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清转头叫道:“娄广、娄鸣、娄阳……”
几个叫到名字的年轻人就到了楚泽阳跟前,楚泽阳一一问了他们的生辰八字,最后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他不行,换一个。”
“啊?”
“哦哦。”娄清转头看了看,又朝着那边喊了一声,“娄山,过来。”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一脸茫然地走了过来,“有什么事?”
娄清对着他问道:“你的生辰是多少?”
等他一脸懵逼地说完了,娄清就转头对着楚泽阳问道:“怎么样?他可以吗?”
楚泽阳点了点头。
娄清顿时脸上一喜,就对着他说道:“一会儿给你大爷爷抬棺知道吧?”
娄山:“???”
他用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问道:“我?抬棺?”
“对,就你。太爷爷对你这么好,你也为他做点事情,他会记得你的孝顺的。”
这话出来,谁还能拒绝,娄山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娄清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好孩子。”
娄山垂头丧气地站在了原地,他太年轻,脸上还藏不住事情,丧气了一会后,又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然后终于也是注意到了楚环。
楚环和他对视上了,就笑了一下。
娄山眼睛亮了,跟条小狗一样跑到了他的身边。
“我知道你,你是大师。”
“嗯。”
“你有没有驱鬼的符咒啊?”
他四周瞄了瞄,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着楚环说道:“我觉得我大爷爷尸变了。”
“他要变成丧尸了,啊,不是,变成僵尸?反正就不太对啊。”
楚环也压低了声音,对着他问道:“怎么这么说?”
“我大爷爷一下就死了,我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置信,他们都说是因为我大奶奶去世了,大爷爷承受不住打击才跟着去的,其实我有点不信,因为我觉得大爷爷没有那么喜欢大奶奶。”
“而且、而且他都死了这么多天了,尸体竟然都没烂,唉,我一点臭味都没闻到,你说奇不奇怪?是不是被猫舔了脚啊?我看那些鬼故事里面的都说被猫舔了尸体的脚,尸体都会尸变啊!”
楚环不动声色地说道:“这里哪有猫?猫也进不去棺材里面的。”
“是哦。”
娄山抓了抓脑袋,然后又惊惶地叫道:“或者他根本就是被我大奶奶害死的?天呐,那我可能会遇到两个鬼……”
他被自己的猜测吓得身体抖了抖,然后就抓住楚环问道:“万一他突然诈尸了怎么办?我离得这么近!我肯定是炮灰啊!”
楚环也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期待地看着楚环,问道:“那你有符吗?”
楚环点头,说道:“有,平安符、明光符、护身符、替身符,你要哪种?”
娄山:“我要最厉害的那种!”
楚环手里最厉害的就是五雷符了,但是五雷符要驱动,普通人用不了,那就只剩下明光符了。
“明光符一张3888。”
“我要三张!”
娄山爽快转账,楚环也把符给了他,顺带还安慰安慰了他。
“要是真有事,你不要慌,你拿着符往我身边跑就行了,也不要回头看。”
娄山把符都塞进了里面衣服口袋,一脸感动地对着楚环说道:“大师,你人真好。”
第30章 一场空
“日吉时良, 天地开苍,有音有响,有落停丧, 两头枕房, 中间华堂,只许生人坐, 不准死人久停丧,我奉选良年利月,还山安葬……”
那边已经在开始准备起棺的仪式了,不过这个仪式不是楚泽阳在做, 是西河镇专门搞丧事下葬的一些人在做,他们算是来确保仪式安全的。
这些人也是专业的,是一整个团队, 会丧乐、孝子孝孙哭不出来还可以帮忙哭丧、折元宝扎纸人扎纸房子、写纸包……反正一整套丧事服务他们都会, 要是再加点钱, 他们甚至连酒席都可以给你包了, 带几十套桌椅的那种。
一般人家里有丧事就会请他们,至于他们的真实能力,以前确实是会得很多, 现在嘛, 还保留了两三种处理起尸的办法就算不错了。
周围的环境又再次嘈杂了起来, 楚环转头看到了人群中的娄清。
娄清来来回回地走, 查看着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他数了数准备抬棺的人,看到差一个立刻叫道:“人呢,人呢,怎么缺一个?”
楚环推了一把身边的娄山说道:“去吧。”
娄山转头看了那边的棺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棺材里装的东西是活跃的、生长的……
啊,不会是尸体已经在尸变了吧?他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还是呆在楚环身边比较有安全感。
楚环看他不动,问道:“想什么?”
娄山看着他,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最后都只汇聚成了一句,“要是我大爷爷诈尸了,你一定救我啊!”
“会的,会的,去吧。”
娄清在那边脸都憋红了,正想骂人,娄山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堂伯,我上厕所去了。”
“憋一会儿能憋死你是吧?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
娄山低着头站到了其他人给他留那个空位去了。
楚环的视线又落在了娄清的脸上,他脸色依旧青黑,但是浓厚的青黑底下却透露着一股怪异的喜悦。
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亢奋状态,看到他的人估计都觉得他是操劳过度,毕竟他的操劳也有目共睹的。
看完了娄清,他的视线就落到那个主持仪式的老头身上了。
主持仪式的老头还在念咒,他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袍子,上面也有八卦图,质感和楚环之前穿的那件法衣也是没法比的,头上还带着一个类似道士的道冠,一边念就一边偷偷看楚泽阳。
他也认识楚泽阳,毕竟西河镇就这么大点,看到楚泽阳没什么反应,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压力也大得很呐,心里也觉得这娄家做事真不地道,明明都请了他们了,怎么还请了楚泽阳来?
楚泽阳有真本事他们清楚,他们自己有几根毛心里也清楚,让他们在楚泽阳面前做这些不就是班门弄斧?要不是娄家给的钱多,他真是不想干!
老头心里弯弯绕绕的,看着面前的大黑棺,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老实说,这么多年他也主持了不少丧事了,还没见过这么豪华气派的棺材呢,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木料,看起来厚实得很,上面的漆也是好货啊,黑得均匀还发亮,一看就值钱。
只是没想到娄胜利这么有钱了还这么有情谊,昨天土地神都说,本来是应该活到九十九的,为了媳妇儿就这样去了,真是没看出来啊。
他也是西河镇的老人了,比娄胜利还大点呢,以前也没听说过娄胜利是什么痴情人啊?小时候就一副精明样,不知道怎么的后面就发达了。
要是他也这么有钱的话……想到家里的老太婆,他顿时就打消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想东想西的做什么?
咒念完了,老头就气沉丹田地喊道:“起——”
八个抬棺人都抬着棺材站了起来,老头在前面引路,身后还有他的同事拿着幡,又有人撒着纸钱,娄胜利的后辈也拿着香跟着走。
娄家人还是不少,排成了一排就拉成了长长的白白的一条。
楚泽阳在前面,楚环就坠在了后面。
还好墓的位置选的不远,要是娄家为了气运什么的,非要把墓选到山里那才是麻烦了,八个抬棺人都不够,还得再选八个在路上进行轮换。
他们一行人绕到了别墅后面后,再走过一片小树林就到了。
娄山现在也没空想其他的了,他只觉得这棺材真的好重啊,这个担子压得他的肩膀都要碎掉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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