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蹊桃双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蛋,宝宝你这样就有点让人怀疑76分的真实性了,别坑爹。
“爷爷54岁,76是你的数学成绩,今天庆祝你考76分。”
“哇!是我的蛋糕!”宋木瓜就牢牢记住及格了作业减半,至于多少分,差点忘记了!
蛋糕一来,宋雁李和宋木瓜就迫不及待想吃,宋木瓜拿刀均等地切了6块,每一块都很大。
“爷爷的,奶奶的,爸爸的,姑姑的,孟老师的,瓜瓜的!豆豆不吃。”
宋雁李果断摄入高糖食品,好久不允许自己吃蛋糕了,但是今天为了庆祝瓜瓜考76分,她就勉为其难地吃一大块吧。
“瓜瓜,你现在跟数学老师关系挺好的呀。”
人都不在还记得留一块蛋糕。
宋木瓜舔一舔叉子上的奶油,“姑姑,孟老师现在是我爸爸了。”
轻飘飘一句话,若晴空炸雷,宋雁李直接耳鸣,她说什么来着!果然只要有人说能让瓜瓜及格,他哥一秒钟就会被骗走!
孟斯呈变成她嫂子了吗?
完蛋了,也是遇上嫂子当她数学老师这种恐怖故事了!
手里的蛋糕突然不香了。
孟斯呈教高三,宋雁李也升高三,等她艺考结束就要回校上课,到时候孟斯呈不会为了讨好她哥,动用关系把她的桌子搬到重点班旁听吧?她哪里听得懂!
每天半个小时文化课就把她折磨死了。孟老师真的有两把刷子,他划定的每日复习内容,正好卡在宋雁李的能力上限,但凡多出一点点她就直接摆烂不干了。
宋雁李发现宋木瓜的表情居然比她淡定,她不行了,瓜瓜你已经被数学驯化了吗?
“瓜瓜,你接受数学老师当你爸爸?!”
宋木瓜双眼澄澈:“姑姑,孟老师不教小学生了。”
宋雁李:“!!!”手段了得!
但是他还教高中生啊!
宋雁李又向妈妈求救:“妈妈!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江梦丽翻白眼:“看你这样我就同意了。”
宋雁李忽然就明白她妈为什么在群里翻白眼了。
她爸是第一个倒戈向孟老师的,不用问同不同意了。
“哥!你居然愿意跟数学联姻!”
宋蹊桃:“没办法,他是木瓜亲爹。”
宋雁李:“……”
当年逼问不出的学霸嫂子竟然是孟斯呈!
他哥也有两把刷子。
宋雁李只能面对现实,狂吃蛋糕:“瓜瓜,再分我点。”
宋木瓜挖了一大勺过去:“姑姑太瘦了!多吃点!”
宋蹊桃找出一个打包盒,把孟功臣的蛋糕装进去,放在冰箱里。
晚上他偷了狗,正好留一块蛋糕交换,免得火上浇油。
九点半,及格瓜瓜爬到床上睡觉:“爸爸,记得去接豆豆噢。”
宋蹊桃:“OK。”
宋蹊桃洗完澡,没换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等到了十二点十分,爬起来,家里已经熄灯,他不敢开大灯,蹑手蹑脚走到冰箱前,和一个黑影撞个正着。
宋雁李惊魂未定:“哥,你也出来偷吃?”
晚上妈妈卤的鸡爪好吃,没吃够。
宋蹊桃:“不是。”
宋雁李看着哥哥打开冰箱拿走了剩下的一块蛋糕:“还说没有偷吃!”
宋蹊桃:“我拿给孟老师吃。”
宋雁李这才发现他哥穿衣漂亮,整装待发:“你晚上要住孟老师家里?”
宋蹊桃:“没有,我就把蛋糕拿给他,把豆豆接过来,瓜瓜想念豆豆了。”
宋雁李长长的“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不白天干?”
宋蹊桃自然不能说要偷狗,这样很没面子,宋雁李跟恋爱宝典似的,一准能猜出他和孟斯呈吵架了。
“他白天不在家。”
宋蹊桃镇定地把蛋糕装进袋子里,又拿了提前做好的豆豆最爱鸡腿:“你早点睡觉。”
月明星稀,月亮像个大银盘一样挂在天上,白天的喧闹和热气褪去,草丛里的虫鸣隐约起伏。
宋蹊桃踏着轻快的步伐,先出了自家小区门,马路上灯火未灭,又进了对方小区门。
因为来往得太频繁,还有一只威风凌凌的黑豆,门卫都认识了宋蹊桃,说了一句“今天这么晚”。
宋蹊桃:“我一会儿就出来。”
进小区左转,就能看见一排的独栋别墅,孟斯呈的家在末尾。
宋蹊桃小跑过去,猫在墙角,整栋别墅都是暗的,他一下子看见和夜色不相上下的黑豆。
黑豆晚上很有狗德,一般不叫,就算外面有人路过也只是淡淡地从栏杆缝隙投去目光,目送他走远,除非对方开主人的门。
看见是宋蹊桃,它立刻后肢立起,竖起耳朵。
“嘘——”宋蹊桃把鸡腿从栏杆缝隙扔进去,堵住黑豆的嘴,“保持安静。”
黑豆叼住鸡腿,从善如流地趴下,混熟了之后,他也听宋蹊桃的话,让不叫就不叫。
宋蹊桃轻轻打开大门,只开到仅容一人侧身进去,摸了摸黑豆的脑袋:“嘘,安静,孟老师在睡觉。”
有钱人安装的大门就是好,齿轮静音,开起来没动静。
宋蹊桃又悄悄进去第二道门,他熟门熟路的,不用开灯也知道孟斯呈家的冰箱怎么走。
“嗷——”
宋蹊桃突然踩到什么,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地上。
草,他忘记孟斯呈今天铺了很多玫瑰花了。
他只能打开手电筒,看见客厅的布置还跟他离开前一样,光线照及之处都是玫瑰花,白天火红的花瓣在夜里有些寂寞,像没有宾客的宴席。
宋蹊桃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挪动步子,找到冰箱,把蛋糕放进去。
待会儿他回家了就发一个短信给孟斯呈,说用蛋糕换狗了。
准备离开之前,宋蹊桃看了一眼楼梯,孟斯呈的卧室在楼上,很大一间,与衣帽间连为一体。
忽然,整栋别墅的灯都亮了,好像触发了警戒一样,楼道尤其通明,将小偷暴露得无所遁形。
强光将宋蹊桃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对心脏发起通缉令,咚咚咚。
宋蹊桃听见二楼的卧室门打开的动静,大惊失色,连忙撒开腿跑,拼了命拉开大门,看见正在吃鸡腿的黑豆,还不忘拉它一把:“黑豆,跟我一起跑!”
语气过于紧急,黑豆警觉地放下鸡腿,下意识跟着宋蹊桃风一样卷出门外。
在没有人的夜里肆意奔跑,是黑豆最喜欢也是擅长的事情,它四蹄撒欢,身姿矫健,宛若黑箭射出!
宋蹊桃就不行了,跑了二十米,手腕一重,被一股大力擒拿,整个人被锁进温热的胸膛里。
“靠。”
狗跑掉了,人没跑掉。
黑豆跑着跑着,忽然发现大桃主人没跟上,迷茫地转身,蹲坐在原地,冲宋蹊桃抬抬狗头:汪!你还能不能跑了?汪汪!
孟斯呈会跑步遛狗,宋蹊桃从来都是散步遛狗,这就是差距。
宋蹊桃欲哭无泪,被孟斯呈抓住了,还被孟斯呈的狗嘲讽了。
胸腔里是自己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背后是孟斯呈同样火热的胸膛,胸前横锁着他的胳膊。他和孟斯呈从未挨得这样近过,好像一块要融化的蜜桃果冻。
“回来。”孟斯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宋蹊桃差点以为他在叫自己。
黑豆闲庭信步地走回来,蹭蹭两位主人的腿,然后回去吃自己没吃完的鸡腿。
就说今天已经遛过一次了吧。
孟斯呈箍着宋蹊桃的腰,拖进院子里:“嘘,安静。”
宋蹊桃:“……”这明明是他刚才对黑豆说的话。
他是来偷狗的,孟斯呈是偷人吗?
孟斯呈关上院门,一副抓到学生翻墙去网吧的严厉:“这么晚了,你一个人——”
孟斯呈气得无语:“人身安全呢?”
宋蹊桃被训完就顶嘴:“这才十二点多,哪里晚了?小区还有保安,我一米八,谁这么不长眼要抢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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