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地上那个奶瓶,看也不看地扔进一边垃圾处理器。
西恩:“哈?”
“你自己喂啊。”我拉着他,将略显僵硬的雌虫安置到沙发上。
“用这里。我刚尝过了,量应该够。”
我摸了一把他的胸,从他怀里接过蛋崽,放到自己腿上,眨巴着眼睛看向他,“我来帮你。”
西恩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后,轰的一声,红晕就像泼开的颜料,整个飞溅上他的脸颊、脖子以及被我扯开的锁骨、胸口。
“阿、尔、托、利!这么久不见,你就只想着这点事?”
“我果然不该对你有太高的期望……”
他气得眼睛冒火,接连呼出几口重气,又有几分无语,跟刀子一样似的目光简直要在我身上挖洞,但最终还是咬着牙,脱下军服外套,解开了衬衫扣子,又从我手中接过了蛋崽。
蛋崽从刚在就按捺不住地想爬去西恩身上,被我强按了一会,气呼呼地踢我。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双手吃力地抱住西恩腰腹,鼻子左嗅右嗅,找到位置,便一口咬下,眯着眼睛奋力吮吸起来。
“呃——”
西恩身子一抖,单手抓着蛋崽,手臂青筋绷起,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要将蛋崽整只扔出去。
“好疼,这小子下嘴比你狠多了。”
西恩长吸了口气,梗着脖子,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你在干嘛……?”
我咔咔又用终端拍了两张照片,镜头将雌虫和蛋崽上半身同时圈入框中:“记录蛋崽第一次喝奶。记录你第一次喂奶。”
然后我将半边身子压到西恩胸膛上,设置终端为定时自拍,拉起雌虫另一只手:“来,比心!家庭第一张合影。”
在西恩额上青筋隐跳、目光越加凶狠,眼看就要到底底线前,我收起了终端,整只虫小鸟依虫地窝到他怀里,一手按住蛋崽,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从下到上,眨巴眼睛,温柔地看他。
“西恩,我也想喝……”我恳求道。
“阿尔托利,你去死!!”西恩暴怒。
“来嘛来嘛!!让我顺便检查检查……”我将他扑倒,手肆意抓摸,“老夫老夫,害羞什么……”
因为蛋崽还在“吃饭”,西恩根本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只能红着脸、黑着脸,两种脸色变换交替,被我轻轻松松剥光了衬衫,掀起了背心,就连皮带也眼看着就要失守。
我要给自己正名。
我如此迫不及待,主要原因是我真的想检查检查,看看刚从战场回来的西恩有没有瞒着我的伤。
他那张嘴,自己说是绝无可能的。
但算上西恩从普兰巴图返回、又住院又治疗又来中央星,这时间卡得太紧了。
百分百有猫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低咳声。
起初很轻微,我懒得去管。然后刻意加重,我正忙着和蛋崽一起“吃饭”,也没功夫去理。
直到我搞得西恩一身水渍、而他那条裤子就要敞开时,那道低咳变成了一声不悦的冷哼。
“阿尔托利,我有话和你说。你们能不能暂停一下?不停……”
脚步声靠近,黑影罩上床铺,一声低沉轻笑:“呦,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练得不错,少将阁下。”
奥兰陛下调侃。西恩脸红得吓虫。
我这才陡然回过神来,拉开被子就裹到西恩和蛋崽身上,扭头张口:“哥,你敲门啊!!!”
“为什么?”
奥兰陛下向后退去,转身迈动大长腿,两三步回到沙发上:“我的房间你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你的,我应该也是?”
我无语看他。歪理。都是歪理。
但想想昨天我看到的,又觉得这大概就是报应。
“什么事,快说。”
我烦躁地一抓头发,从床上滑下来,看了一眼西恩,用眼神传达“暂且放过你”的信息后,坐到兄长身边。
“萨洛提斯少将之前伤得很重。接受了很多次外科手术后,又在医疗舱泡了一周。”
“因为爆炸冲击和数次重度昏迷,他会出现一些记忆错乱,或者记忆缺失。有些会随着时间好转,但有些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回来。”
“心理医生和治疗团队说萨洛提斯少将有一些严重的战后应激创伤,所以普兰巴图、以及和皇后决战的细节,阿尔托利,我建议你不要过问。”
“同理,你神经太粗、下手又没轻没重,最近房事你要克制,精神域也不要进。会有专虫定期来给他做检查、治疗。这几个月,你就住在宫里吧。也方便少将回家。”
“军团那边,加产假、病假和他之前攒的年假,已经批了萨洛提斯少将带薪休假半年。”
“这半年把婚礼办了,去度蜜月,然后好好带蛋崽。半年后,收收心开始工作。”
奥兰陛下一句接一句地说,信息量一句比一句大。
“等等!等等!”
“什么叫记忆错乱、记忆缺失?”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有战后应激创伤……普兰巴图到底发生了什么?!!”
“详细的作战报告我稍后发你。不过是萨洛提斯少将的下属写的,细节你自己看。别问他。”
兄长表情微变,很快就恢复一贯的淡定威严:“记忆错乱、记忆缺失……就是字面意思。”
“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所以他要是哪里行为有些古怪也不用太在意。”
兄长说这话时,西恩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哄着臂弯里吃饱喝足的蛋崽。
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兄长说这些话时是全部绷紧的,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异常,只是眼睑垂下来,睫毛很密,盖住眼睛。
“……我明白了。”
我点头说道,压下心中接连而起的疑惑。准备避开西恩,找时间和他的主治医生谈谈。
接下来几天,我逐渐明白过来,兄长为什么要提前说那么一长串话。
他是在给我提前打预防针。
西恩回来当晚,我和他相拥而眠,折腾了大半夜。
兄长说房事要节制,念着雌虫大病初愈,哪怕我快把自己憋爆炸,有没有做到最后。
没有到最后,其他该有的一个没少。也因此发现西恩的异常。
雌虫蜜色肌肤上,曾经满布的各种伤疤、新的旧的、横的竖的,被西恩称之为勋章,每每见我注视,都要得意地挺起让我仔细查看的伤疤,全都不见了。
“医疗舱里泡太久了……有工作虫好心加了伤疤修复的选项,于是,就这样了。”
西恩无所谓道,末了瞥我一眼:“怎么,圣子殿下有那种XP?”
这挑衅的语气让我当即就在他无暇的皮肤上啃了好几个很深的印子。
第二点古怪的是,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西恩就是死死捂紧脖子,不让我揭他那的项圈。
理由是怕我忍不住,那防贼一样的眼神直接把我气笑了。
几个月不见,西恩彷佛瞬间回到百年前,突然就正儿八经得不行。
亲得色一点就脸红得一巴掌盖住我的脸,不让我看他表情。
亲xiong更是,随便撮两口,他的反应震惊我。
做不到最后说用其他补偿一下,他一脚把我踹开那个毫不犹豫……
我还以为“古板传统又克制”的兄长模版他早都玩腻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开始重新焕发兴趣,倒衬得我像个时刻欲求不满的se情狂。
而且他不是拿这当情Q,是真的突然放不开了!!
是因为蛋崽在?
搞着搞着,突然在床脚发现不知何时爬到那里、其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看的虫崽,是挺……尴尬、复杂。
勉强可以解释西恩放不开。
但真的有这么大作用?还是说我太不像雄父,而西恩很有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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