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崖沉默了,擦头发的手僵在头顶,站在窗边犹如雕塑。他好廉价,在对方心里他竟然只值一天500块,多一毛都没有。
心虚一秒,楚芃麦带着比奇又开始嚎:“郑医生!郑大帅哥!我亲哥!爸爸!陛下!求求您,救救您狗太子的大伴,您忠心的臣子吧!”
某太子仰天长啸:“werwerwer!”
郑云崖:………………
皇子的大伴是太监……他对楚芃麦的文盲程度有一瞬间的绝望,紧接着却是对自己更深更无力的绝望。
他可能是有点毛病的,就享受这种被挑衅、被折磨、被闹腾的感觉,以此不断磨砺自己的意志,成为忍者中的忍者。
深吸一口气,他认命地转身去拿相机,声音死气沉沉:“钱就不必了,请我吃顿饭吧。”
楚芃麦:!!!
这只羊真是太乖,太好薅了,竟然还会主动邀请他下一次来薅羊毛。他超爱,以后一定多来薅他的羊毛!
“统儿?统子?统统?在吗?我的任务完成了吗?”楚芃麦呼叫系统无果。自从他上次利用系统做“仰卧起坐”挑选作物后,系统彻底失联。
也不知道是自闭太严重,还是怀疑这是bug,回老家反馈bug去了。
不过系统不在身边,不影响楚芃麦做任务。
他拉开任务面板。
支线任务(循环二):水衣族的春节即将来临,新年新气象。让我们鼓起勇气,在新的一年开始前摆脱单身,拥抱爱情吧。请和高质量男性郑云崖先生再完成一次约会,进行一次亲密接触,让彼此感情更进一步吧!
任务奖励:产后恢复丹*3(让你轻松恢复好身材,三年抱三)
系统福利:无
任务限时:无(支线任务都是纯福利哦)
任务依然是待完成状态,他就知道这样的谈话不算一次约会,恐怕得等他们一同拍完农场的宣传视频才被算作约会。
于是,等张姐一家见到楚芃麦时,张姐的老公竟一时没有认出来谁是楚芃麦。
草坪对面的石板路上,遥遥走来两个大帅哥和一只体型格外硕大的比格。其中一个高大冷峻,看上去特别冷漠,手里摆弄着相机;另一个俊美秀丽,一双眼睛婉转多情,笑得像个小太阳。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种地的,一个像高门大户走出来的贵公子,另一个像贵公子家的金丝雀……但云省海拔那么高,种地又常在户外活动,高个那个稍微黑一点,应该是楚芃麦本人了。
张姐的老公笑眯眯地走上去,握住郑云崖的手:“久闻大名,楚先生手段了得,种植园的果蔬搭配堪称一绝,只能道一声天才了,难怪你能把农场经营得有声有色。”
郑云崖:……
他冷漠地把手挣脱,后退一步。
笑得肩膀颤抖,楚芃麦迅速把自己的手换上去,没有丝毫尴尬地说:“谢谢夸奖,我也觉得我是个天才!”
虽然这些作物是系统选的,但系统是他的,那作物也就等于是他选的,没毛病。
张姐的老公倒是羞赧不已,结结巴巴地说:“没想到楚先生这么白,阳光底下白的会发光,不像是云省人。”
郑云崖忍不住瞄了楚芃麦一眼。嗯,确实白,表面看上去像是只能被人娇养的样子,实际上……不说也罢。
面对夸奖,楚芃麦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反夸赞道:“鲁哥你也很白,看上去挺斯文俊秀的,难怪张姐嫁给你。你来我们这可要注意防晒,不然回去得黑三个度。”
“不用管他,他那老皮老脸的,黑就黑吧。”张姐挽起楚芃麦的手,非常自然地和他像好姐妹一般。
囡囡更是直接扑进楚芃麦怀里:“哥哥,抱!”
楚芃麦抱起五岁小女孩,夸夸道:“囡囡越长越漂亮,越来越像小公主了。”
囡囡摇头:“我不要做公主,我要做女王。”
“哇,这句话好有女王气度。”楚芃麦格外真诚地捧场,哄得囡囡咯咯直笑。
坐在楚芃麦臂弯里,囡囡童言童语问出一个让他很为难的问题:“哥哥,你们农场叫猫猫头农场,怎么没有猫猫呢?”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呢!楚芃麦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以后会有的,不过我们没有猫猫,但有狗狗。喏,大耳朵狗。”
囡囡:“哇!耳朵确实好大。”
跟在他们后面的比奇甩甩耳朵:???
张姐见楚芃麦抱娃抱得有些累了,把囡囡抱过来,瞄了一眼拿着相机东拍西拍的郑云崖,挤眉弄眼地问:“那位是?”
楚芃麦得意洋洋地说:“我找的摄影师。”
张姐眼神古怪,小声问:“多少钱一天?”
二十万的哈苏,镜头看上去还是贵得要死的徕卡,不像是楚芃麦请得起的人物。
楚芃麦打了个响指:“友情无价!”
张姐的眼神更古怪了:“小楚,漂亮的男孩子在外面是要小心的,有些人他可能居心不良。”
楚芃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觉得他可能更需要小心,他可是直男,哈哈哈。对啦,姐,你们都玩了些什么?”
得知张姐他们已经在果园吃吃喝喝一个多小时,又在草坪上拍照打卡休息好一会儿,楚芃麦便带他们去果园看榴莲花,顺便交代郑云崖:“你一定要把榴莲果园这一段拍好,专门盯着花拍,要拍得特别大。就是大,你懂不懂?”
郑云崖:……
他对楚芃麦的审美十分怀疑,决定当没听见。
一群人在榴莲果园消消食。楚芃麦一看时间到了晚上的饭点,又带着他们去村寨玉巧阿奶家吃水衣族的传统特色美食——泼水粑粑。
这是他们在泼水节前后必做的食物之一。
打开芭蕉叶,里面糯叽叽、甜丝丝的粑粑不禁令人食指大动。楚芃麦自己都忍不住三个口味各吃一个,紫糯米口味的一个,红糖口味的一个,染饭花染出的黄米口味一个。
张姐一家吃得倒是挺开心。郑云崖就磨磨蹭蹭了,一举一动不像在吃街边小吃,更像在吃法式大餐。
虽然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但别人看不出他的喜好,楚芃麦却是知道,这人不喜欢吃甜口。
他献宝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叠小咸菜配腊肉丁,眼睛像弯弯的小月牙:“噔噔噔,这样配在一起吃其实也不错,甜口变咸口。”
郑云崖没有说什么,盯着楚芃麦的眼睛看了五六秒,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默默吃起来。
等他们一行人吃完东西,农场已冷清起来。大部分游客都已转移到新的景点,或者回到酒店,只有极少数“鬼迷心窍”的人打算留下来体验农场野营的魅力。
小坡的草坪上,支起三三两两的帐篷,五颜六色,颇有一番意趣。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帐篷才是楚芃麦的支出大头,毕竟土地果苗这些系统都算作资产,他买的又都是系统认为能赚钱的作物,财富只增不减。
但这些几千乃至上万元的帐篷就不一样了,只见贬值,不见升值……他倒是想盖房子,但他盖得起吗?再说了,国家也不让随便盖违章建筑。
希望有一天,他能盖起农场自己的民宿。
出租的帐篷,楚芃麦定价有80元/晚,120元/晚和280/晚。
他毫不犹豫地给张姐一家安排上280元一晚的豪华星空大帐篷,交代道:“我们这边天气热,蚊虫多,周围虽然会喷一些驱蚊液和驱蛇药,但蚊帐你们还是要拉好。”
张姐和她老公:!!!
Oh my god,怎么还有蛇,有点后悔怎么破!!!!!!
囡囡反而胆子最大:“赖皮蛇吗?囡囡不怕,囡囡可以打败它!”
楚芃麦摸摸囡囡的头:“囡囡真勇敢。”
安顿好张姐一家,他转头见郑云崖在高处兢兢业业地拍摄星星点点的帐篷,跳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你想不想也住一晚?带你一起野营啊~”
gay都这么大胆吗!郑云崖瞳孔地震:“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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