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就很不爽。】
不知道是不是和兰伽叶斯在聊天的缘故,塔汀感觉到自己的不适在慢慢减轻,没有刚刚那般奇怪的感觉,也不会变得燥热无比。
“唔……”他用着发哑的声音闷哼着,小脸泛红。
【……】兰伽叶斯一顿。
【妈妈,怎么了?】
“好舒服。”
兰伽叶斯:……
第129章 【高级虫母40%】
有的时候, 契合度过高也不是一种好现象。
至少在某种特殊情况下,非常非常不方便。
就比如现在。
花花绿绿的头发挤入视线内,个个着急忙慌甩着脑袋上的角来回踱步。
“急死我了,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不知道,不过我闻到了妈妈的信息素,好浓好浓。”
“啊, 妈妈发情期到了吗?”这只虫有点儿愣神,就像刚睡醒似的,说话磕磕巴巴,“等, 等等,什么?发情期?”
不说还好, 这么一说, 刚刚那些嘈杂还在嘀嘀咕咕的虫群, 顿然安静了不少。
安静到只能听到呼吸声。
“?”
“该死,居然把这个忘了。”
“不过, 这好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发情期吧?”这只虫率先发现端倪,“精神连接会给我们传递感应的,现在并没有。”
全场沉默。
-
塔汀没有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发情期。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没有裹着被子。看着漂亮的,破碎的,想要紧紧拥抱的。
眼尾的一抹红, 看着可怜又委屈。
就这样,静静地蜷缩在小床上,张着小嘴喘息,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如果不是感应到意识和精神连接,他想, 自己或许是处于梦境之中。
好像有无数的银线在自己身边缠绕。
它们交叠起舞,就像刚从春季里诞生的蝴蝶。
蝴蝶成群,勾勒交织。
围绕在虫母的身旁,重复着转圈。贪恋着独属于那一份的蜜香,痴迷、贪婪又自私。
想要用舌尖舔舐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想要把他轻轻拥入怀抱。
想要在耳旁轻声说:
【妈妈。】
塔汀好像做噩梦了。
他感觉自己身后在冒冷汗。
再次睁开眼,仿佛身处别处。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小憩。
似乎是处于一个封闭空间内,密不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周围的景象。
好像是墙壁。
四面都是,把自己堵住了。
没有路可以走。
这里的温度异常的高,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就像待在火炉里,要被炼成丹了的既视感。
温度不断上升,他却感受不到任何不适。
反而,倒是觉得很舒服。
身体接受了这里。
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想要抚摸脖子上的颈环,却扑了个空。
脖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仿佛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一场奇怪的梦境。
塔汀能感觉到,这里很不对劲。
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着。
手臂上感觉到一股黏糊糊的异样,紧接着是后背,小腿,还有胸前。
粘腻无比,就像是什么东西吸附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是什么?
这些东西在一点点地聚拢,从远到近,慢慢往里靠着。就像无数双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轻轻的,从上而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呢?
挣扎没有用。
在梦里就像失去了力气。
直到即将被吞噬。
他听到了一句,
我来接您回家。
“啊、”
原本蜷缩在床上的塔汀突然惊醒。
刚醒时,额角还留着因为梦境导致的汗珠。
有些没缓过来,“是梦。”他十分庆幸,声音听着也很颤抖,“是梦。”又反复重复着。
在梦境里即将被吞噬的感觉太可怕了,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走不出去?四面都是墙壁?
温度很高,像熟透了的鸡蛋。
……鸡蛋?
正是因为如此。
所以,塔汀觉得这是一个噩梦。
从梦境里挣扎,最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梦中梦。
现在,他醒过来了。
还好,醒过来了。
奇怪的梦境,导致塔汀看着有些无神。
穿好鞋子,准备出去洗一把脸清醒清醒。
他扭动了门把。
塔汀:“……”
地下这几团东西是什么?
一推开门,就看见地板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物。身上穿的,贴身的,崭新的布料都在里面。
看不清太多,其实是他不敢仔细看。
这群疯子,趁着自己睡觉又在想什么呢……
又沉默,又有些感动。
沉默是因为他们把这些洗过的衣服堆在门口,有些难跨越。
而感动,则是他们很听话。
至少比以前听话。
说着不让来打扰,真的就不来了。
殊不知,在楼梯拐角处——
【妈妈妈妈妈妈出来了。】
【哇,不对,妈妈怎么看着很虚弱,发生什么了?好想过去看看啊,但是妈妈说不可以。】
【刚睡醒,妈妈做噩梦了吗,怎么看着好懵。】
身为虫族的他们,真的会那么听话吗?
塔汀打了个哈欠,蹲下身看着这几团衣物,低下脑袋认真嗅着空气里弥漫着的信息素。
好复杂。
很多很多很多……
闻久了有些头疼。
但身体倒是舒服了不少。
他站起身,“晕晕的。”
还沉浸在刚刚的梦境,有些没缓过神,天旋地转的,视线模糊。
“妈妈。”直到这道声音打破。
塔汀抬起头,“嗯?”
视线望去,就看见了许多脑袋,共同挤在拐角处,时不时露出来。
原来是躲在远处了。
怪不得隐隐约约能感应到什么,还以为是后劲太猛了。
“妈妈好像发现了。”
“妈妈在看我!在看我!!!”
“哇,衣服松松垮垮的,是准备去洗漱吗?现在洗漱吗?要睡觉了吗?还是说,还是说要选择其他的子嗣。”
才不是啦!!
只是单纯的想洗一把脸清醒清醒。
有很多事情要想,大脑也懵懵的。
眼神复杂的看向那儿,是真觉得自己听不到吗?自己只是身体弱了点点,不是耳朵不好用。
算了。
还是孩子,不能打,忍一忍吧。
-
简单的洗了一把脸,感受着冷水带来的冰凉。
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了上来,这让他吃痛:“嘶。”
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塔汀也不太想去看。
太多次了,无数次的。
身体很差。
明明养了那么久……
却还是,迟迟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下。
很多次,塔汀会靠在床头。
乌黑细长的发丝搭在胸前,长发散落着。他用手捂着干涩的唇,胸腔一起一伏地小声咳嗽着。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影子也被拉长。
自己咳嗽完后,喉咙那往往会感觉到一股热流。
温热的,暖和的。
时间长了,他也逐渐习惯了这一毛病,也不再放在心上。
造就了现在的场面。
【妈妈呀,很累吗?】
他单纯的发问,越是这样,塔汀越觉得他在憋大招。
“你想说什么?”塔汀重新站回到了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面庞,发现了瞳孔的变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什么也不想说。】
【在看眼睛吗?眼睛的话,没有什么事的,放轻松放轻松放轻松。】
他越是笑着,塔汀越是感觉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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