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那只雌虫居然给视频设置了观看次数,三次,三次就要自动销毁!
有没有天理啊!
若没看到就算了,现在明明看了一遍,却没法看第二次、第三次……
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欲求不满、爆体而亡了!
问,就是后悔。
十分后悔,特别后悔,格外后悔。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点开,白白浪费一次。
为什么看前不仔细看旁边的小图标提示,及早另存。
为什么那唯一一次看的时候囫囵吞枣,甚至还快进了一部分,致使中间有段根本没有记忆……
沮丧、挫败让我在床上躺了半天,都闷闷不乐。
而要求西恩重发,那只雌虫却已读不回,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是,这家夥又闹什么脾气?
我来回想了想,没想到哪里得罪了他——
糟糕。
科尔。
因为想着西恩出征在外,不一定能看到这些新闻,又或者是他对科尔表现的特别排斥,不想让他想起不好的事,我并没有提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西恩。
只想着处理完了随便提一两句,便将这块前世的绊脚石彻底踢到脑后。
却忘了,西恩放在我身边的那些虫。
我在圣廷生个病发个烧,他都能知道。
没道理我来塔尔萨见旧情虫(虽然只是策略必须的牺牲),他那些耳目就突然失明失聪了。
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媒体到处都是我和科尔漫天飞的合影。
就算他手下因上司不在各种摸鱼,这些消息迟早也会传到西恩那里。
失误了。
自作自受。
想起西恩提起科尔时的睚眦欲裂,我哪敢再厚着脸皮骚扰对方。
只能默默吞食自己种下的苦果,在晚上睡觉时,努力压榨回忆,从里面掏出点渣滓抚慰小阿尔。
特制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是已经没有消息好几日的西恩。我抓起终端点开,就见到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发来这样一句话。
【阿尔托利,我怀孕了。】
【!!!!!!!!!】
【真的假的???】
脑子一热,打出的字已经发了出去,等觉得这话似乎有点质问意思、不太好时,那边已经白纸黑字的化验单发了过来。
我点开,观看,关闭。
再点开,观看,关闭。
再点开,观看,关闭。
……是真的。
明明之前已用精神力确认过那些小生命的存在,但再次通过更精密的仪器得出这张医学检验单,我还是激动到无法平静。
【小名叫蛋崽,你觉得怎么样?】
我飞快输入,恨不得自己有四只手。
不待对方回覆,继续发出一条又一条讯息。
【我想见你,西恩。我们来全息链接吧。好不好?】
【全息链接不行,那视频通信总可以吧!】
【视频通信要是你还不愿意,那语音吧!语音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有很多事想告诉你……】
【我好想你。】
状态栏显示对方一直在输入,可我等了又等,还是没有一个字蹦出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直觉,在那一刻,我忽然读出了那只军雌未出口的犹豫、害怕和为难,以及一丝丝的怅惘。
我直接拨通了语音通信。
等了十几秒、在我以为西恩还是不想理我时,那边应允了。
“西恩。”我叫出他的名字。
“……阿尔托利。”起初只有呼吸声,顿了几秒,雌虫才开口。
“……”
一时间,我们两都没有谁继续开口,就这样保持了好长一会的安静。
只静静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就在那里。
近乡情怯?
这个词也许不太贴切,但一时半会,也只能想起它了。
就字面意义,能描绘出我一部分的心情。
“……对不起。”
我又说出了这个老套的道歉万能句,并在长久以来,第一次鼓足勇气,决定触碰雌虫的那个伤口。
“当年……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
“那些话,真的很过分。”
“我只考虑到自己的心情,却忘记了你比我更痛苦、难过。”
“……我后来有调查过,舒尔希确实对你做过那些事。”
“他的行为已经是犯罪,应该接受法律制裁,我却……”
“我不光没法还你一个公道,当年就连对不起,也说的太少。”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酸痛、胀疼、苦涩、憋闷……只有说出来的这一瞬,才知道,其实并没有一天忘记,也没有一天感到彻底的轻松,居然仍有这么多感情。
西恩也是这样吗?
我不由自问。
当年,在我们婚后第二年,由那次壁炉前的亲吻开始,我们的关系急剧改善。
西恩第一次FQ期,我们日夜贴粘在一起。
FQ期结束后,我也常常会去西恩房间过夜。
科尔当时正在一路高升,每日都忙着在外应酬,有开不完的军团会议、参加不完的晚宴庆典,偶尔早归,往往交谈不了两句,他便困乏疲惫着洗完就睡。
那会我不是很开心。
这就是婚姻生活吗?
我常问自己,看着婚前完美的圣廷骑士,一点一点剥掉他在外的闪耀光环,变得和自小到大所见的那些雌虫越来越像。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野心。
可努力向上爬,费那么大的力气,却只是想要那些我早就厌倦的东西吗?
他是否知道那些渴慕之物背后隐藏的昂贵代价,还是就算知道,也在所不惜?
这些话我问不出口。
便只能另寻管道来查找慰藉。
可若说西恩是科尔的替代品,那又太过。
他们两只虫,截然不同。不管是出身背景、性格喜好、还是对我的态度,都是天差地别。
那时,我偶尔还是会参加旧友们发起的聚会,听着那些万年不变的社交话题,观赏毫无乐趣的必备节目,偶尔用一点点致幻剂,在烟雾缭绕的幻境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也陆续收了几只雌奴。
他们都像精美制作、批量生产的玩偶。
服侍起雄虫来时,有恰到好处的温柔和脾气,随君挑选的床-上技巧,同时又像最精密的观察仪器,可以察觉你自己都没发现的趋势变化,提前预知、调整,将雄虫的每一丝需求,都满足得彻彻底底。
可睡过几次,就感到腻味。
透过不同的面容,我看到的都是同样贫乏、无趣、又相似的灵魂。
西恩却完全不一样。
他从少年时代起,就棱角分明、我行我素。
守着规矩,又蔑视规矩;古板传统,又总做一些危险行径。
对我不假辞色,生起气来又吼又咬,还动不动就给我臭脸,和我冷战,桀骜不驯的像一头永远不认输的猛兽,似乎只要我一不小心,他就会挣脱我手中的绳子,奔向自由的原始森林,再也不见。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问题。
他是我名正言顺未婚夫时,我觉得他这种性格的雌虫,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可当他成为的雌侍后,我们在床上混到可以互相踹对方时,我又觉得他好的不得了。
太对我胃口,恨不得每天都绑一起。
也是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份军团的任职邀请。
级别跌落到B级以后,西恩荒废了两年。
表面是因伤无限期停职休养,但所有虫都觉得他不会再回到军团了。
只等他自己过了那一槛,便退役转业,去某个政府后勤部门做个主管,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
我却清楚,他一直都想再回前线。
普兰巴图余孽未清,各地叛乱时有发生。到处都急需高等军雌,尤其是有经验的作战指挥能手。
像他这样的,虽然上前线杀敌有些不够看,但实打实的指挥经验还在,是国防部和各军团都想争取到手的有力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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