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枭抬起李蓝岛的腿,迅速扯下碍人的裤子,随手丢在地上。他抱着李蓝岛,像是离开了面前人的体温就会死。
他的下巴抵在李蓝岛锁骨处,大手按摩着李蓝岛的腿肉。
“李蓝岛。”单枭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喷洒出来的呼吸滚烫,“你一定要健康。”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性格这么烂,世界上会爱他的人恐怕只有李蓝岛了。
单枭起身,握住李蓝岛的一条腿,捏住小腿肉,抬到自己肩膀上架好。他满口獠牙,恶狠狠地往小腿处咬了一下,留了一圈牙印。这一口下了劲道,差点咬进肉里。
他握住脚踝时在丈量。
李蓝岛腿肚光是一只手就能圈住,大拇指还能遮盖住指甲。这种体型的人,单枭用一点力气就能直接掐死。
他一生中有很多次这样触碰其他人身体的时刻。
要么把对方过肩摔撂倒在地,要么打断骨头,扭断脚筋。
而李蓝岛这么瘦,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腿被掌控在他手里时,仿佛随时能被捏坏。
他却没有和从前一样,流淌着狂躁或暴力的血液。
只有小心。
在某个瞬间,单枭脑子里产生了一点登不得台面的念头。
他想把东西抹在蚌肉上,弄湿,弄脏。再接一个窒息的吻。
单枭看了几眼面前明晃晃的大腿肉和黑色的内裤,把被子盖好,又把李蓝岛的腿塞回被窝里,起身去了浴室。
......
上午十点,闹钟响得人脑子疼。
李蓝岛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摁断。他这一觉睡得饱满而踏实,除了刚开始做过一个诡异的梦外,其他时间都沉浸在美好里。
这个梦很奇怪。梦里他不仅翻了船,还在岸边遇到了一只狗。
藏獒冲进他怀里,舔了他满脸的口水。
大型犬很重,压得李蓝岛在梦里喘不过气。
一觉睡醒收到了很多工作上的信息,甚至还有学院办公室的问候。木星学院已经辞退了莱纳教授,并且向所有选修课的学生发了道歉声明,新的教授将会在下周上任。
而他的邮箱里还多了一封来自ICMA国际数理加密学联盟的邮件。
是举报信的回复。
ICMA决定公开弗里茨·莱纳的剽窃行为,并进行严重的警告和处理。他们要取消弗里茨·莱纳的终身成就奖,并剥夺他的头衔。
只不过质检工作复杂而冗长,过程或许需要花不少时间等待。而论文第一作者桑非晚博士已经离世,ICMA只能尽量争取逝后追封,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
尽管如此,这则回复也让李蓝岛心情大好。
桑非晚一生为密码学奋斗,如果本该属于她的已经是亡羊补牢,那至少不能让其他人鸠占鹊巢。
看完了ICMA回复的邮件,李蓝岛坐起身,却忽然僵了一下。总觉得小腿骨头很痛,腰也发麻。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梦游了。
这股酸麻来得突然且诡异,李蓝岛甚至猜测,自己是不是中了island。
他翻下床拿起镜子,检查自己的嘴唇。
并没有发紫,但是有点肿。
李蓝岛皱眉,满脸的疑惑。他扒开嘴唇,又检查了牙齿和舌头。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随手拿起一看。
很会做饭的:[小岛,醒了吗?]
发送时间是刚刚。
然而聊天框内,十分钟前,半小时前,一小时前,分别都有单枭发来的问候。连内容都是一样的,只是在问他醒了没。
李蓝岛眉毛跳了跳,颇为无语地打字,简洁地回了个“嗯”。
接着李蓝岛翻了翻日历,发现唐溯的生日快到了。
唐溯是爷爷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他真实的出生日期连院长都不知道,于是爷爷干脆把领养日登记为了唐溯的生日,托关系给唐溯重新办理了身份信息。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李蓝岛就有了朋友。
但他们都长大了。李蓝岛现在有了法律上的伴侣,而单枭似乎很反感唐溯,这次生日礼物如果李蓝岛自己送的话,单枭估计会不高兴。
他打算找时间和单枭商量一下。
斟酌片刻,李蓝岛发了一条信息给唐溯。
[今天有课吗?]
对面的人回得很快。
[有。]
李蓝岛眯起眼:[你不会又躲在学校的哪个角落里抽烟吧?]
唐溯说是。
李蓝岛服了。他已经劝过唐溯很多次,让他戒烟,实在不行也尽量减少一下频率,然而唐溯每次都应得很好,实则不过是敷衍他。
忽然地,李蓝岛想起单枭。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单枭抽烟了。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气味已经取代了烟草。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蓝岛?”杰森声音传来,“听说你醒了。可以下楼吃早饭了!哦对了,李组长今天来了,还有其他几个财阀的组长。他们现在正在客厅里呢。你准备一下吧?”
“好。”李蓝岛应道。
单老爹很少会在祖宅里接客,自从李蓝岛搬进来后,单明山更是基本不在家谈事。
今天可能是个比较重要的场合,李蓝岛去洗手间换了身衣服,刷牙洗漱。
当他脱了睡裤,要套西装裤时,他顿住。透过镜面,李蓝岛看见自己的小腿肚上有一个牙印。
牙印周围的腿肉甚至有点淤青。
一晚上过去了,其实不疼了。以至于李蓝岛根本没感觉出来。
他不可思议地低头反复检查,最后确认了。
这种牙印不是狗咬的。
是人咬的。
是单枭这个王八蛋咬的!
李蓝岛背过身去又进行了一次全身检查,脱光了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耳朵气得发红。
——他后脖颈上还有吻痕。
李蓝岛扭了半天脑袋才看见。
靠!
李蓝岛咬紧牙关,抄起手机就是一顿骂。
[你给我滚上来。]
单枭在一分钟后滚进来了,他看着坐在马桶上沉思的李蓝岛,关切地询问:“小岛,怎么了?”
李蓝岛把换下来的睡裤直接甩他脸上:“爷爷和其他财阀组长在下面,我现在要下去会客了。那么请问单工,你留下来的痕迹要怎么办?”
“你要我顶着这个大红的吻痕在客人面前溜两圈吗?!”
“还有为什么我腿上有个你的牙印!你晚上睡觉磨牙?!”
单枭笑得特别开心,满脸自豪甚至是邀功似的掏出来一个创口贴:“小岛,你别生气。用这个就行了。”
李蓝岛啪一下接过,面色铁青:“你再这样不经过我同意就到处咬,以后别跟我睡了!”
单枭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贴着墙,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低头忽然抹了一下眼角。
李蓝岛:?
————
——
第70章
*
可惜单枭擅长的是假笑, 眼泪表演不出来。
李蓝岛才不吃他这套,三令五申警告单枭,不能留下痕迹。
他已经退让一大步了。
单枭听完后心情似乎很好, 眼睛带笑,连客厅里的李振贤见了他都大跌眼镜。
李振贤正在抽烟, 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小众牌子, 近几年快停产了, 但单明山似乎囤货了很多, 反正烟草保质期很长, 混财阀的人几乎都有烟瘾,还很重, 他堆着保个安心。
当单明山把一箱子的烟条拿出来时,就迎来了李振贤的嘲笑:“这不是我以前没钱的时候才买的烟吗?你还在抽这个啊!特么还囤这么多。”
他年轻时在基层做事,手里比较紧,加上又是个花花公子, 几乎不给自己存钱,赚到多少都给女人了。
从李振贤去潮平圈地盘后,他已经有十多年没和单明山这么面对面坐着。
李振贤进来时略有点局促。单家祖宅很大,也很陌生, 踩在地板上他人不踏实。
如果不是因为他孙子在这,单明山身边的杰森来邀请他时他肯定会一口回绝。
他不想来单家。而且他好面, 总觉得来了就得被单明山笑话。笑话他混成这样, 差点被人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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