“租的意思是,用你手上的银币买下一个房屋的使用时间。可以是三个月,可以是半年,我们租的就是半年。”奥洛维斯详细说道:“那不是家,那是丽丝太太的房子。”
塞缪尔低头看着被送到手心里的银币,亮亮的:“房子,不是家?”
“是的。”奥洛维斯揉了揉塞缪尔的头发,温声道:“你有想吃的吗,塞缪尔,我刚才看见好几家餐厅,要不要尝尝北大陆的风味美食,也不知道正不正宗,等吃完了,我们可以告诉“
”奥洛”塞缪尔抓住奥洛维斯的手:“家。”
奥洛维斯身体僵硬了片刻,他听懂了塞缪尔话里的意思。
“奥洛是家。”塞缪尔用更明显的句子表达自己的意思:“房子不是家。”
奥洛维斯抽出自己的手,莫名的有点想抽菸,还带着冷意的夜晚,他低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家吗?”
塞缪尔再次抓紧奥洛的手,颁开他的手掌。
异魔柔软,冰凉的指尖在他手心里画画,这种行为,以前发生过很多次,在小木屋的时候,他们坐在壁炉前,塞缪尔经常拿着他的手当作画布,他也任由着它,塞缪尔的画技拙劣,但奥洛维斯意外的觉得有趣,还经常和它一起画画。
塞缪尔是不会画画的,它对于色彩的追求永远是高饱和度的浓烈,刺眼彩色,越鲜艳越喜欢。
现在它没有颜料,用手指在他掌心里画出了简单粗劣的线条,有多粗劣呢,就是一个不怎么圆的圆形下面插着一个火柴棍,外带四个线条,画完一个再画一个。
两个火柴人手拉手,脚碰脚的在一起。
塞缪尔画完以后:“家,奥洛,我。”
它笑起来,分外高兴和得意:“画,好看。”
奥洛维斯收起手掌,又被塞缪尔抓住,紧扣了起来,就像是它刚才画的两个火柴人。
“一起去吃饭吧。”奥洛维斯转移话题,他不知道塞缪尔是从哪本书上看到有关于家庭知识的书籍或是漫画,童话书,也许,它不知道,家庭主要成员应该是带有血缘血缘关系组成的,他和塞缪尔,一个人类,一个异魔
奥洛维斯就近找了前面一家装修高档的餐厅,定了贵宾包厢,点了菜,女侍者关上房门之后,才拿下脸上的面具,塞缪尔坐在他的身边,拿着一杯红酒,奥洛维斯没注意的时候,它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异魔当然不会醉,喝完以后,它在房间里走动,推开窗户,到处看着,对面是个大剧院,依着塞缪尔的听觉,它肯定听见了里面的音乐和歌舞。
“奥洛”塞缪尔返回了奥洛维斯的身边,它看着他:’伤心?高兴?”
奥洛维斯:“没有,没有伤心也没有高兴。”
塞缪尔不能理解。
奥洛维斯笑道:“吃饭吧,吃完饭。”他顿了顿,“一起回去。”
回到租的地方,奥洛维斯拿出钥匙,打开门口的铁门,然后锁上,这附近虽然有巡逻警察,但是小偷,扒手也是有的,穿过小院,白色的木门还有油漆的味道,开门,上锁,奥洛维斯子在玄关处脱下风衣,换鞋。
塞缪尔和他同步动作。
不大的两层小楼亮起了灯。
奥洛维斯原本打算炼制一些魔药的,等洗完澡之后,也懒得炼制了,雷鸟蛋放在床头,奥洛维斯随手给它施加了一个圣光保暖,塞缪尔爬上床,例行完每天必做的事情,奥洛维斯关灯睡觉。
“好了,塞缪尔不要看我了,睡觉了。”奥洛维斯捂住塞缪尔的眼睛。
“奥洛”异魔的声音又开始含含糊糊了起来。
“最近怎么这么多口水?”奥洛维斯拿出手帕,给它擦了擦“不要咬到我的手了。”
“奥洛,喜欢。”塞缪尔说道,一直抱着奥洛维斯。
奥利维斯的身体很热,可以让塞缪尔的体温也变得像人类,他摸着异魔的长发,在黑暗中轻声问道:“塞缪尔,你想当我的家人吗?”
“你明白家人的含义吗?”
塞缪尔趴在奥洛维斯的胸膛上,它的口液大量分泌,又被它咽了下去。
“奥洛”“在一起”“我”
奥洛维斯笑出声,又渐渐隐去笑容。
“笨蛋。”
一个异魔要做他的家人,可它连友情,爱情,亲情都分不清。
但它有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漂亮的黑色长发,以及一颗属于他的心脏。
他主宰着它的一切,像在打造自己的乌托邦。
第98章 (日常一章)
从睡眠中被窗外嘎吱嘎吱的破音乐声叫醒绝对是一件折磨,尤其是,塞缪尔的听力异常的好,奥洛维斯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它就在他胸膛上蠕动了起来。
异魔的手触已经爬到了窗帘上。
奥洛维斯摸索了一下,用自己手掌捂住它的左耳,将它的右脸压在自己胸膛上,心里也有点烦。
他迷瞪的想起刚来多伦第一天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手摇破风琴的街头音乐家,他的确应该被扔到多伦河里,好好浸泡一下他的脑袋。
好像叫什么汤姆。多布斯。
奥洛维斯揽着塞缪尔的腰,翻了个身,此刻他有点怀念骑士长家的独栋三层带花园的小别墅了,他们现在居住条件是不怎么好。
他租的房子是丽丝太太家的,前门临近长春花大街,这里是多伦城尚未拆迁的老房子,都是老式建筑。
地理位置偏僻,周围住的人以租客和尚未搬离的老人为主,但因为水仙街大部分房子都拥有完好的水电设施,所以住的人也不少。
奥洛维斯选的是水仙街17栋老民宅,附近有一条绿茵大道,旁边是低矮错落的小户型房屋和杂货店,裁缝店等等,已经算是相对清净了。
但奥洛维斯没想到噪音居然会从房后,那条静静流淌的多伦河传出来。
就在昨天,他被中介带着看房子的时候,他还推开后窗欣赏了一下多伦河。
刺耳的手拉风琴声还在继续,奥洛维斯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
很好,早上六点半。
塞缪尔已经从他的手掌里抬起了头,睡了一夜的头发乱翘翘着,看向窗户位置。
奥洛维斯从床上坐起来,“我去看看。”
让塞缪尔处理的话,奥洛维斯可以肯定噪音的制造者会变成一滩肉糜。
奥洛维斯穿上拖鞋,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早晨的阳光跳跃在蓝色的多伦河面上,像是一幅画卷在他面前铺展开。
嘎吱嘎吱的音乐声停了下来。
奥洛维斯看向坐在小船上,正在用鎯头破坏手拉风琴,故意搞音乐噪音的汤姆。多布斯,很想给这个家夥一个教训。
他不会扔一个铜便士给这个无赖的。
不等他想出一个好办法,手拉风琴声戛然而止,奥洛维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的音乐家抬头,眼睛瞪大,导致身体失衡,扑通一声,从小船上栽到了多伦河里。
奥洛维斯挑了挑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扰人清梦的无赖扑腾在水里,呛咳了好几口水,狼狈的扒拉上摇晃的小船,他关上窗户,走动间,一条淡粉色的手触缠绕上他的脚踝。
“塞缪尔,别闹。”奥洛维斯打了一个哈欠,回到床上,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塞缪尔却是不睡了,它从奥洛身上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把门边脏衣篓里的衣服抱起来,准备洗衣服,这段时间,它经常洗衣服,它喜欢洗奥洛的和它自己的衣服。
奥洛维斯叹了一口气,他从床上坐起来,长发微淩乱:“塞缪尔,你把自己当成洗衣工了吗?”
真的不用那么勤快的。
奥洛维斯也起床了,顺便摸了一下雷鸟蛋,希望里面的小生命早点破壳,这样塞缪尔也能有个玩伴,要不要鼓励塞缪尔交个朋友呢,奥洛维斯站在镜子前面刷牙,胡乱想着,没过一会,镜前多出了一个人,塞缪尔放下衣服,和他一起刷牙,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把不大的镜子画面挤的满满的。
两人靠在一起,塞缪尔和他同时放下牙刷,接着就是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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