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兴兴去拿面包,路上却意外被一个眼熟的女游客拦住。
楚芃麦说:“咦,你不是那个有工匠精神,把虫子一只一只捏死的游客吗?”
袁书艺:……
“捏死虫子的是小本子,不是我!”咳,虽然她以前在日本农场入乡随俗,也干这样的蠢事。
“你有什么事吗?”楚芃麦急着拿面包,想快点把她打发了,但对方是游客还是要耐心对待。
袁书艺厚着脸皮说:“老板,你农场还缺人吗?我有五年以上国际一线农场工作经历,想要入职你们农场。”
楚芃麦想起在网上看到的说自己想在农场做猪的游客言论,提高警觉。这人莫不是为了吃草莓,宁愿留下打工吧!
他婉拒:“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缺人。”
袁书艺急了:“老板,猫猫头农场生意这么好,你要抓紧时间扩张。一扩张,怎么可能不缺人手呢?”
楚芃麦已想好理由:“你是农村户口吗?”
袁书艺愣了愣:“啊,我不是。”
楚芃麦故作惋惜:“那没办法,我们是家庭农场,非农户口的长期雇工数目有限,确实不缺人。”
袁书艺:???
啊啊啊!太离谱,你有这个资本开什么家庭农场,应该办农业公司搞规模化种植,再不济搞农村合作社啊!!!!!!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趁着对方呆滞在原地,楚芃麦赶忙绕过去取面包。然而,无比期待的他看到物流送下来的烤好的面包,心都碎了。
店铺给他的图片,千层吐司面包看上去层次丰富、奶香浓郁、松软可口。每一层都十分清晰,像能一层一层揭起来吃的样子,一看就很高档。
而他面前的千层吐司面包,他怎么看怎么都只有一层的样子,白得发光,闻不出什么奶香味和黄油味,看上去和拼XX4块9卖的吐司面包没什么区别。
就这?就这?就这?要他35块钱一个,也太坑了吧!
楚芃麦脸一黑:“我不签收,我要退货。严重货不对板,面包店老板当我是傻叉吗?”
他要打差评!他甚至不想的面包店老板扯皮,他要直接找X团客服,退钱!!!
“太过分了,难不成要我自己去烤面包。”楚芃麦气得仿佛炸毛的小松鼠,都快要跳脚了。
就在这时,身后再次传来那个熟悉的女声。
袁书艺深吸一口气,高喊:“老板,我会做面包!你让我留下,我既能烤面包,还能种地!!!”
为达目的,她只能不择手段了。她会徐徐图之,逐渐获得老板信任,最终成为农场管理层的一员。
会做面包!楚芃麦迅速转身,凑过来:“你说真的啊?会烤什么面包?”
无所不能的国外留子袁书艺,如数家珍:“常见的我都会,什么全麦面包、黑麦面包、各种吐司、贝果、可颂、列巴。你要法棍,我也能给你做一个。”
呜呜呜,国外啥都贵,只能自己做了。
太棒了,瞌睡来了送枕头!楚芃麦看袁书艺的眼神就像看亲人一般慈祥:“那你就留下吧,虽然工资不算高,但我们五险一金肯定给交。”
袁书艺:“但我没有农村户口,这个……”
楚芃麦笑得特别慈祥:“没关系,整个农场就我们两个城市户口的长期雇工,刚好不超过家庭农场务农人员数量。”
家庭务农人员——他奶,他表姐,入股的岩刀大叔。其他人全是临时工,按天结钱,咳。
袁书艺:???
袁书艺:…………
她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希望这是她的错觉。
……
泼水节正式来临,楚芃麦给所有员工都放了假,农场停业一天。毕竟这个日子相当于水衣族的春节,员工没心思工作,游客也只想拿着水枪冲锋陷阵,尽情狂欢。
一大清早,他就换上村里统一的水衣族服装,拿上另一件大n号的衣服去敲郑云崖家的大门。
等对方一打开门,他就热情地把衣服塞过去:“父皇,快穿上,今天一起玩儿啊!”
被衣服蒙头的郑云崖,盯着楚芃麦有一丝丝不爽。黑色的短衫,和黑色的阔腿长裤,衬着对方的皮肤特别的白,又嫩又滑还透着粉,像草莓牛奶似的。
这衣服怎么那么暴露,不仅腰露在外面,胸也露出一大片。作为朋友,作为医生,他得关心对方的身体。
盯了半分钟,郑云崖缓缓开口:“你肚子不凉吗?小心肠胃炎。”
楚芃麦:???
“大兄弟,现在四十多度,这衣服还是黑色的超级吸热。你问我凉不凉?”
郑云崖冷淡脸,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吗?我不觉得热。”
“父皇,你可要点脸。快去换衣服,不换我就和比奇一起拆家,在大门口哭嚎!”楚芃麦用眼神表示他说到做到。
拿着衣服,郑云崖老老实实回屋换上。人一出来就让楚芃麦眼前一亮,像箭一样嗖地冲过去,伸手摸上对方结实的胸肌,还往下滑去摸性感的腹肌。
“哇,你练得好好啊!怎么练的?我就练不出来。”
郑云崖打了个哆嗦,把腰上的手拽下来,警告:“你老实点,别乱摸。你好意思说你练不出来,你练过吗?”
楚芃麦背手望天,晃着他的小细腰小细腿:“我在健身房门口看过,看过等于练过。”
每次都说下次有空就来练,但永远没有空,也永远都是下一次。
郑云崖:……
云健身是吧?
“香香,上山啦!快点!”门外传来金凤奶奶洪亮的催促声。
“来啦。比奇,走。”唤上比奇,楚芃麦拽着郑云崖的胳膊高高兴兴跑出去,跟着大部队一起向山里进发。
泼水节的早晨,在外打工的、上学的全都回到寨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要上山采象征吉祥纯净,祈求来年五谷丰登的赏建花。
猫猫头山是一座绵延十数里的大山,周围光寨子就有四五个。山下的坝子里,已经在上演乡政府安排的表演,青年敲锣打鼓,姑娘载歌载舞。
坝子两边,还有人摘好赏建花出来售卖。
楚芃麦是乡村风云人物,一路走过去,不断有人邀请他一起唱唱跳跳,但他都婉拒了。
郑云崖莫名有点开心,只是脸上不显,冷淡脸心机地问:“你应该很喜欢跳,怎么不去跳?”
难道是因为他……
楚芃麦大步流星:“时间紧迫,来不及跳,我们赶紧摘花。”
郑云崖冷漠脸,他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可急的。
沿着小道上山,两人没多久就发现几棵黧蒴锥树,开着淡黄色细细长长毛茸茸的赏建花。
楚芃麦灵活地爬到树上,连枝带叶带花摘下来几大把,抱着又火急火燎地下山回寨子了。
坝子里,路边阿婶邀请他:“香香,来吃饭?一边吃一边看表演?”
楚芃麦抱着花,笑了笑:“不吃了,明年再来吃。”
舞台上唱唱跳跳的表演他不想看,坝子里的乡镇领导云集的长街宴他也没兴趣吃,即使上面的果盘摆放着他们农场的草莓。
回到寨子,不少寨民已经下山回来在寺庙里礼佛。楚芃麦也把赏建花带到中心的佛寺里,沾上由神佛祝福过的圣水,星星点点地撒在自己的身上,撒在奶奶的身上,撒在郑云崖的身上。
听着梵音,端着银钵,他一边撒,一边用水衣族话说着吉祥话。
“祝你万事顺遂,幸福安康。”
“祝你平平安安,健康长寿。”
“祝你新的一年样样好!”
圣水洗净污秽,清除霉运,带来祝福。这才是最传统的泼水节。
当然,传统的活动过完之后,就要开始不那么传统的活动了。
楚芃麦放下赏建花,推搡第一次进寨中佛寺的郑云崖:“快快快,我们进城去。我好急,去外地好几年我都没体验过。”
上一篇:我在西幻当文豪
下一篇:毛毛虫也可以成为虫母吗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