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了孟斯呈的友好帮助,却用尽手段都没法同等回报孟斯呈。
怎么弄不出来?
宋蹊桃有点汗流浃背了,要不要叫120?叫120的话,孟斯呈的面子往哪搁?
孟斯呈的人生一直风光无限,栽在这种事上,无端多了一个笑柄。
因此,当孟斯呈把他翻过去,面对着墙壁时,宋蹊桃头昏脑胀地没有反抗,他心里咚咚咚地倒数着。
“99、98、97……”
如果他倒数完,孟斯呈还没好,他就打120。
只是借用一下大腿罢了,没什么啊,篮球场上都是男生白花花的大腿,冲撞、对抗、抢夺,难道都没有互相碰到大腿吗?
他顶多就是比大腿上面一点点。
放松,别紧张,别抖……宋蹊桃颤着腿给自己鼓气。
“……9,8,7,孟斯呈,我数到一,你松开。考试结束……懂吗,时间到了,交卷,再涂答题卡零分。”
宋蹊桃胡言乱语,企图用孟斯呈喝醉之后唯一在意的考卷去恐吓他。
“三、二、一!”
再不松开我就——
急促的口令仿佛冲锋号角,上空徘徊不入的乌云,叩开深闭的院门,下了一场暴雨。
宋蹊桃脸颊骤然一白又一红,咚地把脑袋砸在瓷砖上。
题是做出来了,但这是作弊啊!最后一刻毁掉了两个人的清白!
宋蹊桃捂着屁股,一把推开孟斯呈,满面通红:“啊啊啊我是笨蛋!”
他为什么要在心里叫自己放松!
他怎么能放松!
都怪那个酒,麻痹了他的痛觉,也麻痹了他的神智,不该让孟斯呈蹭的。因为那个酒,他非但没有警醒,身体也比平时软,甚至还有点渴。
孟斯呈:“不笨。”
宋蹊桃:“……”孟斯呈你差点就让120拉走了你知道吗?
他还没忘记这一切发生的目的,吼道:“你去尿尿!”
趁孟斯呈转身的功夫,宋蹊桃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火烧屁股一样逃走。
他回到自己房间,安详地躺在床上,给自己催眠。
只是进了一点点,大约三分之一,不,四分之一,数学好的同学都知道,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无心之举。
无伤大雅。
他把人推开推得很及时,捍卫了两个人的清白。
虽然还是撕开伞淋了雨,但是谁又能证明那是什么呢?
宋蹊桃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心想,原来只要一点点就这么疼了。
翌日,宋蹊桃才想起什么,磨磨蹭蹭上网查询善后事宜。
“要清理出来?”他挠了挠脸蛋,去浴室补救。
不过,补救得太晚了,宋蹊桃已经找不到相关证据了。
他舒展眉头,什么也没留下嘛。
只是几息之间的撑开,没有对那里造成摩擦伤害,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他再也不想见到孟斯呈了!
第6章
发生了下药乌龙事件,翌日一早,大家出了房间,在早餐厅相逢都有些尴尬。
宋蹊桃偷偷观察,发现大家面上都是一派云淡风轻,尤其是孟斯呈,更是一脸冷淡,显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他假装盯着鞋面,高兴地踮了踮脚,甚至想吹个口哨。
姚照一边啃玉米一边吐槽道:“吃饭睡觉都免单了,但老子的面子也没了。”
宋蹊桃睡了一觉,一回生二回熟,情绪恢复得很快,他安慰姚照道:“想开点,也算是一个记忆深刻的生日了,我们谁都不会忘记了。”
姚照一想也是,就是个小插曲,0个人因此受到伤害,多撸了一把而已。
“咱说好啊,以后谁都不许提,谁提谁小狗。”
宋蹊桃求之不得:“我肯定不当小狗。”
其余人纷纷附和,孟斯呈不吭声。
姚照瞅了一眼他,还是喝醉的人最淡定啊,昨晚打电话给他时就跟没事人一样。
孟斯呈突然看了一眼宋蹊桃。
宋蹊桃脊背立刻僵直了,蹦了起来,故意灵活地穿梭在自助早餐的吧台之间,身姿轻盈,假装自己还是个完整的没有被虫子咬过的桃子。
孟斯呈看着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宋蹊桃,按了按额角。
宋蹊桃没什么特殊反应。
那些混乱的,果然是梦境吗?
是吗?
宋蹊桃报复酒店的失误,狂吃了一顿早餐,咸的甜的炸的烤的,吃得肚子都鼓了起来。
胃口是很好很好的。
跟网络上那些事后反应完全不同嗷,全身上下没有孟斯呈留下的任何痕迹,包括知识也没有通过性传播。
“吃饱了。”宋蹊桃打了个嗝儿,迅速告辞,“待会儿就热了,我先撤。”
林飞琉:“那我也走了,桃子,一起拼车。”
两人站在门口研究了一下设置路线的中间站,不一会儿就上车走了。
姚照在酒店停车场有车,对孟斯呈道:“要去机场吗?我送你。”
孟斯呈:“不用了,我叫好了车。我好像把手表落在房间了,我回去找一下。”
“行,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姚照看着走向电梯间的孟斯呈,终于忍不住问了盘旋心中已久的疑问:“你到底来南城干嘛?”
别人可能觉得孟斯呈做为数学狂人,到处打比赛很正常,但是姚照跟他高中三年,最明白孟斯呈不喜欢到处参赛,高中奥林匹克竞赛还是老师要求去的。
孟斯呈:“参赛。”
姚照假笑:“OK,不说实话就当给我过生日了。”
十分钟后,孟斯呈返回前台,“我的腕表丢了,请把昨晚2207号房前的走廊监控调出来,我想确定进门前是否戴在手上。”
两位前台目光对视了一下,道:“先生,您可以看监控,但不能摄像或者拷贝。更高权限我们需要向上申请。”
孟斯呈很好说话:“可以。”
他对自己喝酒的时间有印象,八点半整。
8:32,他出现在走廊尽头,宋蹊桃也出现了。
8:50,他和宋蹊桃一起进房。
孟斯呈看见自己抓宋蹊桃的手腕,他的“腕表”果然在手里。
9:40,姚照打来电话告诉他酒里有药。
10:30,宋蹊桃匆匆离开。
此后,智能门锁显示无人进出。
孟斯呈拧着眉,依稀记得自己强行给宋蹊桃讲题。
他酒后有强大的自控能力,这也是他“一杯倒”却敢喝酒的原因。清醒时的孟斯呈谁都给一点面子,喝醉后的孟斯呈谁的面子也不给。
在过去的家族聚会时,他常常以此早退,像一把获得宁静的钥匙。
姚照告诉他,自己接电话时,语气如常,说“没事”。
姚照说十点半的时候他最难受,说明此时,药物在体内浓度达到最高。
宋蹊桃也是在这个时间匆匆离开,或许那时两人都有了反应。
孟斯呈使劲回想,想记起现实的细节。
想不起来,只有梦里更夸张的画面,虽夸张,但看不清表情,模糊的,虚幻的。
刨去讲题,他们应该没做什么,拉着宋蹊桃讲题已经超乎他的控制了。
但他肯定也冒犯到宋蹊桃了。
他不愿意这么早的,他此番前来只是想知道宋蹊桃就业去向。
要在一块,异地够久了。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孟斯呈走出监控室。
“哥。”
电话那头,孟掣褚的声线比孟斯呈要厚重沉稳:“你去南城了?马上回京市。”
孟斯呈被父母逼着去集团实习时,跟他堂哥孟掣褚井水不犯河水,偌大的集团,一人负责一部分,根本不用打交道。
转折出现在两年前,孟掣褚被他爹孟右栋发现喜欢一个男人,居然还是真爱,孟掣褚直接承认,并拒绝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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