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渭也不想分开。
惦记了好些年,这可才谈上。
但他告诉自己,要慢一些,要缓一些,不能急。
真因为太孟浪直接把人吓跑了,那才是哭都没处哭。
秋声没经历过这些,要给他时间适应,一切都要慢慢来。
何况,身边的人看起来并不喜欢跟人有太亲密的举动,如今这种程度,已经很难得了,不能再贪图更多了。
秦渭等了这么多年,再多等些也无妨。
秦渭照例送叶秋声回家。
可能是察觉到了些什么,叶秋声有些歉疚地喊了声小哥。
秦渭揉揉他的脑袋:“今天开心吗?”
“开心……”
“秋声,晚上要梦到我。”
“嗯……”
秦渭吻了他一下:“去吧,早点休息。”
叶秋声走了。
秦渭坐在车里,没有启动车子。
刚刚还待在旁边的人,这会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车里仿佛还有对方身上的味道。
秦渭忽然用力锤了下方向盘,眼神明灭不定,一边想着他在人家跟前装什么无欲无求,矜持礼貌的好哥哥,他就该把人捆起来,抗在肩上,丢到床上,告诉他,他小哥这些年都想着他琢磨了些什么下流东西!
他同意跟他谈对象,他是他的,他不许嫌弃他,也不许害怕他!
拳头用力捏紧,深吸几口气,按捺下躁动。
一边又想,不可以,秋声不喜欢,他就不能干,他不能让秋声害怕讨厌他。
脑子里一阵天人交战,秦渭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咚咚!”
有谁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来,秀美姣好的青年去而复返,趴在窗上,咬了咬唇,有些羞涩跟不好意思,口中发出可怜乞求的声音:“小哥,天气不好,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
“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手指收紧了些,叶秋声心虚得要命。
秦渭对他太好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回去的路上每一步都越来越心酸,越来越崩溃,甜的越甜,衬托得苦就越苦,他走到单元门口,看着黑漆漆的楼道,想着空荡荡的屋子,意志忽然就这么崩塌了。
他不管不顾地跑了回来。
可怜巴巴地哀求:“小哥,求求。”
秦渭脑袋里的弦忽然崩断了一根。
第29章 没人管你我管你
近海在下雨,大洋的另一边也在下雨。
齐愿走进紧拉着窗帘的房间,叶秋声不在床上。
屋子里铺了地毯,人走在上面只会发出闷闷的响动,他在房间里小心地搜寻着,从卧室到浴室,连柜子都打开了,都没有,最后不得不将目光定在通往阳台的门上。轻轻一拉,门开了,暴雨夹着冷风吹了进来。
齐愿屏住了呼吸。
他花了些时间仔细分辨着,慢慢蹲下来,声音轻得像是在跟小朋友说话:“你在这里做什么?”
躲在那里的人从倦怠中醒来,怀里抱着一只相框。
隐约能看见上面有两个人。
兴许还有一只狗。
别墅的阳台上方有遮雨的屋檐,并不会把人浇个透顶,但也不会太好受。
他早预料到有人要来,时刻准备着醒过来,但齐愿的出现让他有那么一丝失望。
齐愿无法靠近他,不能把他从那里拉出来,他上次的过敏反应才消退,过敏可大可小,严重了会要人命。
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齐愿也很难接受,曾经那么开朗的人,如今也会畏惧和人接触,厌恶惧怕到产生严重生理反应。
然而仔细回想,或许也不是不能理解。
电视上的训狗师都是这么做的,只要不停在他做出对应的行为时大声训斥,呵止,一次次用言语否定他,甚至采取一定的暴力手段,就能让这种恐惧深深扎根在对方身上。
敢伸手就打。不用太重,有点疼就行。打到他再也不敢伸手为止。
齐愿对躲在阳台角落里的人轻声说:“回去吧,外面冷。”
叶秋声点点头,爬了起来,自己回了房间。平平常常的,好像没期待过什么,也没失望过什么,只是不巧睡在了外面,忘记了回家。
齐愿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暗骂:“该死的暴风雨。”
该死的秦渭,他就不能自己长翅膀飞过来吗!
……
叶秋声应该要感谢这场暴风雨。
不然他就没法顺理成章地把秦渭留下来了。
叶秋声的想法是:我就尝一口,能偷着解解馋就行。
他不会叫秦渭发现他的真实情况。
他会克制好自己,不会做得太过分。
但情况和他预想的不同。
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叶秋声被按在门上,手指抖着在身上摸索钥匙,裤子口袋有点深,他几次握住,又都因为抖得太厉害从手里滑落。
他想低头看一眼,却立马被掰了回来。
“小哥,钥匙……”
秦渭摸到他的口袋里,拿出钥匙,拧开门。
老旧的铁门咚地关上,两人紧拥着摔进门里。
叶秋声的外套不知道到哪去了,没了外套,没了少年感十足的卫衣,里面还有件灰色的短袖。
布料柔软、宽松地堆叠在他的身上,袖子随着他向上探起身体抬起手勾人的动作,顺着手臂向肩膀滑了下去,下端露出一截细而薄的腰。
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很好,让叶秋声的身体也丰盈了些,柔软的,没有骨头似地勾着秦渭,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清淡的香味。
秦渭的手掌贴在那截腰上,稳稳接住他,手指插在叶秋声的头发里,控制着他,将他固定在一个承受的姿势上,让他不得不仰着脑袋,迎接过于浓烈的吞噬。
叶秋声的脸更红了。
秦渭低眸看着他,利落的短黑发擦过他的脸颊,那张英俊中带着几分冷冽充满攻击性的脸向叶秋声凑近。
“小哥……”叶秋声咕哝了句,“别看了。”
他的面颊烫的不成样子,微微吐着滚烫的舌尖,眼睛有些微迷离。
天生自带的敏锐感官在这时候充分发挥了作用,声音和触感都让叶秋声止不住地发抖,却又舍不得离开。
叶秋声觉得该停下来了,这个时候再不停下来,他就要干点会把小哥吓坏的事情了。
人一旦开启「暴食」就很容易停不下来,小哥会……会被他欺负哭,会被他欺负坏……
秦渭抬手按了按他的喉咙。
“要溢出来了,”他温声提醒他,“秋声,咽下去。”
叶秋声慢上几秒动了下喉咙,发出咕嘟的声音。
舌尖还吐在外面,如实汇报:“咽下去了。”
秦渭喉结用力滚了下。
眼神变得又凶又狠。
叶秋声自小一副干干净净,天真不知事的模样,秦渭对他总是下意识哄着捧着,甚少拿这幅模样对他。
今天却格外不同。
叶秋声听见小哥隐含谷欠望的喘气声,很粗,很重,让叶秋声也跟着战栗起来。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水渍声,秦渭有点凶的擒着他,像是要把这些年空缺的全都找补回来。
叶秋声的手掌顺着小哥的衣摆钻进去,冰冰凉凉的,刺得秦渭绷紧了腰肌。
可能是从小就干体力活的原因,秦渭的腰很紧实,几乎没有赘肉,线条分明,体格健硕体温也高些,叶秋声在那里胡乱摸着,掌心被熨帖得很舒服。
秦渭抓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
叶秋声有点委屈地喊:“小哥。”
为什么不给摸?
他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吗?
他知道他多难受吗?
他……
心里的控诉没完。
下一秒,就被秦渭一把扛到肩上,丢到床上去了。
叶秋声的小床是不太结实的铁艺床,人被丢上去,咯吱咯吱响。
倒不疼,他人轻,床垫软,就是有点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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