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接过楚子虚手中的匕首,“尊上,我保证让她生不如死。”说着,又从紫耀肚子上剜出一片肉。
“死老太婆,你骗我说助我顺利生产,把我骗到清虚派又把我强行剖腹,活生生挖出我的蛊虫。”
“死老太婆,我要让你体验剖腹之痛。”又剜了一块肉。
祁武跑过来,手中捧着染血的白衣跪在楚子虚面前,白衣上还有一串鱼骨脚链和一块鱼形玉符。
“尊上节哀。”
黄羽也跑过来,跪下说道:“尊上,怪我不好,虚日星君临死前给我弄了一个小小的仙职,最后一个任务是一定要拦住你上天庭。但是,虚日星君死后,我便被关了起来。我辜负了星君所托,再也不回天庭了。”她的职位是天庭的司乐的仙娥。
二公主也接话:“是我,是我,都怪我,误信了这贱人的胡诌。毛公子是为了救我。。。总之,我现下大仇已报,尊上要杀要剐,我任凭尊上处置。”
楚子虚摆摆手,“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他的九条命不给我。他怎么会死。”
缓了片刻后,楚子虚又能站起来了,依然捂着心口。
他定了定神,指着苍天:“我爹生前不让我与你为敌,看来,我要忤逆我爹了。”
“祁武,发通知,备战!”
众魔修听魔尊说准备攻打天庭,一个个欢歌笑舞,兴高采烈,疯狂至极。
从蚩尤创立魔界开始,众魔的使命就是攻打天庭。
毛动天之死,无意中帮众魔实现了心中理想。
他的英名在魔界更加响亮了,魔魔对他颂声不断。
“魔尊是性情中人,冲冠一怒为蓝颜。”
“毛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啊,他用生命激发了魔尊的斗志。毛恩公!”
“别叫毛公子,叫魔君。恩公璠玙魔君。”
楚子虚追封毛动天为魔君,谥号“璠玙”。
这次追封无一魔反对,无一魔反对。。。
同时,众魔的头子楚子虚也疯了。
楚子虚拼命洗澡,穿着白衣裳,腰佩螭吻玉符,脚戴鱼骨链。
他经常一个魔坐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对弈。
对弈久了,就去练剑。
每只手各执一剑,左右互搏。
有时候,他关在房间里一天不出来,出来后,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有时候,他去魔界的赌坊烂赌,赌输了也不付账,耍赖皮跑出来,最后由祁武去偿还。
有时候,他去折梅,把梅花撕成一片一片,洒向空中。
有时候,他在魔渊呆坐着,大口大口吃魔渊的黑土。
有时候,他抱着一个老虎布偶自言自语。
有时候,他披头散发躺在茶园的地上。
有时候,他也会去星云派废墟,腐朽的荷塘又重新种上了荷花。
有时候,他爬到净水河畔的大树上,抓捕水面上跳跃的青花鲑。
有时候,他在浮像湖前,一站就是一天,他不会启动湖面的法术,只是静静地望着,仿佛湖面真的映出来什么。
香玉居的枯叶落了满地,楚子虚怎么扫也扫不完。
祁武跑来,“尊上,魔兵们操练已久,蓄势待发。您真的要攻打天庭吗?”
“打吗?”楚子虚仿佛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别人。
然而,无人回应。
“打吧,上天庭!”楚子虚自己回答道。
一群蝙蝠黑压压的聚集在一起,搭起了一座浮桥,载着众魔登上九重天。
应战的天兵天将与魔兵魔将厮杀,鲜血染透了南天门的琉璃瓦。
二郎神杨戬的三尖两刃枪,枪出如龙,枪尖擦着楚子虚鬓边掠过,带起一缕断发。
“楚子虚,你疯了吗?”
楚子虚舌尖顶住上颚,将喉头的腥甜硬生生咽下。
“我疯了。毛动天已故,善恶是非,我也无需理会。”
这一刻,楚子虚成了真正的魔。
杨戬银甲泛着冷光,眉心天目微阖,“对不起,我不知晓那身孝服是锁魔链幻化而成,我不知晓他们会囚禁你。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楚子虚仰天大笑,笑声震得云层簌簌剥落。
“但结果,他死了。”
他忽然并指为剑,虚空划出红绳,如灵蛇出洞,将二郎神捆住。
云层裂开缝隙,哮天犬伏在云头蠢蠢欲动。
二郎神给哮天犬一个眼神,哮天犬不叫了。
楚子虚知道,二郎神又放水了。
他率领众魔闯入天庭,十分顺利,无比迅速。
月老蹒跚而出,手持桃木拐杖。
“子虚,你的仙骨我用不习惯,还给你吧。”说着,手中出现一根脊柱骨,抛到楚子虚的身上。
仙髓撞击进楚子虚的体内。
有了仙髓后,仙魔同体的楚子虚还能被谁困住呢?
他一路过关斩将,直杀到凌霄宝殿。
“还有何人应战?都给本尊出来。玉帝老儿,你在哪?”
天庭有很多神仙,很多法宝,很多兵器,楚子虚不知道他们躲在了哪里。
一连几天,众神仙皆不敢露面,只留众魔在天庭中耀武扬威。
蚩尤的遗愿已经完成,众魔闹够了,就吵吵着要回魔界。
他们说天庭的气味酸腐,是变质的饭菜。
他们说天庭的光芒晃眼,是磨人的永昼。
他们说天庭的仙乐刺耳,是厉鬼的哀嚎。
他们说天庭的琼汁难咽,是割喉的刀片。
“你们想回去就先回去吧,我再逛逛此处。”魔尊一发话,众魔一哄而散,回到魔界接着奏乐接着舞。
自云海深处踱步而出一位公子,脚踏在白玉阶上,迸出火星点点,腰间玉符随步伐轻叩。
他白衣胜雪,未沾染半滴鲜红,恍若再升谪仙。
广袖一挥,魔气凝成黑色莲花宝座。
这位公子坐在宝座上面,猩红的眼睛望着云海下模糊的世界,心道:“原来当年孙猴子是这般滋味。”
他掏出鱼骨链,缠在自己手上,又自言自语:“小猫,你看到了吗?睥睨众生的感觉,你感受到了吗?”
楚子虚的眼神又倏而黯淡:“我们早该这样,早该为了你的三条命报仇,早该带你杀到天庭。什么无定山只许一人飞升,本尊就改了他们的规矩。”
依然无人应答,楚子虚已觉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往身后一仰,躺在魔气里。这座黑莲花宝座,在云海中沉浮,如一叶飘摇的孤舟。
蟠龙柱后一个小童子探出了头,暗中观察局势。
“怪不得孙猴子大闹时,打遍天庭无敌手,九九八十一难时,却被一些小童子坐骑吊打,因为你们神仙都不出力啊。”
“谁说不出力。”
一位佛子突然出现,提着酒坛倚在云头。
“你是?”
楚子虚看着这位青年佛子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快哪凉快哪待着去吧。别冒充如来了,我在灵山偷灯油时见过如来,他烫头了,不是卤蛋。”
佛子跳下云端,走向楚子虚,“呦,连我都不记得了。”
他双手合十,道:“小僧,无定山,水月寺,法号万起。”
“是你。?。”
楚子虚坐端正了,打量着万起,“你也想用五指山把我压住?恐怕你没那个本事。”
万起颔首道:“阿弥陀佛,当年我将九命白猫带回寺中,打乱了你们的仙缘,酿成大错。此事皆因我而起,恶果由我承担。施主要报仇,勿再伤害无辜,施主任意处置小僧,小僧绝无怨言。”
楚子虚道:“的确,没有你,我就不会结识他,可你又何错之有?你是我们的媒人啊。”
万起目光如炬:“我错就错在,年幼慈悲,没下老鼠药,直接杀死你。”
“你!”一道剑光闪过,袈裟被剑气撩得纷飞。
楚子虚看得出,万起是故意激怒他,求死赎罪,以平息楚子虚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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