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人家赶出来了。
难得见江停时吃瘪,沈迟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好一会儿,看人真生气了,才堪堪止住笑意:“我就说吧,那种法子没用的,你得用怀柔政策,懂不懂?”
江停时冷笑一声:“你这么有经验,怎么人家还要跑到国外去躲你?”
伤心事被提起,沈迟一时语塞,沉默间,有人见缝插针进来:“江总,怎么样,上次给您的东西还好用吗?”
江停时扫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地回:“不怎么样。”
被人毫不留情地堵回去,他也不恼,继续笑盈盈地凑上去:“不应该呀,那些东西您都用了?”
当时除了最难弄到的药,他还给了江停时许多不堪入目的道具,江停时没那种癖好,更何况大多都可能会弄伤陈淮的身体,他看都没看就让人扔了。
“怪不得,”听见江停时不耐烦的回答,他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只用一次当然没什么效果了,我给您担保,那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您可以放心用。”
江停时顿了下:“……但他不太喜欢。”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第一次嘛,不适应很正常,下次还是要温柔点,照顾下对面的情绪,现在很多感情都是做出来的,让他的身体离不开你,这不就成功了一大半吗?”
江停时没有理他,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那晚陈淮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的样子,眼尾红得要命,偶尔受不了出声几句,完全像是小猫在撒娇。
下一刻,他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走了。”
———
陈淮的病似乎一天比一天严重了,之前只有晚上出现的耳鸣声,现在白天也时常会响起,让人不得安宁。
饱受折磨的陈淮有好几次都想向江停时求助,可又生生地忍住了。
他不想再被江停时抓住把柄,那只会让他更无法脱身。
而似乎是因为上次惹恼了江停时,他又开始了对自己的新一轮惩罚。
每次喝下男人递来的水后,陈淮很快就会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再之后,他就会无意识地环上江停时的腰,引诱似地将脸贴上去蹭。
频率也很有规律,每隔三天,会给陈淮喘息的时间,让他不至于那么累。
第一次他痛了好几天,所以陈淮一开始是极其排斥的,可随着次数的增加,江停时似乎也变得温柔了些,在偶尔几次发出连他自己都震惊的声音时,陈淮发现了一件事。
——明明知道面前是有毒的罂粟,可他依旧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快意。
这样的发现只能让他更加痛苦,陈淮不停地告诫自己要保持理智,可下一次仍旧会毫无尊严地献祭。
他的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一片凌乱的思绪里,眼前似乎只停下了男人的身影。
于是陈淮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想这样也并非毫无益处。
至少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中,他很少再听见令人心绪不宁的声音,疲倦让他能够很快地睡过去,并且很难被吵醒。
三天过后,江停时照例在睡前给了他一杯蜂蜜水。
陈淮没什么挣扎地喝了,过了一会儿,他看见男人欺身而上的身影。
……
灼热的吻落在耳畔,整个人被按进柔软的床垫,陈淮忍不住很轻地喘息了一声,下意识伸出手,环住了面前人的脖颈。
嘴唇就贴在他的耳垂上,男人笑了一声,震得他耳朵发麻。
感受到人猛然绷紧的腰腹线条,江停时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声音沙哑,喊他的名字:“陈清。”
被抓回来后,江停时没再这样叫过他,陈淮下意识颤了颤,小声回答:“什么?”
“今晚的水,”在含糊的笑声中加重了力道,男人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缓慢地,像是凌迟一般轻声说,“——没有放药。”
声音清晰地传进陈淮的耳中,只一瞬间,身上滚烫的热意就完全消退了下去。
陈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第65章 眼泪
陈淮后来哭了很久。
似乎只有第一次在神智不清时陈淮哭过,后来几次他都没有在江停时面前掉过眼泪。
可自从江停时说完那句话,面前人的眼泪忽然就像断了线似的,滚烫的泪从他的脸上滑落,滴在凌乱的床单上。
陈淮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江停时一直知道,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故意羞辱他。
可陈淮哭得太惨,眼睛都哭红了,还死死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抽噎的声音。
江停时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动作还算温柔地给陈淮擦去脸上的泪痕,却又被新一轮的眼泪打湿,擦不干净。
江停时抿紧唇,看着陈淮那副过于可怜的样子,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他将人拉进怀里,感觉到陈淮的颤抖,叹了口气,还是把声音放得温和,轻声安抚:“行了,又没人会笑话你。”
陈淮没什么力气的推了他两把,发现推不动,也没再挣扎,哭得却更凶了。
寂静的深夜,陈淮的哭声变得格外明显,江停时皱着眉,刚才还泛着热意的身体也瞬间冷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胸口的布料很快被打湿了。
心口莫名的烦躁,江停时把人搂得更紧了点,动作有些生疏地在他身后轻拍了几下:“别哭了。”
他这些笨拙的安慰话语显然对此刻情绪崩溃的陈淮没什么用,陈淮依旧小声啜泣着,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流的眼泪全部在今天发泄出来似的。
江停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哭得这么惨,他出声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也只能拿出如今唯一能诱惑陈淮的事,指尖将他眼角的泪抹掉,低声说:“明天就让你搬出去住,药以后也不会用了。”
“别再哭了,陈淮。”
可尽管这样,他还是没能止住陈淮的眼泪。
那晚江停时一夜未眠,陈淮哭了很久,哭到最后没了力气,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停时抱他去浴室清理,替他擦拭身体时,看见他肩膀上一道不甚明显的疤痕。
是当初那场车祸留下的痕迹,原本用不着留疤,可陈淮逃得太快,生怕多在医院呆一天都会让江停时改变主意。
可如果不是他,陈淮也不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伤害自己。
他垂下眼,很轻地从那道短疤上摸过,又立刻像被烫了似地收回了手。
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第二天,江停时很快吩咐将人从那个房间接出来,换了一间采光最好的卧室。
在原来的地方待了太久,陈淮刚踏进这间过于明亮的房间时,步子下意识顿了顿,眼睛轻微地眯了起来,整个人流露出明显的不自在。
他的眼睛还因为昨晚的长时间哭泣而肿着,管家拿来了冰袋给他敷,江停时顺手接过,替他揉了一会儿。
有了昨天的教训,江停时没再用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听起来甚至有些商量的意味:“如果不喜欢这个房间,我再让人换。”
陈淮安静地看着房间里堪称温馨的陈设,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
“没必要,”他拨开江停时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径直向中央的床上走去,“哪里都一样。”
外面是明媚的阳光,可江停时看见男生却伸手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再次陷入昏暗。
陈淮躺到床上,将身子缩进柔软的被褥里,脸埋进去,只露出黑色的发尾。
江停时皱起眉,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陈淮昨天睡得晚,今天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起来,原本想着晚上带人出去吃顿饭,可陈淮却看起来又困倦了,整个人没精神得厉害。
江停时走到他床边,试图诱惑人起来:“我又让人买了点新的模型,要不要去看看?”
被子里的人安安静静的,没搭理他。
江停时耐着性子继续问:“无聊的话,要给你拿台电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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