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才不会反省,谁让你拥有这般令人沉溺的暖池。
“好,我先吃桃子。”
宋蹊桃屏住呼吸,他现在不敢假定孟斯呈说的桃子到底是哪个,直到看着孟斯呈啃水果桃,才松一口气。
那是一个脆桃,啃下一块时甚至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宋蹊桃灵魂发麻,好像附身在桃子上,承认孟斯呈对他嘴下留情了,软软地道:“你出去吃。”
孟斯呈完全油盐不进,黑沉的眼珠盯着宋蹊桃:“不行。”
宋蹊桃:“……”孟斯呈不出去那这桃子不是白送了吗!被吃得好冤!
孟斯呈怎么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孟斯呈给他渡去一块果肉,低声道:“在里面时间够长,数学知识才能通过性传播,生个学霸宝宝。”
他才不会生宝宝了!
宋蹊桃闭上眼睛,孟斯呈就是放上一夜也不能通过性传播,这绝对是故意的,就因为他上次说孟斯呈时间短,孟斯呈故意整了一个超长待鸡报复他。
水果没白吃,孟斯呈又补充了糖分。
……
日上三竿,宋蹊桃被手机闹钟吵醒,明明声音很大,却远在天边,孟斯呈的床太大了,伸手够不着,他闭着眼睛循着声音在床上一点一点挪动,运动拉伸过度,肌肉太酸痛了,一股气衰歇几次,摸到手机的时候,闹钟都已经停了。
糟糕,宋蹊桃猝然睁开眼睛,没有跟妈妈和瓜瓜说昨晚去哪了。
抬手对准了几次才按到指纹锁,宋蹊桃点进微信,看见群聊里的消息。
江梦丽说突然下大雨了,他们仨在姨妈家里留宿,明儿再回去,并嘱咐宋蹊桃一个人不要玩太晚,门窗记得锁好。
孟斯呈稍后回复江梦丽,说宋蹊桃睡了,没有熬夜。
“睁眼说瞎话,我明明没有睡!”宋蹊桃盖在被子里,他平时一个人都很早睡的,两个人才是熬夜元凶。
昨晚下暴雨了吗?他一点都没听到雨声?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自己顾不上了?
宋蹊桃坐起来,白色真丝软被从他白皙的背上滑落,堆在腰际,纯白与粉白交界,更能衬托出他白里透粉的皮肤。
他在群里问:“你们回来了吗?”回来了自己这一身痕迹该怎么交代?
宋虢回答他:“小孟说附近有一家海滨亲子度假酒店,给我们订了房,顺路玩一下。”
另有几段视频:蓝天白云椰子树,远方海际线,宋木瓜和姨妈家的孙子在酒店前的沙滩上吭哧挖沙子。
江梦丽和姨妈在美食区吃牛排。
一辆商务七座雷克萨斯从姨妈家里把他们接走。
一站式服务,酬劳已经提前从宋蹊桃身上索取了。
孟斯呈也在群里回答了他:“刚下课,马上回去。”
孟斯呈居然还精神奕奕去上课。
幸好他提前规定了不能在床上讲数学题——
等等,宋蹊桃想起孟斯呈跟宋木瓜一样在数字问题上糊弄他的事,好气。
宋蹊桃超级生气,在孟斯呈回来的时候,背对着他,就是不跟他说话。
“怎么了?”孟斯呈把燕麦南瓜玉米汁放在桌上,半跪在床边,轻轻拍着宋蹊桃的肩膀,“生我的气?我反省。”
“哼。”宋蹊桃缩了缩肩膀。
孟斯呈转到另一边,“我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可以重做。”
这说的是人话吗?他还想重做!
宋蹊桃忍不住道:“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孟斯呈:“知道,不该索求无度。”
宋蹊桃:“还有!”
孟斯呈:“不该抓你的言语漏洞,用一些、一会儿、一点点来糊弄你。”
宋蹊桃愣住一秒,他以为情侣吵架应该要吵好几个回合,一个非要问你错哪儿了,一个死活想不到正确答案,孟斯呈果然还是聪明。
“你这么快就想到了呀?”
孟斯呈把手伸进被子里,揉他的腰:“你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
宋蹊桃:“你感受到了你也没改。”
孟斯呈实话实说:“因为太爽了。”
宋蹊桃恼羞成怒,揪着被子:“瓜瓜读幼儿园的时候就这样,问他五个桃子加一个桃子是多少,他说他不吃了,问他五个桃子吃掉两个还剩多少,他说还有一些!你数学天赋没遗传给他就算了,你还下梁不正上梁歪!”
听到瓜瓜的数学问题,孟斯呈本来绷着严肃的神情在听,听到后面没忍住笑了出来。
宋蹊桃:“好笑吗?总之你不许装糊涂。”
孟斯呈:“好,你把床上的数学禁令撤了。”
宋蹊桃:“我下次都不跟你上床了。”
孟斯呈把燕麦南瓜玉米汁端过来,温度正中,舀了一勺:“吃完有力气了再跟我说。”
宋蹊桃心想,有力气了说话更有分量,更掷地有声,先吃完再说。
但是等他吃完的时候,他把这件事忘记了。
孟斯呈:“瓜瓜明天回来,明天晚上请我哥和时琉过来吃饭?”
宋蹊桃:“行,我来做饭!”
孟斯呈:“……屁股不疼吗?还有力气做饭?”
宋蹊桃:“算了,让给你做吧。”
宋蹊桃在床上赖了一天,趴着让孟斯呈给他按摩,就是技术太差了,正经按摩师力求按到骨头,孟斯呈就很浮于皮肉。
被按到痛处,宋蹊桃嘶一声,终于又想起自己的伟大决定:“我们以后不要上床了。”
孟斯呈动作一顿,把宋蹊桃抱到腿上,面对面道歉:“我承认我昨晚做得狠了一些,因为是第一次,控制不住。”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下次会很温柔。”孟斯呈贴近宋蹊桃敏感的耳朵,“你也没试过很温柔的做法吧?不想尝试一下吗?”
宋蹊桃脸红心跳,他确实没有尝试过,孟斯呈干嘛把它说得这么诱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人!”
孟斯呈:“不骗你,下次你穿校服,我派高中的我出来,肯定特别珍惜你。”
把想玩校服play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宋蹊桃眼珠转了转:“那我也有要求。”
孟斯呈:“你说。”
宋蹊桃:“你那里太长了,高中的你肯定很害羞,每次只敢进二分之一。”
孟斯呈:“我不害羞。”
宋蹊桃:“那高中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什么区别。”
孟斯呈投降:“我真办不到控制成这样。”
宋蹊桃眼神狡黠:“我说了我有办法啊!”
他每次画画久了肌腱疼,就会缠绕一圈一圈绷带,把孟斯呈的根部缠绕一半起来就好了,绷带都是现成的。
“……”孟斯呈深吸一口气,“别人会以为我们做的太激烈骨折了,会很丢脸。”
宋蹊桃挠了挠脸蛋,那倒也是,丢人可不行,就像七年前他没有给孟斯呈叫个120,而是自己给他蹭,就是觉得孟斯呈这样光风霁月的第一名,不要轻易丢了面子……
“不对,哪有别人,只有我知道,你还想给谁看?”
孟斯呈急忙拿出杀手锏:“缠久了会坏死,你也不想送我进医院吧,到时候医生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得批改卷子了,今晚就要上报分数给年级里。”
宋蹊桃白天睡多了,现在不想睡觉,“你要去书房改吗?”
孟斯呈:“我可以在这里吗?”
宋蹊桃点点头。
孟斯呈便把折叠的床上书桌拉过来,横在两人面前,足有一米五长,一米宽。
宋蹊桃看见孟斯呈摊开卷子,全班50个人,因为是重点班,每个人的卷子都满满当当,背面最后一题的求导步骤甚至溢出框框,跟宋蹊桃不会就乱写的答题卡两模两样。
这得改很久吧?都已经晚上八点了。
宋蹊桃靠着孟斯呈的肩膀,看他把红笔用得像判官笔一样,突发奇想,道:“要不我帮你改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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