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池愉的修为的确如莲池所言,被压制到了筑基二层。
小球是炼气期,被压制得就更狠了,直接被压制到了炼气一层。
巫云苏也落到了炼气三层的水平。
至于玄寂师兄……他还在深度禅定,但是法莲开得少了,有些一开,就枯萎掉了。
这预示着玄寂师兄的禅定结果并不好。
池愉心里很担心,但深度禅定是不能被打扰的,所以池愉只能自己瞎担心。
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之前不觉得,现在池愉才发现他对玄寂师兄的依赖竟然如此之深。
明明知道深度禅定不能被打扰,他却还是忍不住进了他的房间,伸手去抱玄寂师兄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里嗅他身上的气味。
池愉喜欢上了拥抱,玄寂师兄总会用他那双大手抱住他的脊背,有时候轻轻拍打他的脊背,便能令他感觉异常的安心。
池愉也思考过他为什么对玄寂师兄会这般依赖,思考了许久,他想明白了——其实他本质是缺爱的。
他以为父母的漠视对他心理没有任何影响,但可能只是他自己这么觉得,身体总是很诚实,过早地被带离父母身边,令他缺少父爱与母爱。
他成长过程中,并没有可靠的成年男性作为榜样,他兀自生长,直到现在。
他总觉得自己很强大,并不需要依靠他人,但玄寂师兄以强势的姿态,给予了他如兄如父般的关怀与温柔。
虽然玄寂师兄只长他三岁,但他很强大,实力上的强大,心境上的稳重——当然也不绝对,池愉觉得玄寂师兄这稳重强大的外表之下,还是有些孩子气的。
总之,玄寂师兄的确弥补了他心中缺失的那一部分。
池愉也很喜欢玄寂师兄对他的观想——虽然一开始的肌肤相贴令人羞涩害臊,但时间久了,池愉也就习惯了,并且喜欢上了这样的接触。
他很理智地分析,或许还是因为他过早地远离了父母的童年缺陷。
婴幼儿时期,他父母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是由保姆带大的,保姆很少对他有身体接触,因为要避嫌。
后面到了爷爷奶奶家里,他们是老人家,所以池愉变得早熟——让老人为他操劳,是一件很不恰当的事情。
池愉这般冷静地分析自己,终于为自己对玄寂师兄的依赖找到了理由。
他拿起谢希夷的手,小声地说:“玄寂师兄,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就让我摸摸吧。”
虽然这么说,却不是他去摸谢希夷,而是拿着谢希夷的手,控制着他的手,去摸自己。
谢希夷的手指被池愉掰开,池愉将自己的脸放到了他宽大的掌心之中,修士的掌心都很温热,池愉在这样的高温下感到了异样的安心,他嘴里念道:“玄寂师兄,我好想你。”
手掌被他控制着,从圆润的白皙的脸颊慢慢往下,被他夹在脸颊和肩膀之间、柔软的脖颈上,谢希夷的指腹轻轻在他脖颈一侧划过,被他用力地按下呈现握住他半边脖颈的姿态。
喉结在谢希夷滚烫的掌心滑动,池愉说话的声音有了些许沙哑,“玄寂师兄……”他跪坐到床边,小声地哀求道:“摸摸我,玄寂师兄。”
“我想要跟玄寂师兄修炼神识,已经好久没有修炼了。”他一边有些沮丧地说着,一边用饱满的脸颊肉轻轻地蹭谢希夷的拇指。
谢希夷的手指上还戴着他送的山猫妖魔的手指骨戒,摸他的时候有些硌人,池愉便将那枚手指骨戒指摘了下来,又脱掉了半边法袍,他爬起来,坐到了谢希夷怀里,将他的一双手都放到自己光洁裸露的脊背上,“玄寂师兄,你观想我好吗?好久都没有观想了,肯定是因为这样,你的法莲才退步了。”
他知道深度禅定轻易醒不过来,所以胆子都大了很多。
“玄寂师兄,鼙鼓也让你观想好吗?之前不是摸了我屁股就差点晋级了吗?”池愉这么说着,主动地将谢希夷的手挪到了自己鼙鼓上,手掌覆盖着谢希夷的手背,控制着他去揉了揉自己的鼙鼓。
但没揉一会儿,池愉放开了谢希夷的手,自己揉了揉,有些惊讶地说:“呃,手感还怪好的嘞,难怪玄寂师兄你喜欢揉。”
沉默的玄寂师兄,沉默的空气,令池愉难受起来,他伸手抱住谢希夷的脖颈,将脸埋进了玄寂师兄的颈窝,嘀咕道:“玄寂师兄,玄寂师兄,你太坏了,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放置play,big胆……”
他颠三倒四地念叨着,又跟谢希夷说起了这几天他做的事情,将他怀疑薛怡是秘境的核眼也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池愉忽地感觉到了鼙鼓被大力地揉捏起来,不禁一顿,猛地抬头去看,果然看见玄寂师兄睁开了眼睛。
“玄寂师兄!”池愉高兴地呼唤道,“你醒了!”
又很快反应过来,有些忐忑地问:“玄寂师兄,我没有打扰你禅定吧?”
谢希夷垂眸看他,金眸泄出禅定时还未敛起的金光,“……没有。”他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了池愉。
池愉再度高兴起来,声音清脆地道:“没有就好,玄寂师兄,我好想你。”
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饱满的白皙脸颊在谢希夷颈窝轻轻地蹭,“好想你啊,玄寂师兄。”
只是没想几句,他就原形毕露了,“玄寂师兄,来神识修炼吧,已经好久没有修炼了。”
池愉这么说着,又将神识探了出来,痴缠着进了谢希夷灵境之中,当然,那灵境之门还是对他紧闭,“玄寂师兄……开开门,让我进去吧,玄寂师兄。”
谢希夷喉结攒动,半个月的禅定,并没有令他心绪平和,克制于他而言,变得有些许困难。
“不要这样。”谢希夷语气平和地说。
池愉说:“我想要修炼,玄寂师兄,你的法莲品质差了很多,肯定是因为你最近观想懈怠了的关系,你跟我神识修炼,然后我再让你观想好不好?”
谢希夷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沉默。
无论是神识修炼,还是让他观想,都是他吃亏啊。
但,这也是他养出来的。
他将一无所知的池愉,他的师弟,养成如今这个模样。
这是他的小妻子——
不,既然不会结契,自然要回归正轨,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谢希夷冷静地道:“以后,不要再修炼神识了,你的神识强度,已经可以了。”
“不够的,”池愉说,“我感觉只要继续修炼下去,我的神识肯定能到金丹境!”
他如此坚持地说着,好像一个修炼狂魔。
但谢希夷心里清楚,神交的快乐一般修士都难以抵挡,正常的神交时间都是按半个月为一个周期算,而他们不懂,每次顶多神交两个多时辰,如此断断续续,更加助长了池愉的痴瘾。
更别提,他年纪还轻——如此青涩的年纪,就被他一无所知地神交了,并且因为不当的过程,池愉变得沉迷于此。
谢希夷发觉到自己又开始了,他的思想,逐渐不受他控制,无法观照,无法收敛,变得肆无忌惮。
这令谢希夷觉得厌烦,他并不想将错误持续下去,毕竟池愉永远不可能与他结契,他只能如同剔除魔心那般剔除情丝,继续在罗珀进学听经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谢希夷从来不在无用的地方浪费时间。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逐渐深邃发暗的视线,“不行。”
“玄寂师兄,我求你了,玄寂师兄。”池愉伸手抱住谢希夷的肩头摇晃,又凑过去将脸颊贴上谢希夷的脸颊,轻轻地用饱满柔软的脸颊肉蹭他,“好嘛好嘛,玄寂师兄,答应我好吗?开门好吗?”
谢希夷感受着脸颊上柔软细腻的触感,齿间又痒了起来,咯吱咯吱,隐约有些磨牙声,他几乎要将他的鼙鼓肉捏青了,偏池愉的心已经不在身上,因此都没发现。
“你就这么想要?”谢希夷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了。
“想,这都是为了修炼,玄寂师兄,我这么勤勉,你不应该高兴吗?”池愉软着嗓子,一双眼睛亮晶晶地,蘸满期许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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