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冥这话,凌鹤洲才注意到血池中的元魄各个都泛着金光,金光沉入腹中丹田自动运转,显然都是元婴体。
凌鹤洲:“……”
他不可置信地问:“那魔头不是金丹境吗?怎么能抓这么多元婴?”
他那个语气大有“你们怎么这么废物”的意思,引来那几个元婴体愤怒的眼神。
青冥捂住他的嘴,笑呵呵地说:“那魔头不讲武德,搞偷袭,谁防得住?”
凌鹤洲不再多言,只小声问:“那魔头抓这么多元魄做什么?”
青冥和他交流情报:“似乎是用来修炼。”
凌鹤洲震撼了,“用修士元魄修炼?前所未闻,魔修都没有这样的修行法门。”
青冥耸肩,“那就这不知道了,这魔头一天挑一个元魄出去,已经挑了三个出去了。”
凌鹤洲有点哽咽,哀嚎道:“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他想到池愉,心里难过。池愉因为他死掉了,他不觉得魔头会放过池愉。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向池愉求救的,明明池愉只是一个凡人,却因为他死掉了。
*
池愉死了一次,面板上的年龄从17又跳到了16。
池愉忽然意识到,他只有18条命。而到16岁后他个子又矮了一截,幸好在锦绣阁买的法衣自动贴合人体身高曲线,就算矮了一截,衣服也很合身。
本来去谢希夷所在的仙门五蕴宗稳打稳扎修行和攻略谢希夷的算盘落了空,池愉只能更换计划。
说是计划,其实也是黔驴技穷了。
池愉看了看面板,前天被他一顿爆捶掉落一沓化学试卷后,他明悟了,系统就像是老电视,敲敲打打还能用,但更多的,就别苛求了,又不是什么龙傲天系统。
所以池愉又一顿爆捶,换来了能随时更新谢希夷坐标的功能。
还另外掉落了能查看谢希夷对他好感度的功能,现在这个好感度数值是0。
池愉没注意这点,现在这个对他没什么意义。
虽然回到15岁对他的记忆没有影响,但生理影响很大,理智上知道现在要努力修炼才是正事,情感上又有一种很奇怪的冲动。
而他无法抵抗这种生理变化,因此他朝着谢希夷所在的方向过去了。
谢希夷距离他很远,他无法使用凌鹤洲遗留给他的各种飞行法器,练气一层这个修为到底是太低了,严格说起来,连进入修行门槛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比凡人稍微身体好点而已。
所以池愉只能靠两条腿赶路——不用问难道不能坐马车吗?修真界坐骑都用灵兽,这一类的灵兽在这种边陲小城还真的没有,想租都租不到。
池愉算得上日夜兼程,最后还是见有富哥出行,靠着他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蹭了一趟灵兽坐骑,才在两天时间内到了谢希夷的坐标。
谢希夷的坐标坐落在一个风景秀丽的深山里,池愉一踏进这片土地,就察觉到了异样——太安静了,安静到连一丝虫鸣都听不到。
他低下头,看见大片大片黑压压的蚂蚁在往外爬,修真界的蚂蚁个头要大很多,而且有很锋锐的口器,应该是食肉的,但这会儿池愉站在他们面前,它们都视而不见,慌不择路的逃跑搬家。
池愉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非常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池愉竟然没觉得很害怕。
他迈着大大的步子进了林子。
面板调出来,地图变得很细致,标注了他和谢希夷的距离,和两人之间的最快路径。
这样茂密的一片森林,往常必定会有很多野兽,但这会儿静悄悄的,非常寂静,要不是林子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任谁都会觉得是一片死地。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在一千多米的时候,池愉忽然停下了脚步,看见了一柄玉白的剑悬立在空中。
池愉睁大了眼睛,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那玉白的脊椎剑朝他飞了过来。
池愉认命地闭上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然而他只觉得脸上微微一凉。
他猛地睁眼,是那剑用嶙峋的剑柄轻轻地蹭他的脸。
池愉:“?”
他眼里流露出些许疑虑,伸手试探性地去握这柄剑,剑没有挣扎,很乖顺地让他握到了手中。
池愉大为震撼,灵剑不都认主的吗?谢希夷的剑能轻易让人拿?
人心不齐,哪里带得好团队.jpg
谢希夷你的剑叛主啦!
池愉压低声音对剑说:“你帮我杀了谢希夷成不?”
剑翘起剑尖,左右摇晃了两下,这意思就是不成。
池愉:“……”
池愉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那你帮我把凌鹤洲救出来,成不?”
剑过了一会儿,用剑尖上下摆了几下,这意思是能成。
池愉:“……”
靠!谢希夷你的剑真的叛主了!
作者有话说:
吃鱼:初生牛犊不怕虎Buff加上了!
第5章 对不起组织
虽然前不久这柄剑给了池愉一个透心凉,但深明大义如他,怎么会怪罪一柄剑?
所以在发觉这剑是个二五仔,有叛主的意思,池愉立马就接纳了它。
他没有问凌鹤洲死没死,在没确定他死之前,池愉都假设他还活着。
而这剑也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幻电在松软的泥土上比划出自己的名字,池愉轻轻地念出声,引来这剑亲昵的蹭蹭,池愉摸了摸它,小声说:“我知道你是一柄善良之剑,跟那个魔头肯定是有苦衷的,等时机成熟,你来做我的本命灵剑。”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有点试探的,幻电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上下晃了晃,又左右晃了晃。
池愉连蒙带猜,“你跟魔头的确是有苦衷的,但不能做我的本命灵剑?”
幻电:点头.jpg
池愉也没有很遗憾,他问:“你一柄剑可以吗?需要我帮忙吗?”
幻电摇头,化作一抹流光飞向了谢希夷所在的方向。
池愉手脚伶俐地爬到了一棵树上等它。
其实池愉和谢希夷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谢希夷不可能发现不了。纯粹是因为他现在正在紧要关头,无心留意外界。而池愉又太过弱小,气息微弱如蝼蚁,因此才叫他走到了这块地界还未被发现。
嶙峋如虎踞的山洞里,黑色的雾气如冬日河面氤氲的水雾般在地面上浮动,黑色的符文偶有浮现,又很快如梦幻泡影一般破碎。
一名元婴期修士的元婴体被几个黑色符环禁锢在空中,嘴里大骂:“竖子尔敢,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血屠老祖!你若动我,我爹绝对饶不了你!”
又乱七八糟地骂了一些脏话,见谢希夷毫不理会,立马能屈能伸地转变态度,一会儿许以重利,一会儿发誓赌咒。
不出意料,谢希夷仍然充耳不闻。他盘坐在蒲团上,洁白如玉的手被雾气包裹隔绝,手心握着一枚极品灵石往其中镌刻咒印,雾气为墨,神念为笔,不多时,一枚小巧又诡谲的咒印便在灵石内部形成,被灵石内部的气胎包裹,如此便能永久长效地保存了咒印,变成一枚寻常修士能使用的符箓。
谢希夷见实验成功,心情难免愉悦,喉咙里轻哼出不知名的曲子,只零碎的片段,便能听出是一曲清幽小调。
他也只轻哼了几个片段,便收了声,将镌刻了咒印的灵石随手丢到了案几上,也并不如何珍惜。
这时候他终于有空闲来收拾这位喋喋不休的元魄。
他伸手去触碰元魄,雾气悄悄散开一个缺口,叫谢希夷苍白的指腹触碰到了元魄,这元魄立即惨叫起来,一只手臂瞬间融化成了水液,淅淅沥沥地低落在地面上,如铁水岩浆般在地面上烧穿了几个洞。
元婴修士是十分强大的,上能沟通天地神游太虚,下能推演万物翻山倒海,脱离了肉身,元婴修士的元魄也保留了大部分的法力和威能,失去肉身也可以夺舍他人,抢占身体,因此即使是元魄状态下,这修士还能嘴硬,只要有机会,他未尝不能夺舍谢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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