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球道:“你可以设个阵法啊。”
渡鸦:“阵法不要钱的吗?”
小球惊讶:“你穷成这样吗?”
渡鸦:“……”
身为元婴期大妖,他浑身财产满打满算也不过12块中品灵石。
杀的那些妖族妖魔倒是能拿来换钱,但他要筹备长生丹,自然消耗一空。
想去打劫人修吧,又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有这个心,没这个胆,毕竟他背后一堆人呢。
小球从他的沉默里已经懂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中品灵石,“可怜见的,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不多,收着吧。”
渡鸦气笑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占我的便宜。”
当他不知道压岁钱这玩意儿是长辈给晚辈的吗?
小球:“不要?那算了。”
作势要往回收。
渡鸦伸手抢了过来,“要的。”
脸面这种东西,只有人族在意。
他可是妖族,要那玩意儿干嘛?
说话间,已经到了萧惊羽的寝宫。
他到这个岁数,父母宗族长辈早就已经薨逝,几个被他废了的兄弟做小伏低换来了自由,更是用有灵根的童男童女给修士,换来了几颗长寿丹,增寿百年,有狂生孩子,有送孩子给萧惊羽当嗣子的打算。
对此萧惊羽一概不理会。
因此虽是家宴,却只有他和渡鸦二人,今年多加了几个。
池愉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见了萧惊羽咳嗽的声音,渡鸦脚步加快,风一样地冲了进去,“陛下。”
“无事。”萧惊羽的声音传来。
“陛下,这瓶药喝了会舒服些。”
喝了药,萧惊羽精神了许多,看见池愉等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几位仙人,入座吧。”
又道:“三喜,差人上菜。”
身边的太监道:“是。”
池愉已经吃过一次宫宴,饭菜的确很好吃,这次年夜饭也非常的丰盛,即使池愉已经尽量地去避免口腹之欲,也难免多吃了几碗。
等吃饱喝足之后,就听谢希夷说:“今日是个吉日。”
渡鸦会意,“那就今天吧。”
萧惊羽很快反应过来,看向池愉。
池愉心虚地撇过头去。
他当然明白萧惊羽为什么选择跟他坦白,他是想让他和玄寂师兄做这个坏人毁约,如此便不用亲自跟渡鸦劝说攀扯。
作为凡人,在这件于他而言没有坏处的事情上,他深知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
渡鸦作为元婴期大妖,他可以蠢笨到被皇帝利用几十年为他征战、为百姓注入强心剂,但他的实力摆在那儿,只要铁了心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拦。
除非他们这边毁约。
很聪明的做法,只能说不愧是皇帝。
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萧惊羽是凡人,他更没办法拒绝,因为是皇帝,所以姿态还是很从容不迫的,只道:“要多久?”
谢希夷道:“很快,你可以先睡一觉。”
萧惊羽起身,太监立马上前搀扶,“去床上?”
谢希夷说:“可以。”
他们进了寝宫,池愉和渡鸦要跟进去的时候,小球很自觉地拦住了他们,“傲天哥,你不能进去。”
渡鸦一看,不禁乐了,“你师兄连你也瞒着啊。”
池愉很快反应过来,说:“这很正常啊,我也有事瞒着玄寂师兄,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很正常。”
小球老神在在地说:“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傲天哥你知道也无所谓的,但这也是规矩,所以面子上还是得拦一拦。”
池愉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不用解释这么多。”
渡鸦想展开神识进去看看,毕竟元婴期的神识宽广深厚都远超金丹境,只要小心些,金丹境很难发现。
然而神识刚探进去,谢希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再窥伺,交易就作罢。”
渡鸦:“……”
他赶紧收回了神识,心中十分不解——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啊?
这人的秘密太多了。
渡鸦老实地在门外等,但是难免着急,迈着步子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嘴上念念有词。
池愉一听,只听他念道:“千万得是双灵根啊,双灵根,菩萨保佑,各路神佛保佑,千万得是个双灵根啊,不然养不起啊。”
池愉:“……”
幻视在产房里着急地走来走去的新手爸爸。
不过,你之前不是还说一定要三灵根吗?
真当他玄寂师兄是许愿池啊?
池愉心里腹诽,面上不显。
他也很好奇,玄寂师兄是不是真的能弄出灵根来。
就这么等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谢希夷打开了门,一只手拿着一块绢布擦拭着手,“好了。”
渡鸦立即冲了进去,不多时,池愉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尖叫声,“三灵根!!!真的是灵根!!!是灵根!天哪!陛下!你能修炼了!你快醒醒!祖坟冒青烟了啊!!”
池愉一进去,就看见渡鸦疯狂摇晃皇帝的肩膀。
池愉:“……”
老天真公平啊,虽然给了渡鸦哥强横的实力,但同时,也收走了他的脑子。
池愉退了出来,忍不住为皇帝捏了一把冷汗。
旁观者清,皇帝和妖龙中,明面上是皇帝掌管权势,妖龙毕恭毕敬,但实则妖龙才是拥有实质性实力的那一个。
他们走出宫殿之后,修士的五感令池愉听到了皇帝苏醒后和渡鸦说的话,“裴爱卿,你再摇下去,朕马上就能下去见先皇了。”
“哦,抱歉陛下,臣太激动了,陛下没事吧?陛下你今日就开始修炼吧,虽然是三灵根,但也不算很差,陛下,有臣在,一定让您修到金丹。”
皇帝道:“不着急,裴爱卿……”
池愉情不自禁地说:“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希夷说:“你说什么?”
池愉回过神来,说:“我说,希望渡鸦跟皇帝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希夷挑眉:“他们俩是有情人?”
池愉:“……玄寂师兄,他们俩是一对,我就没猜错。”
谢希夷漠不关心道:“是又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池愉:“……”
那的确是没什么关系。
不过,“玄寂师兄,你居然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谢希夷冷淡道:“若是对修炼有益,我自然不介意有,但这些对修炼并没有任何用处。而你,好奇心过于旺盛,有这样的专注力,不如放在修炼上。”
池愉:“……”
不愧是你,玄寂师兄!
池愉唯唯诺诺地说:“知道了,玄寂师兄。”
因为太子这样正直的秉性,以至于池愉完全不会怀疑他对他做的任何事情。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池愉认为玄寂师兄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概念。
而事实的确如此。
就因为没有概念,所以当天晚上,谢希夷脸不红心不跳地提出了要观想。
“什么?脱衣服?”池愉睁大了眼睛。
谢希夷宽容道:“不想脱,那就不脱。”
池愉赶紧说:“啊……没事没事,我可以脱的。”
又有些青涩的羞赧,他是南方人,连公共澡堂都没有去过,除了很小的时候父母给他洗澡之外,他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袒露过身体。
他故作大大咧咧地褪下了外袍,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又若无其事地问谢希夷道:“玄寂师兄,要脱到什么程度呢?”
谢希夷思忖片刻,道:“露出上身即可。”
池愉便褪下了上边的衣袍,腰带勒着细细的腰,上衣脱落,被腰带挡住,蓬松地积累在腰间,更显得腰腹纤细,然而如此纤细的腰腹,却覆着薄薄的腹肌,身材是很轻盈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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