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一番后决定绑个简单的菱形缚。
他噼里啪啦一阵捣鼓,找好角度,确保拍出的照片辨不清男女,才发送了过去。
邪恶车厘子:【[图片]】
正好徐锋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堆晒干的衣服,一抬眼,就看到许繁星单腿踩在凳子上,下身穿一条纯棉短裤,雪白的大腿被红绳勒成菱形的网状,微带肉感的凸起,好一幅活色生香的场面。
徐锋目瞪口呆,刚要开口,被许繁星堵回去:“别误会,我只是在量腿围。”
“你量腿围做什么?”
许繁星随手扯了件外套搭在腿上,淡定地胡说八说:“我想买条裤子。”
买裤子之前还需要量腿围?
徐峰有点不太敢看他,他一直知道许繁星长得漂亮,属于男生女相的类型,睫毛浓密,眼睛圆澈清纯,刚开学那会儿军训,他站在一群臭汗味的男生队列中,清新的仿佛和他们不在一个次元,看来好看的男生生活中果然比别人要精致,买裤子都要量腿围的,他平时都是只买均码的。
虽然徐锋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但他仍旧尊重别人的生活习惯,低着头进屋,把门关严实:“那个,我帮你把晒好的衣服收了,就放这了。”
许繁星微笑:“嗯,谢谢。”
“不、不客气的。”徐锋红着脸坐回自己桌前。
许繁星:“……”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没在澡堂看过男人的腿?
许繁星捂着腿爬回床上,红绳都没来得及解开就重新打开手机,对面却一直没有回复。
邪恶车厘子:【看看你的】
还是没有回复。
什么情况,已读不回?
可恶,就知道这坏小子耍诈!
趁着时间还没到,许繁星把照片撤回了。
可不能让他白嫖。
_
正午十二点的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球场,结束完上午的耐力训练,迟樾换完衣服,拿着手机往食堂走。
陈教练从后面经过时拍了下他的肩:“这么认真,走路还看比赛录像呢?”
一低头,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映入眼帘。
“!”陈教练眼睛微微睁大:“看、看腿呢。”
迟樾不动声色地熄灭了屏:“陈教练。”
“哈哈哈,”陈教练笑道:“我明白,血气方刚的年纪可以理解的。”
迟樾不懂他明白了什么。
陈教练已经晃着脑袋离开了。
他重新打开手机,双指把照片放大,那截腿又细又白,内侧点缀着一颗若隐若现的痣,红绳勒住的地方已经微微泛红,让人泠然生出一股破坏欲,好似手一用力就能留下指印。
迟樾的眸色暗了几度,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把照片保存导进识图软件,没搜到相同的网图,居然真是本人的照片。
看背景好像是宿舍里的椅子,所以是腿内侧有痣的女生?
这个特征也太隐蔽了,A大在校生有五万,女生少说也有两万多,光这一条消息可谓大海捞针了,何况他也不可能盯着人家女生的腿看有没有痣。
迟樾收起手机去了食堂,聂高远和路易几人已经打好饭菜坐在餐桌旁了。
迟樾话很少,从小被孙琳约束食不言寝不语,但团队几个人都是社牛,嘴巴一刻都不能闲着,和他们在一起久了,偶尔也闲谈几句,比如今天,吃到一半,迟樾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吧?”
路易夹了一块排骨:“对啊,怎么了?”
“许繁星没来?”
“没有,他今天跟一位同学有约,说下午四点再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迟樾问。
“他今天在微信上跟我说的啊。”
迟樾一顿:“你有他微信?”
路易理所当然:“对啊,这里所有人都有吧。”
迟樾:“……”
他没有。
“他来的第一天就主动过来加了我们所有人的微信,说是方便联络,难道没跟你要吗?”
迟樾:“……”
没有。
见他沉着脸没说话,路易继续补刀:“哈哈哈那可能是你太凶吓到人家了吧。”
他说完,桌上忽然安静下来,连同话唠聂高远也静止了,路易舔着筷子看向一桌子的人:“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朱戚夹了一大块鸡腿给他:“少说话多吃饭。”
下午四钟,许繁星准时来到俱乐部兼职。
他按照计划完成了日常的整理工作,将最后两瓶电解质水塞进冷藏箱,拎着铝制球筐去了球场。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对这份工作已经熟能生巧,不到一小时就把场地清理的差不多了。
“小星星!”聂高远推了把冲刷机出来:“过来休息一会儿,看你也忙活一天了。”
“好,我这边也马上结束了。”
许繁星把最后一颗球滚进收球器,将工具收好,聂高远问他:“累不累?”
“还好,就是有点热,”许繁星婉拒了他递来的冰水,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我自己带了。”
聂高远看着他花花绿绿的瓶子:“你这喝的什么?”
“牛奶。”
“嗯?你再说一遍?”
“牛奶啊。”
聂高远笑了:“是牛奶,不是刘奶。”
许繁星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有点前后鼻音不分。”
“你哪里人?听口音像是福建人。”
“嗯,我是厦门的。”
“真的啊,我也是厦门的。”
许繁星挺惊讶的:“真的吗?可是聂哥你没有一点南方口音。”
“我从小在外面上学,都不太会说家乡话了,不过能听懂,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听你说话亲切,原来真是老乡,这不巧了。”
在外省,遇到同省的老乡都会觉得亲切,何况是同市,聂高远激动的伸出手,想来个大大的拥抱,脸刚凑过去,一把网球拍横插二人中间。
聂高远的脸颊毫无预兆的撞上拍子,肉被球线硌得生疼:“你干什么!”
迟樾一脸的理所当然:“换衣间的锁坏了,你去修一下。”
“我哪会修锁,你去叫物业,”聂高远继续要跟许繁星叙旧:“等暑假我可以去找你玩,你家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这边话没说完,凳子又被他踢了下:“你去叫物业。”
聂高远有点烦了:“锁坏了就坏了,又不是什么急事,等会再去修不行啊?”
“不行,我要洗澡。”
“洗呗,俱乐部里都是男的,你还怕人看你?”
“万一男的里有猥琐变态。”
许繁星正喝着牛奶,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
什么意思?
这不会是在点他吧。
“你TM真是事多,”聂高远无语,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跟许繁星说:“等我回来再聊。”
许繁星脸憋的通红,乖巧应着:“好的。”
聂高远离开,球场又陷入一片安宁,许繁星快速把牛奶喝完,又把收球器里的球整理好,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盘算着打卡溜走。
他瞥了眼长凳,男生正坐在凳子上给球拍缠手胶,落日余晖将他的侧脸晕染成暖色调,微淡的神色透出一股凛冽。
“迟哥,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许繁星。
迟樾没说话,甚至眼皮子都没抬。
打完了招呼,许繁星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包,抬脚要离开时,只听“咔哒”一声,网栏的铁门被锁上了。
“先等会儿,”迟樾边缠手胶,边漫不经心地说:“还有点事。”
此言一出,许繁星吓得脸都白了。
什么事!不会是看出他就是那个男变态了吧,天地良心,他只在网上骚扰过他,可没有在现实中偷窥他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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