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虚眼尾轻挑,凝视着毛动天,须臾后,问道:“我们以前没用过此招吗?”
“此招?”这么一问,毛动天回想起来,不禁捧腹大笑,在床上踢着腿,来回打滚。
楚子虚的长臂环住毛动天的腰,将毛动天束缚在怀中,与其滚作一团。
“别闹,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毛动天笑得打嗝,缓了许久,讲道:“当年你是个呆瓜。你说我们是兄弟之间的帮忙,不是断袖,不能接吻,只许我入你。你就这么不清不楚得被我入了七八年。。。”
他握住楚子虚的手,继续道:“有一年冬天,无定山上连续下了十几天的大雪,你冷,把整个身体都贴到了我身上。你说我身上有个地方很暖,让我给你捂手。我允了,你就真的用来捂手,捂了一夜。”
楚子虚眼尾的情潮尚未褪去,眼中更加笑意盎然。
“我当年真是傻透了,我允许亲吻大概是何时?”
毛动天回忆了片刻,又哑然失笑,“在我入你的第十五年,有一日,你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极甜,当我咬上最后一颗的红山果时候,你怪我不给你留一颗,我把红山果的一半含进嘴里,留一半在外面,向你挑衅。你张开嘴,伸着舌头,到我嘴里抢红山果,我们就这么吻上了。对了,子虚,那次是不是你故意的?”
楚子虚哪还记得这些事,撇撇嘴道:“我早都忘了,你说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
又抚摸上毛动天的头发,“等天气回暖,我们就回无定山,再去浮像湖,看看以前发生的事,我想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这个要求楚子虚向毛动天提过好多次。
毛动天微怔一瞬,停止了笑声,用极真挚的眼神看着楚子虚,点头答应:“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让你知道你当年多傻。”
谁都未料到毛动天竟然食言了。。。。
此时的楚子虚正被毛动天的承诺逗得欣喜,他眯着眼,在烛光中望着毛动天——芙蓉玉冠,青丝流瀑,冰肤雪肌,风貌甚都。
“小猫,我想吃你舌头了。”
楚子虚猛然按住毛动天的后脑勺,含住毛动天的舌头,轻嚼慢舔,发出‘滋滋’吮吸出声,津液顺着嘴角流到两人的脸上。
这条舌头仿佛是灵丹妙药。
次日,楚子虚做完了雷击治疗后,魔医说可不必再治疗。
楚子虚往寝宫走着,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毛动天。他脊柱上方的伤口也愈合了,只不过偶尔仍有一丝痛楚,勉强可以忍受。
回到寝宫,却不见毛动天的踪影。
楚子虚急了,四处寻找。
他走路还不是很利索,匆忙之下,不小心摔了一跤。
祁武闻信赶来,在得知毛动天失踪后,赶紧跑去搜寻,跑得屁股后面都冒烟了。
毛动天今日去了哪?见了什么人?
经过一番打探,种种线索指向地牢的北海道人。
然而,北海道人早已不知踪影。
“今日地牢谁当值?”楚子虚问着手下魔修们。
冥霄宫上,三百魔修跪伏于地,魔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无人答话。
楚子虚明白,这群魔修是要反了!
楚子虚瞳孔放大,呈现血红色,眼神里尽失凶狠。
魔尊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好,很好。看来本尊平日里太过仁慈,让你们都忘了规矩。”
只见他右手微抬,跪在最前排的一名魔修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无形之力提起,悬浮在半空中。
那魔修面如土色,在空中挣扎着,颤声道:“回、回禀尊上,属下真的不知啊。”
楚子虚眼中寒光一闪,“地牢归你刑罚部管辖,你竟然不知?”
五指猛地收拢,"咔嚓"一声脆响,那魔修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整个人重重跌落在地。
权力总是建立在血泊之上。
倘若不能以德服人,那就杀了这个人。
众魔修噤若寒蝉,偷看着地上躺着的身体,无一人敢抬头直视那高座之上的身影。
楚子虚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司徒铁柱,你来说。”
那被点名的司徒铁柱浑身一抖,几乎是爬着上前:“尊、尊上明鉴,属下昨日当值,今日是从军中新调来的魔修,阮小五当值。”
“阮小五在何处?”
司徒铁柱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刚刚告病回家。”
“告病?”楚子虚眉头微皱,随即冷笑,“你把他从家里拽出来,带上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被押了上来。他满脸横肉,獠牙外露,额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阮小五。
“尊上唤属下何事?”阮小五抱拳行礼,神色如常。
“毛动天去哪了?”楚子虚问道。
阮小五面不改色:”回尊上,毛公子来过地牢,审问过北海道人,但属下确实不知毛公子下落。”
“是吗?”楚子虚缓步走下台阶,墨色长袍拖曳在地,“那北海道人又去哪了?”
阮小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楚子虚停下脚步,伸手按在阮小五的肩上:“你当值时,擅自离岗,玩忽职守,犯人潜逃,该当何罪?”
阮小五额头的冷汗沿着刀疤滴下,却仍咬牙道:“属下绝非擅自离岗,是和掌部大人告假后,方才回家。犯人潜逃与属下无关。”
“好一个与你无关。”楚子虚手上突然发力。
阮小五右肩胛骨已被捏碎。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代替北海,上刑架吧。”楚子虚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不!尊上饶命啊!”阮小五惊恐万状,吓得瘫软在地。
楚子虚冷冷喝道:“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阮小五偷偷瞥见地上躺着的刑罚掌部,顿时涕泪横流:“属下真的不知道啊!”
“司徒铁柱,带他下去,好好招待你的同僚。”
楚子虚回到寝宫后,夜不能寐,恨不得亲自去审问阮小五,将他扒皮抽筋。
“尊上,地牢寒凉,您若是再折腾病了,魔君回来后,可又要心疼了。”
祁武接二连三阻止楚子虚去地牢,生怕楚子虚在地牢染了寒气,病情恶化。最后祁武甚至用自己的性命要挟,楚子虚只好作罢。
合不上眼的楚子虚,终于等到了第二日天明。
司徒铁柱用瘦小的身子,架着健壮的阮小五走上冥霄宫,说阮小五要当面告诉魔尊真相。
阮小五现下成了一个血人,气息奄奄,微声道:“尊上,小的斗胆说一句,那毛动天在您身边,恐怕是没安好心啊!”
楚子虚眼神一凛:“哦?你知道毛动天安的什么心?”
阮小五又道:“听闻他师弟北海道人所言,毛动天早与一仙君苟合已久,更是那位仙君助他加入星云派,而如今他投奔尊上,利用尊上的偏爱,企图夺权篡位,实乃居心叵测。”
楚子虚以前在天庭任职的事,在魔界已经不是秘密,早已人尽皆知。
这莽汉阮小五被北海一忽悠,也没往魔尊身上想,铁定仙君另有其人!
殿内众人心中大惊,偷偷为阮小五捏了把冷汗:这阮小五口中的那位仙君不正是魔尊楚子虚吗?
第78章 何时见许慰彷徨
这阮小五口中的那位仙君不正是魔尊楚子虚吗?
楚子虚当上魔尊时, 星云派已经解散了,北海道人没赶上修真界与魔界和解,也没机会见到魔尊的模样, 真不知道这位仙君就是魔尊本尊楚子虚。不过在北海眼里,谁是魔尊不重要,能骗了阮小五就成。
登时,隔空一拳, 一团黑烟冲着阮小五打过去,骂道:“蠢材。”
楚子虚也懒得解释了,而后问道:“现在毛动天在哪里?”
阮小五趴在地上, 口中吐着鲜血,说道:“小人不知,都是北海,北海他招供了,他说要亲自带毛公子去找临沧。小人通知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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