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的神识是不能外放太久的,一旦过度损耗,是会影响根基的。
于是兄弟俩就这么轮流换岗,在飞剑上把整个秘境都大致地扫了一遍,最后得出了结论,“没有,这个秘境是真的没有,当然,也不排除你掉到了外面。”
池愉便想起来了耳朵的血痕,难道是谢希夷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拽掉了?
他打开面板,去看谢希夷的坐标,惊悚地发现,谢希夷的坐标失踪了!
池愉捶了几下面板,面板坚、挺着依然不显示。
池愉一顿气恼,他这个破系统,一点用都没有!!!
兄弟俩看着池愉捶空气,互相对视一眼,再次密聊,“不好,他脑子可能是有什么毛病,刚才说年龄也说错了。”
“灵石估计拿不到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拿不到就先不拿,他这么阔绰,抱大腿还怕没我们俩好日子过?”
言毕,兄弟俩再次拿出了春风般的温暖,包容了池愉所有不合理的举动。
三天秘境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池愉难免强人所难的要求他们一遍一遍地检查过去,甚至路过的禅修都一一逼问了一遍。
魄珠的确不翼而飞,池愉花凌鹤洲的财产都没办法心安理得了。
不过虽然没有找到魄珠,但池愉还是支付给了兄弟俩500颗中品灵石。
拿到报酬后,双胞胎对池愉态度更好了,桫椤劝慰道:“不如找人算算这东西落到了哪儿?你也算是来对了地方,咱们自在洲可是有不少能人异士,能掐会算的实在不少。”
池愉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问:“你说这是哪儿?”
桫椤愣了一下,回答道:“自在洲啊。”
池愉:“……”
这是给他干哪儿来了,他不是在望仙洲吗?
桫椤说干就干,出了秘境就拉着池愉去找人给他算。
他们踩着飞剑风驰电挚般就到了一座山脚下,那山脚下已经等了一个人,年纪很小,大约十二三岁?倒是没披发,而是束了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
“止观,你给他算算他那魄珠到哪儿了。”桫椤将池愉推了过去。
池愉对止观礼貌地笑了一下,“你好,我需要提供什么吗?”
止观抿唇,拿出一个画着复杂刻线的圆盘,伸手用刀子比划了一下。
池愉懂了,“滴血到圆盘里?”
止观点头。
池愉拿了刀子,利索地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到了雪白的圆盘里。
血很快就四处流淌,圆盘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止观仔细地看,时不时地伸手掐诀。
池愉屏息等,过了很久,止观才抬起头来,抿着唇比划起来。
池愉不由得看向了兄弟俩,弟弟站出来给他翻译,“止观的意思是说,东西没丢,一直在你身上,不过需要合适的机缘才能拿回来。”
止观微笑点头。
池愉半信半疑。
大概是他怀疑的神色太明显,止观的脸微微红起来,有点伤心的样子。
七叶为止观说话:“你别看他年龄小,他家传修习的可是大推衍术,也算是名门正派出来的,他算东西还真的没错过,不然止观你再给他露一手,你给他算算他的情况。”
这点就是有小心思了,他和兄长相视一笑,这正是摸大腿底的好机会啊!
得了池愉的同意,止观又低头掐算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止观又开始伸手比划——
兄弟俩心里一震,还真是纯大腿啊!
桫椤翻译道:“你家境十分的优渥,但和父母没有缘分,自小随家中长辈生活,你这辈子朋友无数,顺风顺水,唯一的一道坎是在情上,有情劫,非常大的情劫——”
避免的方法也有,就是永生不踏入自在洲。
这句话七叶没翻译,翻译了要是大腿信了跑路,那他们兄弟俩怎么办?
绝对不能说。
止观递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七叶装没看见。
又说了一些大致的情况,池愉这才信了。
不免惭愧道:“对不起!其实我是唯物主义战士来的。”
止观腼腆微笑。
七叶说:“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着急了——对了,要不你也来禅门进修吧,现在来自在洲进修可是大势所趋,你这个年龄也正好呢。”
池愉总觉得这番话好像哪里听过,他回忆了一下,是凌鹤洲说过。
自在洲的确是个好地方,灵气比望仙洲还要浓郁,灵台的杂质仿佛都被拂去,整个人非常的轻松愉快。
池愉有点心动了。
但是心里还挂念凌鹤洲兄弟俩,至于谢希夷——他好累啊呜呜呜先不着急去做任务,他还是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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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认似地问止观:“我那魄珠真的在我身上吗?”
止观非常严肃地点头,这种简单的问题他不会算错的。
“好吧。”池愉心里轻松了起来,笑了起来,“那我就在这儿进修吧。不过进修要怎么进修?要交学费吗?”
桫椤说:“这很简单,你只要去证心台那走一遭就行了。”
池愉有点怀疑,“就这样吗?”
凌鹤洲可是说过自在洲现在很排外的,而且不好进。
桫椤肯定地道:“就这样。”
兄弟俩自告奋勇,“我们带你去吧。”
止观也跟了过来,池愉看他年纪小,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脑袋,从须弥戒里摸了一把零嘴给他。
止观一愣,将零嘴接过,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腼腆地作揖道谢。
兄弟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密聊道:“须弥戒!!!”
“财主老爷!”
“真有钱啊啊啊。”
须弥戒可不便宜,绝大部分修士都只用得起物美价廉的储物袋,而须弥戒更高一层的那就是随身洞府,那已经不是化神以下的修士能拥有的了。
貌似那小太子也没有须弥戒啊。
“大腿必须抱!”桫椤说。
“必须!”七叶强调。
他们的神识在空中击了个掌,欢欣雀跃。
到了半路,他们遇到了一个熟人。
桫椤和七叶虽不喜对方,却很会做人,笑眯眯地冲那人打招呼,“玄寂师弟,安好啊。”
那个叫玄寂的束发修士,长了一张格外俊美的脸,郎如玉山,月射寒江,丰采如神,尤其那冷厉眉毛之下生了一双灿灿金眸,给他这朴素的装扮平添一份华贵。
且他自有一番优雅的仪态,与周遭人都格外明显地区别开来,他听见桫椤和七叶问他好,也礼貌地回应:“师兄安好。”
他目光从池愉身上划过,带着淡淡的漠然,就这么错开身位,离开了。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小童,修为仅仅炼气,爬了一会儿山就累得气喘吁吁,嘴里不停地喊:“殿下,等等我啊!”
看也不看他们,追在那修士身后走远了。
桫椤撇嘴,悄声跟池愉说起小话来:“他东镜洲那边来的,据说是个凡人王朝的储君,你瞧瞧,来修禅还带个仆从,真是金枝玉叶。”
七叶说:“而且我敢肯定,他肯定不记得我们的名字!”
池愉却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既是储君,那自有储君的仪态,端久了肯定就放不下来了。而且你们看,他那个仆从敢那么对他说话,说明他平常御下很宽善。”
他感慨道:“是个好人啊。”
桫椤:“……”
七叶:“……”
他们密聊道:“不好,他对那小太子似乎挺有好感的。”
“天才么,自然有共同话题。”
“但是那个小太子还是很讨厌,什么师兄安好,我们有名字啊,我叫七叶,你叫桫椤,这么久以来他都没叫过一次!过分!”
“继续讨厌他!”
“没错,继续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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