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体温传来,祝淮好笑道:“又练了什么小猫神功。”
小猫没说话,只是脑门撞击又重了点。
男人快速擦干净手,转身搂住这只自投罗网的小猫,带着他往外走,中途祝棉的鞋还掉了,只能踩在哥哥脚上。
祝淮把他搂去影音室,两人依偎在单人沙发上,贴得紧紧,一起选着碟片,最后挑了一部经典的《戏梦巴黎》。
祝棉有点坐立不安,他跟盛颂桉他们一起看过这部,四个人看是刺激,跟哥哥一起看更刺激了!
他本来想趁没开灯直接装作不经意地偷偷放在后面的,结果却被祝淮死死摁住最后饶有兴致地选了出来。
祝棉:“……”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他下意识地想咬那点唇珠,一根温热食指挡在唇间,祝淮眼神沉沉,“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
祝棉哼了一声,咬上男人指节,留下两排整齐的小牙印,“才不是毛病。”
只有一点微弱灯光,祝淮只看着那点小牙印,都觉得很可爱,莫名其妙地笑了。
虽然不想看,但是还是投入情节中的祝棉疑惑地瞥了一眼傻笑的哥哥,又回过头去。
灼热手掌贴上只有薄薄一层睡裙布料的腰间,祝淮忽然看向一侧,似乎透过厚厚窗帘看到了外面。
下雨了。
第40章 冷战
祝棉又惊又羞、如坐针毡地在哥哥身边眼神乱飞看这部关系混乱同时情节露.骨的浪漫文艺片, 没注意自己把哥哥的左手坐在了屁股下面。
吃过的一大碗面的碳水开始生效,祝棉的头一点一点, 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时刻注意着弟弟,发现他又睡了的祝淮:“……”笨蛋宝宝猪。
男人轻叹一声,弯出一个无奈的笑,轻而又轻地抱起祝棉,将他重新放回了自己床上。
他自己也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过后换上睡袍,拿着笔记本刚刚重新躺回床上, 祝棉下意识蹭过来,挨在哥哥臂弯里。
祝淮弯唇,揽住他的一侧小臂轻轻抚着怀中人清瘦的后背, 节奏轻缓。
一封新邮件传了过来,祝淮点开查看, 发现是刘其调查的关于祝氏子公司资助贫困生的详细情况。
资料中显示,这家子公司是今年年初突然开展的资助活动, 仅在海城范围内挑选了二十个条件达标的特招生,便与秀和高中达成合作,似乎也没有取消的理由。
不过这个时间点很微妙,想起祝棉开玩笑似的跟他讲过的那个预知梦,男人眸光沉沉, 鼠标光标在“资助名单”上反复滑动,粗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人睡裙的一侧细带。
当“尤微”与“谢寻”两个名字一同跃入眼帘时,他抚在祝棉后背的手骤然收紧, 惊得怀中人发出幼猫般的哼唧。
“乖。”祝淮连忙将吻印在祝棉发顶, 又轻拍了拍, 哄得人重新安稳下来才将视线重新移回电脑屏幕。
沉吟一瞬, 祝淮指尖轻动,给李均发了封邮件。
男人很快回复,祝淮已经见怪不怪,只要是有关工作的事,李均就像是时刻守在电脑前不需要睡眠一般,都会在十分钟之内回复。
祝淮问他近期实验结果怎么样。
李均回得一板一眼,完全没有夸大其词,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静。他回复道:正常数据。怎么,你又发现那股能量了?
祝淮眸光轻闪,将他怀疑那股能量能够影响现实生活的猜想连同几封文件一同传给了他。
五分钟后,李均回应道:所以你在怀疑,这股高维能量是寄居在那个叫尤微的学生身上?
祝淮难得迟疑,打字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他想了想,还是回复道:嗯,找个机会确认一下,怎么分离能量也是个问题,总不能把人关起来一直做实验。
祝淮觉得自己暂时还不想成为法外狂徒。
李均这次回得很快,他直白道:现在的技术确实不太够,等我这个月重新做个模拟。
祝淮无奈一笑,没再回复他,合上电脑,低头摸了摸祝棉的体温。
祝棉在睡梦中蹭落一侧吊带,锁骨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祝淮自然地重新提上去,用被子把人裹成蚕宝宝,起身走到窗前拨通特助电话:“给小少爷再多加一队安保,秀和那边也打好招呼。”
干燥的夜风卷着草木清香袭来,他回头望向床上那团鼓包。祝棉正夹着他的枕头不老实地翻滚,睡裙卷到腿根,露出内侧的红痕——那是白日里被他的手表压出来的,到现在也没消。祝淮眸色暗了暗,回到床上抽出枕头,把乱动的猫重新困在怀里。
晨光穿透纱帘时,祝棉正像树袋熊似的挂在男人身上,哥哥的睡袍腰带还缠在他腿肉。祝淮醒得早,把滑落的蚕丝被拉回他光.裸肩头,眼疾手快地按掉特助的来电,直到怀中小祖宗被阳光扰了清梦,皱着鼻子往他颈窝钻,才就着这个姿势单手回复需要紧急处理的邮件。
“哥……”祝棉带着浓重鼻音蹭他喉结,“你心跳好吵。”
撒娇精。
祝淮低笑着将人往上托了托:“那不跳了,宝宝舍不舍得?”掌心下的腰肢倏地绷紧,祝棉把滚烫的脸埋进他胸口装死,睡得乱蓬蓬的小脑袋却诚实摇头,完全不想听任何可能会失去祝淮的话。
温存持续到早餐时分,男人温声问道:“今天要不要去上课?还是跟哥去公司?”
祝棉咬扁嘴里的草莓牛奶吸管,慢吞吞摇头,头顶的呆毛也跟着晃了晃,“不要,这周有期中考试呢。”
祝淮捋了一把他头毛,“那就不去,一会儿送你去上学。”
黑色迈巴赫驶离别墅区,祝棉把玩着哥哥的蓝宝石袖扣,这对是上次在拍卖行他一眼相中的,拍到后当场给祝淮戴上,果然很适配哥哥的气质。
车子很快停在了秀和的校门口,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祝棉开门下车,刚关上车门要转身往学校里去,就听身后祝淮声音不大不小地喊:“棉棉。”
祝棉闻声立刻回头,衬衫领带跟着划出一道弧线,他快步走回趴在车窗上,眼睛亮亮:“怎么啦!”
男人半张脸隐在光线暗处,线条优越的下巴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宝宝是不是忘了什么?”
红意渐渐漫上耳根,祝棉捏捏耳垂,抿起那点唇珠,垂下眼帘:“这可是在校门口诶!你是不羞,我怎么办。”
已经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这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上,很多男生认出来站在车外的人是高二八班闻名在外的祝棉。
人越聚越多了。
车内的男人一身西装禁欲挺拔,连面部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吐出的字眼却令祝棉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好吧,宝宝现在长大了,连吻别都要抛掉哥哥了。”
细白手指捧住他的脸,祝棉从车窗俯身探进,吻在祝淮鬓边,也打断了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祝淮眼里藏着笑意,坏心眼地微微向后挪去,祝棉下意识追过去亲,温热唇珠划过哥哥高挺鼻梁。
又怜又爱,祝淮柔声道:“谢谢宝宝。”
他同样吻了吻祝棉眼下那颗小痣,“去吧。”
祝棉转身离开了。
一直在关注着祝棉的众多男高在升上车窗的一瞬看清了车内男人的脸,分明是校花的亲哥哥。
哈哈,亲兄弟之间,有什么话没说完接着说,很正常吧。
完全想不到其实是黏糊糊吻别的纯情男高们形成了自己的逻辑自洽。
刚坐在位子上,祝棉就闻到自己四周居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道,显得他今早的新宠果香很是清新。
“?”
他眼神疑惑地看向盛颂桉,眼尖地注意到男生食指尖有一抹淡淡灼伤。
祝棉瞪圆眸子,回头看向神清气爽的另外二人,只一瞬便猜到了他们三个昨天去哪疯了。
男生们只见眼前漂亮少年杏眸圆睁,脸都被气得泛粉:“你们三个去玩真的但是不带我是吧!”
陆景阳连忙哄道:“怎么会呢棉棉!”他刚一说完就发现语言漏洞了,什么怎么会呢,他们昨晚确实是没带公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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