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网球是最优雅的运动,但书中却充斥着自我厌恶、药物依赖等等负面的描写,赤裸裸的揭开了体育竞技更加血淋淋的暗面。竞技体育从来不是爽文,绝大多数都是遗憾和痛苦,有人怀才不遇,有人昙花一瞬,也有人伤病缠身,就算世界第一也不例外。
迟樾说:“阿加西的父亲是位狂躁的家暴男,在他出生前就决定让他打网球,每天逼着击球两千多次,高压带来的窒息感让痛恨打球。”
“你是觉得从书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不是,我只是理解不了一个痛恨网球的人却坚持到36岁才退役。”
“那你一定没有好好看完这本书,肌肉也好、思维也好,甚至包括医美,所有的成长,本质都是先撕裂后再生[1]”
“……”
“书里第一句话是‘我恨网球’,最后一句话却是‘我只是想再多打一会儿’,我不认为是阿加西最后爱上了网球,他只是从网球中找到了与生命的链接点,他不再为父亲的目标而战,也不会因为比赛结局患得患失,他是为了爱他的人而战,为了他的慈善学校而战。”
迟樾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沉思了半秒,示意他继续往后说。
“我印象最深的书里最后一段小故事,阿加西和他的妻子格拉芙在后院打球,没有观众,也没有比赛积分,只有球飞过空气的声响,每个回球都是一首情书,不觉得很浪漫吗?”
迟樾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他。
许繁星问他:“你是为什么打球呢?”
“我的话……小时候学球是因为有点小天赋,喜欢甩开同龄人一大截的虚荣,后来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为了还债必须继续打下去,现在……不知道是为什么了,没有目标,也没有执念,不明白为什么要忍住胳膊的痛继续打球,冠军对于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再喜欢的事成为职业都会变得迷茫,不要对自己这么苛刻嘛,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这是很正常的事,必须有意义才去做吗?”
“没有意义的事为什么要去做?”
“人的一生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阿加西这样传奇的人都说了,胜利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再看看我,我这样的普通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躺尸,更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我还是要活着的,还有我的漫画,说起来就头秃,我以前还做梦一夜爆火,举办各种签售会,成为无数少年心中的白月光,结果呢,压根没有几个人看,还不如我以前的老本行吧,但是我偏要画,没人意义也要画,就是想画。”
迟樾愣了一会儿,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眉眼锋利,但眼尾弯起时带着带着暖色,瞳孔中仅仅只看得到他一人。
他说:“我发现你好像特别适合做心理师,你可比西莫会灌鸡汤多了。”
许繁星笑笑:“我只是比较会擅长安慰别人而已啦,其实自己压力大的时候也挺emo的,但我不会内耗。”
迟樾笑说:“嗯,邪恶的车厘子富婆,你向来是只会去外耗别人的。”
许繁星嘿嘿笑了两声,拉过他的胳膊,顺势摸了两下他的手背,迟樾看他:“怎么了?”
“你手腕还会疼吗?”
“还好,我也不怎么用左手发力。”他反手将他的手反握回来,手指强势的挤进手缝,扣紧。
聂高远说他以前是左利手,因为左手腕受伤休养了几个月,后来换了右手,但是不管右手怎么熟练,仍然没法与本能做比较的吧。
许繁星忽然抬眼,非常正色的看着他:“冠军是没什么意义,但是你仍然想赢,不是吗?”
迟樾看着他,神情很淡。
须臾,他眉梢稍敛,一字一顿道:“嗯,我想赢。”
许繁星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去赢,你看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不需要有太多的意义,到等你退役后,我也去帮你画一本自传体漫画,说不定也能拿个普利策奖,阿加西自传叫《open》我们就叫《begin》,阿加西延续了美国男网史的辉煌,而你开启了中国男网史的神话啊。”
迟樾从小经历的是打压式的教育,所以不管到达怎么样的高度,骨子里的不自信总是如影随意,即使听到这样的褒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达不到要求会怎么办。
“你都把我驾到这个高度上了,到时候begin不了可怎么办?”
“无所谓啊,反正我会溺爱。”
迟樾没忍住,哧一声笑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
许繁星对于“可爱”一类的词还有点排斥,总觉得这应该是形容星星的,他有点不满意,撅着嘴想反驳,被他拉过来亲了口。
被亲熟的许繁星也不躲了,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到最后亲得他有点缺氧了,不得已的伸手去推他:“灌完鸡汤了,我也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像被人欺负了一般,听得某处不受控制的收紧。
迟樾故意问他:“要一起吗?”
一起?
一起做什么,睡觉吗?
许繁星的脸腾地红透了,这会儿夜深人静的,亲也亲过了,抱也抱了,之后就是要一起睡觉了吗?
是只睡觉还是要那个,那个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许繁星正胡思乱想着,被迟樾正眼前打了个响指,这才恢复神志,连忙解释:“我、我什么都没想。”
“我也什么都没说。”
“……”尴尬。
许繁星一点点地缩回脖子:“其实你可以说。”
“确定要我说?”
许繁星脸红心跳的,鸦羽般的睫毛抖个不停,他很清晰地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用力地点了下头。
迟樾安静看着他,下意识垂眸看向他软乎乎的唇,一双眸子晦暗了几分。
空气很安静,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的凝着对方,须臾,迟樾忽然站起来,仅用一只胳膊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许繁星:“?”
房门被踢开,床垫陷落,他离得很近,薄荷的清香和他的体温都落在他心头,心脏猝然跳动。
迟樾把人平稳地放到中央,一手固定着他的后脑勺,唇沿着下颌往下,Licking and sucking,沿路留下一条条晶莹的水光。
许繁星迷迷糊糊的,很快,他浑身就开始feels hot,整个人像一条滚烫砧板上的鱼,浑身都是乱七八糟的Hickey,白皙的肌肤变得斑驳。
许繁星难受极了,不受控地伸腿就要去踢他,又被轻松拉住腿:“第几次了,怎么一害羞就踢人?”
“我……”
下一秒,他握着他的脚踝往外一扯,Legs were forced apart,颤抖的部分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许繁星咬唇,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迟樾却是不紧不慢地拉开抽屉,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许繁星颤着睫问他:“这是什么?”
迟樾:“Lubricant。”
许繁星:“!”
□*□
他黑发凌乱,沉浸在青鱼中,目光涣散,沉沦反复,被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听迟樾哑着声音问他: “可以了吗”
许繁星点头。
……
……
□*□
迟樾哄他:“乖,小点声,隔壁有人住。”
□*□
迟樾呼吸急促地掰过他的脸,让他正对自己。
他去看他失态的脸,不放过每一寸细微的表情,许繁星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身体仿佛化成了一滩甜腻的糖水,散落在了大海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喉咙里发出了迟来的哼唧,听着像小猫似的。
迟樾吻了吻他:“你很棒。”
许繁星撇着乱七八糟的床单,害羞得往旁边滚了滚,把身子卷进被子里:“好像……the sheets are dirty.”
“没事,我去洗。”
迟樾把sheet扯了下来,刚要下床,就被许繁星拉住,对视的一瞬间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未消的yu望,然后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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