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用大脑,就不会有大量查克拉或者咒力刺激眼球……这个解释还是蛮合理。”
我感觉我被骂了。
我们两个接着聊天,聊小悟为什么找回了记忆却还不告诉我。
小悟说他单单是看着我,就感到了生气——
“要不是你天天对着我念什么,‘千手、宇智波、火之国、忍者’,我哪里会做一个那么莫名其妙的梦?简直像一个中二病!”
说到底,小悟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觉得那段过往是真实发生的东西。
他只是觉得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全部拜我白天在他耳朵边嘟嘟哝哝说了好多遍关键词所赐。
那么大一个世界观,竟然完整地在梦里一比一地复刻了出来,并且还无论怎么折腾都醒不过来。
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在一个没有电灯、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电子游戏还有毛豆喜久福的地方做那么久的苦哈哈的忍者,显然就是为了在战场上和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相遇。
所以小悟才会每次都如期而至地应我的邀约,并且只要一直盯着我看,就会生出许多不满:
“——要不是你这家伙!”
我听了这话,汗流浃背地挠了挠脑袋。
放到以前,我一直以为小悟的这句话里肯定有许多的悲苦和无奈。
因为我们两个人心意相通,却根本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一对相互扶持的挚友。
怎想无奈确实有了,但是其他的更多是对我的满腔悲愤。
“既然如此,那小悟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种事告诉我?”
“你明白吗?”
五条悟侧过脸,朝我挤出一个颇为清爽的微笑,与此同时,我眼尖地瞧见了他攥得极紧的拳头。
“我很明显在忍受你的精神虐待,已经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了,你竟然还走过来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
想想也是,就算小悟在前世告诉我,我下一世的唠唠叨叨会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
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不会来找他。
因为我们两个是挚友。
挚友就是这样的东西,没有一会儿做,一会不做的道理。说好了永远做挚友,就要永远做挚友……永远就是永远,差一分、一秒、一个小时都不行。
所以小悟还是非常关心我。
虽然当初总是看起来对我讲述的事情非常不耐烦,但是我跟他说过的话、讲过的过往,他竟然真的有全部记住。
仔细一想,宇智波悟既然是五条悟的话,他哪里又那么容易受伤、哪里又那么容易死?
却偏偏要跑到南贺川来和我一起跳崖……
而他明明无数次嫌弃我是个中二病。
“你不是最对我这些言论嗤之以鼻的吗?”我说,“既然觉得都是梦,那为什么突然想起向我求证……就不怕我把你当做也犯病了?”
“因为【真数千手】。”
悟说:“你这一世明明没有向任何人展示过这招的吧?我同夜蛾正道说的时候,你虽然气愤我的拆台,却压根没有否认。”
“我做的梦忽然和现实对上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而且,你也说过,你的挚友曾经有把一个重要的东西给你。”
我确实没有跟小悟讲过真数千手。
相比我和小悟的友谊,那确实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只说我和宇智波悟在战场上一见如故,然后做了朋友,至于相互放水之类的细节更是提都没提。
虽然不难猜出来我们是怎样在家族敌对的情况下偷偷交友,但是在当初小悟觉得我所有的话都是编造的情况下,讲我们在战火纷飞的战壕里侃大山,真的很有损我们两个人前世的英勇形象。
把话摊开以后,我们俩的感情又再度重归于好——
不,应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没有坏过。
五条悟表示他不计较我没把他的馈赠物尽其用:“其实看你平时的模样,我也猜得出来。”
我表示我也不计较小悟这么多年来认为我撒谎的误会:“两个人么,总有一个人要退让。”
我们两个人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夏油杰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以后倒头就睡,闷头一觉就躺倒了天光大亮。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和五条悟已经从厨房里拿了一些奶油贝果,加上我亲情提供的一些蔬菜水果沙拉,坐在桌子旁正准备吃早饭。
木遁真的很方便,说真的,得益于前世的积累,这一世我其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认真修炼。
大部分功夫,我都在点亮一些前世根本无暇专研的生活技能。
譬如和我做朋友的话,可以一辈子都犯不着买家具和请施工工人,可以一辈子都犯不着买蔬菜和水果,可以一辈子都用不着买鲜花和圣诞树……
当然还有最为不能让人拒绝的一点,夏天的时候跟我待在一起,可以不用被蚊子叮咬。
我把这个术取名为【木遁·驱蚊之术】。
作用原理是合成某些植物特有的芳香气味,用来驱散蚊虫。
我和小悟根本用不上这个术,小悟有无下限,等闲生物根本近不了身,而我皮糙肉厚,区区蚊子口器根本就破不了防。
但是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是肉体凡胎,一到夏天的季节,或者走到河边以及森林,硝子和杰就紧紧地围着我一圈。
有的时候还会伸出手摸摸我的胳膊,然后放到鼻子底下嗅一嗅,说:“兄弟,你好香。”
等等,越说越觉得我像是某种工作适应性极强的帕鲁了。
总而言之杰起床的时候,我和悟正在吃早饭。
他一边挠着脖子一边从床上翻下来,有些没有睡醒,原本扎好的丸子头已经在睡梦中弄散了,乱糟糟的头发披在肩头,有些像潮水褪去以后的海藻,几根刺头一样的呆毛不服输地在他的头上翘起。
大概是宿醉的原因,小杰没怎么在意自己的形象,拉开椅子在我们面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早,有什么东西喝吗?”
我把小悟刚才说‘狗都不喝’的黑咖啡推给他,得到了夏油杰的一声道谢。
“不用谢,大义哥。”
夏油杰原本正将咖啡送到嘴边,听到这称呼,当即大脑.exe未响应。
他眯着眼想了莫约十秒钟,终于从一段朦朦胧胧的影像中找到了‘大义’这个词语的来源,那模样有点像是坠入思想漩涡的狐狸。
这人悠悠地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然后带着七分薄凉、三份无奈还有一分宠溺,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呀,总是能给我玩出新花样……”
话刚落音,夏油杰紧接着就面目狰狞地朝我掐了过来。
他举动快得简直不像是咒灵操使,反而像是一个天与咒缚,抓着我的脑袋像是要把我的脑浆摇匀。
“天杀的禅院散云有完没完啊打又打不过癫又癫不过怎么才能制裁你我跟你拼了!”
制裁我?怎么可能制裁我?
我可是要成为咒术师的顶点,特级咒术师中的咒术师,咒术王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制裁?
首先,我比夏油杰多活一世,此乃一胜。其次,我一胜,夏油杰零胜,此乃二胜。
最后,我二胜,夏油杰零胜,此乃三胜。
我三胜,夏油杰三败。
在这么大的优势下,真不知道我该怎么输,这小子想要抓住我的弱点还早了几千年!
五条悟在旁边冷静地说道:“放弃吧,杰。让散云内耗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给正用胳膊抵着我的肩膀强人锁男的夏油杰看他的历史截屏记录。
“打认识这家伙起,他发的每一条非主流朋友圈我都有过截图。目的是为了能在日后他人生重要时刻放到公屏……但现如今,我都要放弃这码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油杰他不掐我了,回答道:
“因为世界上根本没人能剥夺散云他做傻狗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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