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直播间已经炸了,解说员再也难以掩饰激动,尖叫着“迟樾”的名字,弹幕更是刷了一层又一层。
“这是历史上第一位获得中网冠军的中国球员,年仅二十岁的新晋冠军诞生了,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为他欢呼!”
无数彩带从天空落下,在满天飞舞的球场中央,荣光加身的男生举起金灿灿的冠军奖杯。
许繁星犹豫了一会儿,低头用画笔把这一刻记录下来,寥寥数笔,赛场上肆意张扬的少年就落于纸面。
颁奖典礼在半小时后进行,观众纷纷举着手机拍下这一幕。
迟樾的冠军发言和以前一样,可以说是千篇一律,感谢团队、感谢父母、感谢国家,完全是设计好的程序化发言。
赛后还有各种采访和举办方的慈善晚会,等官方的所有流程走完,聂高远才喊许繁星和何灿阳去参加他们小团队内部的庆功宴。
地方是一位退役的女网运动员开的,还是陈教练的老朋友,这次过来也算是支持曾经的队友了。
“热死了热死了,这谁设计的队服,一点气都不透。”
进了包厢,聂高远立刻就把外套扒掉,要不是顾及现场还有女士,许繁星怀疑他会把里面的衣服都脱光:“终于结束这些烦人的流程了。”
何灿阳笑说:“聂哥,你这样有点凡尔赛。”
聂高远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本来就是嘛,咱有实力,不怕骄傲。”
路易:“哈哈哈,最后颁奖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西曼的脸色,都快绿了,又不是输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输不起。”
琳娜说:“他啊,估计不是因为输比赛而不高兴,是因为Chase获奖后没有说感谢对手。”
路易怪声怪气地模仿西曼的语气:“I hate these kids.”
聂高远:“哈哈哈哈,他真的超在意。”
点的餐陆陆续续地端上桌,服务员端着鸳鸯汤底过来,菜品上齐后,聂高远说完谢谢,几人就开始涮肉了。
迟樾不吃辣,清汤锅里只涮了几片豆腐和青菜,许繁星则是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当蘑菇, 偶尔在他们cue到自己时回以微笑。
吃到一半,许繁星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们明天有空吗?明天要不要去度假村玩?”
乐子人聂高远自是当仁不让:“度假村里有什么?”
何灿阳说:“可多了,高尔夫球,温泉,泳池,私人沙滩,可以爬山、露营、钓鱼之类的,应有尽有,你们要是来,不用花钱的,我可以请你们。”
“你请我们?”聂高远蛮惊讶的:“我们这可是有七八个人,光是酒店就不少钱的。”
何灿阳摸着脑袋笑了:“都是小钱啦。”
“妹妹真有实力。”
琳娜举双手同意:“我也同意,我们都神经紧绷好几个月了,也该休息几天了,Chase呢?”
迟樾在打游戏,懒散地倚着靠背,眼皮都没抬:“都行。”
聂高远:“OK,就这么定了,度假村走起!”
许繁星:“我找车,明天联系你们汇合。”
“太靠谱了,星。”
包厢里都是熟人,这顿饭吃得极其轻松愉快,何况有聂高远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冷场,吃到中途,包厢门被打开,一位女士走了进来。
聂高远正拉着路易东扯西扯,看到人,脸上的笑立马收敛了,迅速站起来去迎接:“二姨、不是,孙老师,您怎么过来了,快进来。”
许繁星抬眼,女人留着短发,一件白色雪纺衬衫和雾霾蓝阔腿裤,踩了双七厘米高跟,像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这个人就是是迟樾的妈妈孙琳?
孙琳进屋,扫了眼满桌子辛辣的火锅调料,眉毛都皱紧了:“我听陈教练说你们在这,你们这都吃得什么东西?”
聂高远赶紧把锅背好了:“这辣锅都是我吃的,迟哥一点没动,他吃的那边的菌汤锅。”
孙琳又瞥了眼迟樾面前的餐盘,见他碗里挺干净的,没有乱七八糟的调料,勉强语气缓和一些:“虽然说是刚赢了比赛,但你们也不能太放纵了,下个月还有日本公开赛和维也纳公开赛,你们这样乱搞怎么行。”
聂高远垂着眼皮:“我错了。”
一桌子人也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孙琳劈头盖脸把所有人都数落一顿,然后把视线回落到聂高远旁边的许繁星和何灿阳身上:“这俩人又是谁?”
许繁星莫名有种被老师点名的恐慌感,赶紧站起来自我介绍:“阿姨好,我叫许繁星,是迟哥舍友,这是我妹妹,我们是来看球赛的,比赛结束刚好碰到了,迟哥就请我们过来了。”
孙琳嘴角微撇,明显不悦,刚要说什么,被迟樾打断:“妈。”
孙琳看过去。迟樾说:“我会好好准备下个月的比赛,今天就让他们放松一下好了。”
孙琳想了想,欲言又止:“行了,今天我就不管你们了,明天继续好好训练。”
“好勒,我一定会监督好他们的,”聂高远喊来服务员:“给我二姨加套餐具和椅子。”
“不用,我还有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听说他要走,聂高远抿着唇,怎么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那真是太遗憾了,我送您出去。”
送走孙琳,包厢重回热闹的氛围,聂高远回来往椅子上一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完蛋了。”
孙妈妈的压迫感太强,连许繁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以前听说过迟樾的妈妈管得严,倒是没想到这么严,他这会儿才刚刚赢下冠军,她连句恭喜都没有,就过来让他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赛了,可是人又不是机器,哪能这样拉紧链条连轴转的。
不过想来也能理解,网球四大满贯赛事都分布在前九个月,迟樾上半年因伤放弃了很多比赛,下半年只剩几场1000积分的大师赛和ATP巡回赛,到了十一月底又是每年的休赛季,算起来也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积攒积分,压力不可谓不大。
许繁星再一次感叹运动员的不易,看向迟樾的眼神不免带上几分同情。
似有所感,迟樾抬额,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四目相对,许繁星一慌,连忙别开脸,假装吃丸子。
鱼丸有些滑,他夹了好几次都夹不起来,准备用筷子戳进去再吃,结果一不小心用的劲大了些,鱼丸顺着碗沿直接蹦了出来,丸子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直接砸到了迟樾的锁骨上,弹跳两下落进了他敞开的衣领里面。
迟樾:“……”
许繁星:“?”
聂高远:“!”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瞬间鸦片无声。
许繁星尴尬地脸皮发麻,快醒醒啊,你只是只鱼丸,这么好色地往人家衣服里钻真的好吗?
迟樾放下筷子,慢吞吞地看了下沾油的领口,还有顺着他的领口滚进去的丸子。
“对、对不起啊!”许繁星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去帮他擦拭领口,这跟在佛堂吃生煎包喷到菩萨身上什么区别,也太不敬了吧!
冒犯了。
他真不是故意弄脏他的。
迟樾没说话,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
好在这颗鱼丸是菌汤锅里的,没有沾上太多油渍,等擦的差不多了许繁星又想起那颗掉进去的丸子,里面那个要怎么办,把手伸进去取吗?
这他怎么敢!
许繁星紧抿着唇,不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迟樾已经主动撩开了身上的T恤,整个腹部露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精瘦有力的腹肌线条就这么暴露在他眼中,紧实的肌肉纹理,荷尔蒙爆棚。
“!”
许繁星被这画面冲击的有点呼吸不畅,他咬住唇,生怕眼泪不争气的顺着嘴角流出来。
视线所及,那颗鱼丸恰好顺着他腹肌的沟壑躺在裤子边缘,沿岸留下一圈白色的油渍,让人浮想联翩。
许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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