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玉:“可是他身为皇帝的尊严扫地了,这跟情情爱爱什么的无关吧!不过我更希望他没有那么小肚鸡肠,不然郗林可怎么办。”
钟映书:“这个消息其实只在小范围内流通,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郗林说是逃婚,其实不过是理所当然地离开。就算是皇帝也没有阻拦公民正当意愿的权利,而且他确实没那么小气。”
林满玉心满意足了:“也对,皇帝怎么可能会缺结婚的对象。郗林可真是Omega的楷模。”
钟映书:“……难道你也想逃婚?”
林满玉:“怎么会呢,我和他对未来的期待又不一样。我只适合被人放在家里娇养,经不起风霜的。”
他对了解这件事还意犹未尽,一定要从钟映书这里挖空所有信息才肯罢休:“他怎么跑的,你知不知道?”
但这一次钟映书没有满足他的这个小小愿望:“好了,话题结束,现在要做正事了。”
林满玉抱着编织靠枕,叹息:“好吧,你先忙去吧,那我就开始睡大觉了。”
钟映书微笑:“不,你也要来。”
林满玉:“?”
*
药效过了,林满玉被钟映书抓去洗澡,按揉在他身体上的动作很轻,但是改变不了全身都洗了个遍的事实。
林满玉提出小小的抗议:“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钟映书直接把这句话给忽视。
林满玉认为大清洗活动结束之后就该无事了,但钟映书抱起他走到了床上。
林满玉:“什么意思?”
钟映书:“我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废物阳痿Alpha。”
林满玉瞪他:“你现在气上头了,不要冲动啊!”
钟映书:“我很理智,也绝不会粗鲁,我的自制力你应该最清楚。”
林满玉确实没话说,而且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好忸怩的。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把他标记了好了!
钟映书都不敢去看他漆黑但实在美丽的眼睛,他垂下眸子,把信息素释放出来。
波尔多红酒的气味立时弥漫在空气。
林满玉很少喝酒,酒量很浅。而且高级Alpha的信息素味道实在是侵略性强得有些过分了,他的脸颊几乎是在瞬间就弥漫起了迷醉的红晕。
而他有了欲望后,也被带得释放信息素。可是他的信息素味道那么浅、那么淡,又是羸弱的,不太引人注目的花香,娇娇怯怯,被弄得可怜巴巴地缩在一角去了。
但是那信息素的气味很好闻,也让人迷恋至极,是决计不可能消失的,它会融在空气中,淡淡地勾缠着……
Omega的发情期已至,Alpha的易感期紧随而来。
林满玉眼角渗泪,喘气急切了些:“等等、等等,你恢复记忆了吗?”
钟映书亲亲他的嘴巴:“嗯,我做好准备了。”
准备真的背德了。
林满玉在出来前没觉得这一天有什么不同的,但就是这样很寻常的一天,他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
…………
林满玉还有点力气,他把钟映书推到一边:“不行了,做不下去了,让我歇歇吧。”
他脸都皱起来了。因为长期练舞,腰不算多酸,但要是再被折下去,会不会特别难受他也说不准。
Alpha眼里的欲望并没怎么消减,但他的理智回笼,爬起来给林满玉喂了营养液。
营养液是用来补充能量的,一开始的味道并不好,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喝。
又由于有市场,于是研发人员不断地改进口味,至少广大民众越来越喜欢了。
林满玉是不大喜欢的,尽管它可以缩减用餐的时间,给人类带来很大的便利。但有时候用餐也是一种享受,他更喜欢慢悠悠地品尝食物的味道,也喜欢和家人一起用餐。
但在这个时候,营养液的作用就是非常显著的。
可能是Omega的身体本能在作祟,林满玉身体的情潮又涌现一波,他拿被子捂住自己,哀戚地说:“太坏了,我不会被做死吧。”
钟映书握住他的手,十指缓慢地相扣,掌心的□□和热度在纠缠。
林满玉:“你不想要吗?”
钟映书:“我想。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
他很强大,又实在乖巧。
*
郗林啧了一声,冷嗤:“啧,皇帝其实也并没有多么重视这件事,我跑得才这样轻易。”
里维:“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
郗林不太乐意面对他这张死人脸,问:“你的那个药剂量应该够的吧,我可以将自己的Omega身份遮掩住吗?”
里维:“足够了。”
黑市小作坊里研究出来的药剂,注射之后他就能成为泯然于众的Beta。
这个世界有人对Omega的身份梦寐以求,有人却嗤之以鼻,而他恰好是后者而已。
郗林要做一只自由的飞鸟,绝不禁锢在帝星这一片天空下面。
里维主动问起:“你要去哪?”
郗林很诧异,但还是冷漠地说:“这与你无关。你还是回你的军校去吧,从那里走出来的话,未来多半也是一片坦途,也不用再干这种蝇营狗苟的事了。”
里维无动于衷:“你是不是要去边境星——阿特莱多。”
郗林眼神有了变化,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里维:“猜的。”
接着他的嘴巴就像是蚌壳一样紧,问他什么都死活不肯说。
但郗林有种直觉,多半是跟林满玉有关。
他的眼中几乎是立刻浮现出搀着恨的敌意。
第40章 40
月亮焦黄剔透, 昏沉的光蔓延进来,落在林满玉斑斑驳驳的身体上。
他掀开湿漉漉的眼睛,把钟映书摇醒。
Alpha刚才还睡着,眼睛睁开时也就迷蒙了一瞬, 立马又变得清明。
林满玉开口:“我的水仙呢, 它不会有事吧?”
钟映书:“应该不会, 佣人会照看好它。”
林满玉忧心忡忡:“要是他们忘记了该怎么办, 你去看看。”
钟映书摸了下他的额头,轻声道:“你先好好休息, 睡一觉吧。”
林满玉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见钟映书说出这句话后就变得非常困倦。睡意上涌,他撑不住地阖上了眼,意识也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过他没睡得很沉,还能感受到钟映书后来带了夜深露重的寒意躺在他身边。
林满玉慢吞吞地滚过去,夜里冷冷的,却非要挨着他, 嘴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问着:“我的水仙怎么样了?”
钟映书用很轻的声音跟他讲话:“它们很好。”
于是林满玉放心地睡着了。
他第二天就不大记得这件事了, 感觉身体从没有这样神清气爽过。
在用过餐之后, 他在给自己的水仙浇灌时, 才后知后觉想起了半夜时骚扰钟映书的事。
他起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 对丈夫也太颐指气使了点, 而且半夜让人做事也太过分啦。但他反思了一下, 又觉得水仙是他的孩子, 也就是丈夫的孩子,他去照顾一下好像是理所应当的。
林满玉不怎么痛苦地就说服了自己,之后他就忙着去问生活在当地的佣人,为什么他的红花又养得蔫答答的呢?
佣人回答:“夫人, 这是当然的了。红花只有生长在奇恰平原时才会盛开得最美丽,那里的土壤和气候是最能滋润它们的,一旦离开了那个地方,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死亡,并且化成花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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