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文字已经被汗水给浸湿,李蓝岛小腹上有他自己的痕迹,单枭却还像滚烫的铁,他直接把李蓝岛抱起来,丢进了浴室的浴缸里。
水位上升,热流拍打在背部,李蓝岛坐在浴缸里,被迫仰起头和单枭深吻。
他大手揉捏着李蓝岛的后脖颈,眼底深沉,欲-望灼灼,不容置喙地命令,“看着我。”
“小岛,看着我。”
你一定要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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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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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枭的眼神侵略性太强, 如果不是此刻两人都沉浸在不可言说的氛围中,又被感情和本能蒙蔽了双眼,或许这会是一个滑稽的场景。
李蓝岛就像是抓住自己的命根子般手里还攥着文件袋, 浴缸里的水汽氤氲往上,浴室门是玻璃门, 上面一团白色雾气里映着李蓝岛发红的脸。
嘴唇微张, 红肿而油光水亮, 单枭青筋根根分明的手掌拧在他脖子上, 时不时收紧, 带来窒息感,刺激又激烈, 吊起人的神经。
大概是失了智、丢了魂,才会这么一塌糊涂。
这么重要的遗留手稿单枭必然有备份,手上攥着的怎么糟践都可以,只要李蓝岛能在宝贵的今晚将其通读与占有。
这上面几乎都是沈瑞秋留下来的文字, 是一处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禁地,某一刻李蓝岛在想,如果捷径不是理查德·兰开斯特的垂青,他拿什么窥见权海的密辛?
单枭不仅往浴缸里放水, 他拽下花洒,直接喷在李蓝岛手心里。掌心的纸全被浸湿了。
激烈的水柱从花洒处喷下, 软塌塌的稿纸掉落了几张, 李蓝岛的手扒在浴缸边缘,一条腿被单枭给提起来,架在他腰上。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全世界都跟着晃动起来,视线艰难地聚焦在满地的湿纸处。
“我在战地医院采访核爆后患有急性辐射综合征的人群, 突然一阵反胃,呕吐昏迷,睡醒后才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我相当震惊,距离我离开帝都,离开兰开斯特确实三月有余,但我猜测事情有蹊跷,我们并没有打算要孩子,也做过相对应的措施。”
“彼时兰开斯特已被内阁视为女王一党,关于他们偷-情的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我一个远在前线的记者成了众人理想中的可怜的妻子。他们口口相传,想象我的愤怒、失魂落魄和怨天尤人。”
“可是我是记者。”
“在妻子之前我先是一个记者,在记者之前,我先是沈瑞秋。”
“没了婚姻我会死吗?我不会。更何况我相信兰开斯特,他为人高洁。我更相信维多利亚,她志不在此。”
“在国境线附近我偶然遇到了那位和维多利亚打过照面的外交官,那位先生是个绅士,坐下来和我交谈时提到过维多利亚,说他们学生时代在一个夏令营里是辩论队对手,当时维多利亚胜过他,连带教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他甚至和她告过白,被拒绝了。可是再见面,维多利亚穿着低胸裙,被人从人群里推出来,摆出笑脸迎接他。”
“我才明白这并非她随口和我提起的一件小事,这对维多利亚来说绝对是耻辱。她想进行权力洗牌实在情理之中。”
“战地没有信号。很快我收到了国际信件,漂洋过海过来,邮递员冒死在枪林弹雨里找到我,我拿到手后发觉信件居然有一公斤重,厚厚的一叠,全是维多利亚的问好和密语。她和我分享政坛新论,和我道歉,紧张地问我会不会讨厌她。我说我不会。我一想到外交官那天坐在石头上和我谈论学生时期的维多利亚时,就义愤填膺。”
“女王的荣光是全天下女孩的荣光,我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一共三句话。”
“维多利亚,如若你想推翻腐朽专政,就要有利用一切的决心。不要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你是女王。我不在意流言蜚语,烦请你给兰开斯特开好条件,让他为你所用。”
“信件发送出去后,我同时也给兰开斯特写了家书,告诉他,老娘怀孕了,你他吗的别只甘愿做什么商贾世家的长子,给我好好地去争前程。”
“我清楚兰开斯特的能力,他本就野心勃勃,不论从政还是从军都是一把好手,这样的人更不必在意流言。于是就这样,我们达成与女王的协议。她用裙摆政治继续蒙蔽内阁,让那群自以为是的男人以为她真是爱上了兰开斯特,以为她真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整整两年时间,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内阁放松了警惕。洗牌开始时,先是国防大臣失足落马终身残疾,后是财政大臣放高-利-贷的新闻被我的报社弘扬四海。”
“我带着前线战报和功勋回到帝都,抱着理查德。”
“那一年帝都发生一件大事,举国震惊,女王被绑架了。消息传回帝都,所有人都认为她必死无疑,甚至转头开始起草文书要把王室继承给下一任血脉。”
“只有兰开斯特带着军队潜入满是地雷的深山里,避开导弹轰炸区,把她带了回来。至此流言更盛,攀至顶峰,酸溜溜地说女王是养了一条好狗。”
“世界上恐怕除了他们,只有我知道,兰开斯特抱着有去无回的心态,只因他看见我为朋友性命安全而发抖的手指。他亲吻我说,他会接住我的眼泪。于是他带队行军而去。为联邦战死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为爱人加冕却只是他求婚时给我许的一纸诺言。”
“诺言随时可以焚毁,可他如同瑞士钟表一般,从不随时。”
“兰开斯特被封公爵。我们搬入都铎玫瑰公爵庄园,整个兰开斯特家族都在放炮欢庆,毕竟自古以来就有种说法,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这是一种等价的交易,我们为女王谋权,她给我们贵族的地位。而我如此绸缪,其实有一点从未和别人说过。”
“我已经被盯上了。”
“在前线奔走时我遭遇过两次不大不小的暗杀,思来想去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
“——菲诺浦福利院。”
“它背后的情报机构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世,想斩草除根。”
“与白鹰不同,我没有进行过隔离审查。特务院似乎还算信任我,毕竟我是首相特批移民来的学生,而我也没有爱过流星雨的高层。”
“但是我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他们手上。我每晚都做梦,梦里无一不是逃亡失败的结局。所以我要争,不仅我争,我恳请兰开斯特也争。为了理查德。”
“我没有良好的出身,亦没有干净的童年。我连累了兰开斯特公爵一家。”
“看到联邦越来越好,越来越多反极权的政策被推出,越来越多的救助区和十字会成立,贫民窟灯光不再亮起,路有冻死骨的情况不再是寻常,我朝着人民爱戴的女王微笑,然后转身投入与island的抗争之中。”
“今日提笔写这些,我发觉凡此种种,已经没什么遗憾,对当时的我们,那些全是最优的选择。但还有一点令我深深愧疚。我和兰开斯特都没有好好地陪着理查德长大。我们不够爱他。”
而真正陪着单枭长大的人是维多利亚,她又当爸又当妈,教小少爷读书写字,教他玩枪,教他温和的礼仪和辛辣的手段,教他如何自保,如何趋利避害。
单枭有一笔完美的花体字,他正把李蓝岛压在浴缸里,已经裂开的文件呈灰色,上面却没有什么英文。
单枭抬头看见正对面氤氲雾气的玻璃门,两具年轻火热的躯体都不甘心服输,要从肉到骨到血地融合。
突然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李蓝岛抱了起来。
水花飞溅而出,花洒被关闭,单枭一走路李蓝岛就忍不住地哆嗦。
蒸腾的热气消失,地下室的阴冷迎面拂过。
他并没有出来,满满当当地塞进骨肉里。
“你说说看。”单枭架住他的胳膊,啃咬李蓝岛耳朵,热气钻进耳道里,流经四肢百骸,叫人灵魂都发麻发痒,心脏苏跳。
他这么说话多半是故意的,好听的声音如一杯甘醇的酒,烈而不暴,有绵里藏针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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