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老实巴交:“对不起。”
但这种事情他自己也做不了主,谁知道只是去接徐瑾然回宿舍,就看见了钟毓,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听听他刚刚都说我什么,他讽刺我,他居然讽刺我!”徐瑾然呼哧呼哧猛吸了一阵奶茶,将珍珠在嘴里用力地咀嚼。
江逾白:“其实我觉得钟毓说的对。”
“你!”徐瑾然被气得翻了个白眼。江逾白又立刻道,“对不起!”
徐瑾然都无语了。“能不喜欢吗?”
江逾白想都没想:“不能。”
徐瑾然气得不行,继续狠狠地嘬珍珠,时不时地瞪江逾白一眼。
江逾白丧气地垂下肩膀:“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就是怕你生气,但我真的很喜欢钟毓,不可能放弃他,所以你能看在那个手提包的份上原谅我吗?”
“不能。”徐瑾然愤愤地说,“他羞辱我,这事关尊严问题。”
“但当初我们明明说好了的,不管我喜欢谁,你们都能接受,只要不是外星人。”
徐瑾然咬牙切齿:“但我也说了,除了【荼蘼】的老板。”
江逾白:“……”
“但钟毓真的很好,你不能因为渣男的错误就连带着恨他,这对他不公平。而且我真的觉得他说的对。”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徐瑾然简直要气疯了。
“对不起我错了。”江逾白从善如流地又道歉,然后悄悄抬眼,“要不然两个包?”
“想都别想。”
“三个?”
“不可能。”
“五个?”
徐瑾然咬牙:“这不是几个包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错不在他,但我做不到没有情绪,看到他我就会想起姓周的,就会想起自己被抛弃,你明白吗,老四,我知道我是在迁怒,但我好像没办法不在意,起码现在不行。”
明白,人都是有情绪的,不可能做到完全的理智,他能理解徐瑾然的生气,更何况他才刚刚得知这件事,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正常。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在这里解释。
可这件事,钟毓更是无辜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江逾白不希望他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被讨厌。
“那个什么,我说句公道话啊,这件事归根到底都是那姓周的错,这就好比明知道前面有个坑,还竖了警示牌,但就是有人非要自己往里跳,你总不能说那是坑的错吧?”
“对对对,老周说的对,所以老三你也别太生气了,这事就这么着吧,让小白请我们吃顿好的就完事了。”周皓和凌黎吃了半天的瓜,此时也站出来缓和气氛。
江逾白:“钟毓不是坑。”
“嘿!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进去个坑是吧!”
江逾白:“……”
“我要再想想,你先请我们吃饭。”最后,徐瑾然嘀嘀咕咕地说。
“嗯!”江逾白松了一口气,傻笑起来,“饭要吃,包包也要买,待会儿你自己挑款式……”
周皓眨巴着眼睛:“那我们呢?”
江逾白:“……”
周皓:“听者有份。”
凌黎:“刚才说的不算,其实我们和老三同仇敌忾,我们的心也很痛。”
周皓捂着心口:“非常痛。”
凌黎也捂着心口:“非常非常痛。”
江逾白:“…………”
沈家欢靠在吧台上,对着遥遥走过来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又换新旗袍了?”
钟毓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吩咐道:“给我弄杯酒。”
“烧才退就作死?”沈家欢没给他酒,而是倒了杯热水给他。
钟毓看着手边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眉心跳了跳,语气颇为不满,“这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吃感冒药不能喝酒,除非你想死。”沈家欢说。
但钟毓觉得想死的分明是眼前这家伙。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拿钱办事。”边说,沈家欢边从身后的酒架上拎出一个保温袋,“差点忘了这个,喏,给你。”
“什么东西?”钟毓蹙眉。
看包装是家甜品店,钟毓最不爱吃那些甜了吧唧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冰糖雪梨,刚送来没多久,应该还热着,趁热喝。”
钟毓很是意外,眼神像在看外星人:“你点的?”
沈家欢点点头:“嗯,可贵了,赶紧吃,别逼我求你。”
虽然沈家欢承认得很痛快,但钟毓心里却不怎么相信,狐疑地看着他:“你也发烧了?”
“说什么呢你,这是我对你的爱意。”说着,他眨了眨眼,对钟毓比了个心。
“……”见鬼的爱意,他俩之间就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钟毓:“少恶心我。”
沈家欢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爱信不信。”
“到底哪来的?”
“都说了是我买的。”沈家欢将手里的抹布一丢,好笑道,“难得大方一回,你是不是不给面子?”
钟毓冷笑:“要我相信这是你买的,不如相信家里的电饭锅成精,自己熬了这一锅,梨也是自愿跳进锅里的。”
“啧,我就说骗不过你,至于哪来的,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数。”沈家欢叹了口气,将手机丢给他,“喏,自己看,有个小鬼千叮咛万嘱咐的,我不敢不听。”
“有病?”
“你自己看啊。”沈家欢帮他把手机打开,点了两下,“看。”
钟毓将视线落到屏幕上,看到沈家欢跟另一个人的聊天记录,而那个人的微信钟毓也有,果然就是江逾白。
纯情男大:【吃了感冒药千万不能喝酒,家欢哥你一定要看着他。】
纯情男大:【感冒后的十大注意事项/链接/】
纯情男大:【惊——23岁的王小姐因为感冒后喝了杯酒/链接/】
纯情男大:【注意!这些药千万不能一起!/链接/】
纯情男大:【我叫了冰糖雪梨,但别说是我点的,记得让他喝。】
……
一个晚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多达数十条,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江逾白一个人在说,光是关于感冒的链接就发了十多个。
大概怕沈家欢不认真看链接,他还自己总结了一长串。
“你这备注是什么鬼?”
“有什么问题吗,我好友太多了,不备注分不清谁是谁啊。”
“……”我想说的是这个吗,钟毓无语地想,就多余问。
“你还别说,经过我长期的考验,越来越觉得这小鬼挺靠谱的,至少人家对你的关心真心实意。”沈家欢朝他眨眨眼,“要不就从了吧,你说你,三十岁的人了,也该定下来了。 ”
“这就真心实意了?”钟毓嗤了一声,表情要笑不笑的。
“行吧,当我没说,反正你总有自己的主意,劝都劝不动。”沈家欢说。
钟毓瞥了他一眼,知道对方是心里有怨。
当年他决定和程意在一起的时候,沈家欢其实提醒过他,同他说:
“像我们这种烂泥里长大的人,最爱的永远只有自己,不管怎么样,别忘了这一点,小意他没你想的那么天真,更何况人是会变的。”
可当时他被程意无辜的嘴脸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反倒觉得沈家欢是对程意有意见。
结果就落了那么一个下场。
所以严格说起来,也是他活该。
“我去忙了,你慢慢喝,最好都喝完,我搜过,这家甜品店可贵了,这样一份雪梨汤,一百个大洋。”
“还有,走的时候记得上2楼把你这身风骚的漂亮旗袍给换了,上面放了羽绒服,也是那谁叫人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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