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棉不说话,只摇头,拱进哥哥怀里,搂上男人的腰,在哥哥想托起他的脸看看的时候,又灵活地逃到哥哥身后,脑门推着他走。
祝淮不明白,只当祝棉还在生他的气,目光淡淡扫过刚刚祝棉出来后就立刻紧闭的房门,顺着少年的意,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祝棉不敢抬头,他怕祝淮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红肿的嘴唇,刚刚被盛颂桉抓着腰挣脱不开,被含得舌头都肿起来,透明涎.液溢出唇角又被男生像狗一样吮了个一干二净,哪里都被吃透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让盛颂桉等凌晨再开门离开,别又从二楼跳下去把自己摔坏了。
胡思乱想的祝棉进了哥哥卧室,便被男人搂到身前,他一惊,却也只能尽力低头让哥哥不看自己的脸。
祝淮想给他换上从公寓带过来的睡裙,却也被他拦住,不给看不给脱。
祝淮觉得哪里不对,轻笑道:“宝宝看起来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哥哥的事。”
祝棉僵着身子,头低得连脖子都开始酸,连忙拱到床上,只留给祝淮一个冷漠的背影。
祝淮:“……”
他低叹一声,解开自己的衣扣,温声道:“那好吧,今晚宝宝贴着睡衣睡吧。”
温热的皮肤!哥哥的体温!
祝棉欲哭无泪地拉着被子遮住鼻尖以下,决定等哥哥睡着了之后再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另一头被祝棉惦记的盛颂桉,独自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后慢吞吞起身,也没穿着脏衣服就坐上公主的床,随意坐在床边地毯上,摆弄着手机。
[司机:少爷,什么时候回?]
盛颂桉想了想,决定还是听祝棉的话,他也不想把腿摔断,打字道:凌晨吧,我一会儿从大门出去。
放下手机,盛颂桉眼神放空,他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起身从衣柜里偷出一片公主的贴身小布料的冲动。
除了祝淮,祝棉和盛颂桉两个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零点,几次差点睡去,困极了的祝棉竖起耳朵,努力分辨沉静深夜中的声音,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听见了自己卧室房门关上的响动,连忙看看熟睡的哥哥,见人没被吵醒,才轻手轻脚地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柔嫩皮肤被摩擦得很不舒服,无遮挡地贴上祝淮的皮肤,才终于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祝棉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
“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支起身,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胸前的祝棉,借着昏黄的小夜灯,他轻轻捧起少年的脸,看见还有些微肿的唇,轻轻抚了抚,痒意惹得人蹙眉。丰腴双唇无意识嘟起,微微一条细缝,露出红润高热的口腔,祝淮只一眼扫过,便察觉出怀中人的舌尖也肿了。
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卧室吗?
祝淮平静地拂过手指,拭净溢出的透明,自己吮掉了那点水渍。
他本以为只有这些,可祝棉一翻身转成平躺的姿势,暴.露.出的差错更多。
锁骨上即将消散的齿.痕,微肿翘起的淡粉,无一不在告知祝淮——他的乖宝宝的房里,似乎藏进了人。
男人仍然平静地摸上祝棉睡熟的小脸,温热呼气打在掌心,他松开手,替祝棉拉好了被子,重新躺下,接住凑过来的祝棉,闭上了双眼。
*
盛颂桉弓着身,轻而又轻拉开别墅大门,突然之间灯光大亮!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盛颂桉:“?!!”天亮了?!!
猝不及防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便看见他爸妈端庄地坐在沙发上。
盛颂桉:“……”
“吓死我了!”盛颂桉嘀嘀咕咕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盛父气定神闲地端着咖啡杯,吹一口热气,稳重道:“去哪儿了?”
盛颂桉:“爸这么晚了你就别喝咖啡了吧,不然睡不着觉。”
盛父冲他淡淡一笑,“热橙汁。”
盛颂桉:“……”
盛母在旁边噗嗤笑出声,她饶有兴致地看向自己这个半夜做贼的儿子:“去找棉棉了?”
提到祝棉,男生脸上不自知地挂上温柔笑意,有点害羞但坦然地:“嗯。”
盛父也装不下去了,陶瓷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一声,他语气淡定,说出的话却很冲动:“要不要先订婚?等你们都成年。”
盛颂桉:“我还没表白成功呢。”
盛父:“……”
盛母:“……”
那你这么荡漾干什么!!!
盛父瞬间站起身,拉住妻子的手腕,揽着肩膀往上走,重新恢复冷淡道:“把棉棉追到了才是你的本事。”
盛母没推开丈夫,只是转头冲儿子眨了眨眼,无声表达了支持。
盛颂桉:“……”
*
夜深人静,尤微躺在秀和高中的宿舍床上,辗转反侧,他不断思考着周五时的那次会面。
时间退回至上周周五。
在和王总的助理确认见面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后,尤微便提前来到约定地点等待。
云端酒店的玻璃幕墙映着晚霞,尤微站在1808包厢的落地窗前,明净的玻璃反射出少年身上整洁的秀和高中的制服,上衣口袋中别着的钢笔泛出一丝冷光,是新型录音笔。
世界意识在他的脑中嗡嗡作响,声音高远:“三分钟后目标抵达。”
水晶吊灯在暮色中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完全笼罩站立其下的尤微。
王德海裹着雪茄与古龙水混杂的气息踏入包厢,臃肿身躯将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撑出滑稽的褶皱。他瞥见尤微制服上别的校徽,绿豆眼里闪过精光:“小尤是吧?你们主任提过你,说是特招生里最……”
“王总。”尤微后退半步避开他伸来的手,钢笔在口袋处泛出冷光,“听说您负责贵公司的慈善基金审核?”他点开手机里的账目截图,近这两个月被克扣的助学金流水在屏幕上便已织成密密麻麻的网。
因为有世界意识,尤微并不缺钱,他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个王总是否真的做到了关照特招生时,还是被这点少得可怜的资助费惊了一下。
随即在瞬间,他便想到可以用这点来与这位王总达成交易。
王德海额角渗出细汗,金丝眼镜滑到蒜头鼻中央:“年轻人不要听风就是雨……”肥厚手掌突然打掉尤微的手机,屏幕瞬间熄灭。他扯松领带逼近,袖扣刮过少年苍白的脸:“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可以几倍给你。”
尤微后腰抵上冰凉的玻璃幕墙,旁边窗户大开,风声在耳畔呼啸。
世界意识发出高频嗡鸣:“答应他!获取祝淮行程!”他垂眸掩住眼底厌恶,任由王德海的呼吸喷在颈侧:“我想与王总做个交易。”
钢笔突然发出轻微电流声,尤微猛地推开男人。王德海踉跄撞翻红酒架,突然捂住心口栽倒在地,瞬间变紫的嘴唇剧烈颤抖。
世界意识在尤微脑中狂笑:“心肌梗塞!快找药!”
尤微僵在原地,刚刚是世界意识瞬间接管了他的身体,他看着男人抽搐着指向公文包。他忽然明白这场会面早被世界意识算计——如果不答应,王德海根本活不过今晚。
世界意识竟然真敢杀人!
“救……救我……”男人指甲在地毯抓出深深条痕。尤微蹲下身,慌张地翻出公文包中的药瓶,他的母亲就有心脏病,他熟悉这类药的用量。
数出正确的数量喂进王德海嘴里,看着他泛紫的嘴唇慢慢恢复血色,尤微瘫软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王德海慢慢缓过来,他撑起,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不管什么交易……我都答应你了。”
尤微勉强冷静下来,衬衫凌乱,“我要祝淮的完整行程。”
“祝总?”王德海已经缓过气来,他看着尤微,惊于他竟然有如此大的胆量,想直接搭上祝淮,他笑了一声,随即咳嗽起来,“哈哈……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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