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温可好奇。
“对,宠物。”凯尔特斯恶劣地笑了笑,仗着简程现在不敢被发现而放肆起来,手放在简程的下巴,捏了捏脸颊,悠闲地说:“我在这里养了一只小青蛙,现在正嘴巴一鼓一鼓的冲我生气呢?”
简程想把他爪子剁了。
温可感到十分疑惑,他又往前探了探身子,实在太远了,土黄色的水里只能朦胧看到一点迷彩色被围在中间,这个坑底下的人太奇怪了,明明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听起来却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
“总之,你的小程哥哥不在这里。”他听到底下懒洋洋的悦耳声音说,“要是你不想救我,可以当没看见,我在坑底挺安全的,嘶,暂时还不想出去。”
他不知为何中断了一下,似乎被攻击了似的。
“可你在里面太危险了,你稍微等我一会,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简程往上看了一眼,温可应该是暂时离开咯。
“你干什么,你想死?”他咬牙切齿。
这个凯尔特斯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一次?让人少操一条心。
“拜托,我受伤了,你在攻击伤患。”他揉着刚刚被锤的胸口说。
“没弄死你都是我大度。”
“想弄死我?”凯尔特斯弹弹衣服,脸色自若,语气施施然,“不好意思,刚下决心,区区这条小命以后只能由心上人拿走,其他人一律免谈。”
怎么感觉他说话骚里骚气的。
“那你的心上人绝对不可以是温可。”
快让温可把你带走吧!他是一刻都忍不了了!太气人了,这家伙!居然说他是青蛙!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让他喜欢上我怎么样?岂不是能让你伤痛欲绝?”他缓慢地说,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表情。
那感情好啊!
简程难压嘴角,又要做出愤怒表情,脸一度十分扭曲,“你敢!”
上面甩下来一根绳子,正好落在简程旁边。
温可清软的声音传来,“我把另外一端绑在树上了,够长吗?你可以上来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还在想。”凯尔特斯目光沉吟。
“你想什么?”
“当然是想我到底要不要一个人了~”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简程心里清楚。
“你想怎么样?”他小声地问。
凯尔特斯拉住绳子站起来,几乎是立刻的,他从一个弱小无助的病患变成了盛气凌人的军校生。
也许从头到尾他都没变化,只是愧疚和同理心让他把凯尔特斯想得很需要帮助而已。
“我要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然我就勾引他爱上我。”凯尔特斯俯在他耳边轻声说。
温可的到来,他变得受制于人了。
温可越来越疑惑,“要不要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吗?”
“唔……我的小青蛙看起来很舍不得我,黑色的眼珠子在巴巴地望着我,我在想要不要带它走。”
面对盈盈欲笑的俊秀脸庞,好像不论做什么落入下乘,他只好瞪凯尔特斯一眼,无可奈何地点了一下头。
凯尔特斯伸手抚了一下胸口,目光有什么一闪而过。
不太妙,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你实在喜欢,要不然把它放在口袋里带走?”温可说。
“算了,他跑开了,下次再来看它吧。”说完凯尔特斯就扯住绳子上去,虽然断了一条腿,但他的动作依然很麻利,还在用口型说。
记住,等我回来找你。
等个锤子,你给我去和主角O相亲相爱去吧!
简程心里这么想,面上依然很是无奈。
他算看明白了,让别人不开心,他才开心,这个乐色人!
绳子绷紧,一只修长肮脏的手握住绳子,探出来一个人,温可吓一跳,说是泥做的也不为过,深绿色迷彩服已经浑浊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腿部用树枝当做夹板被绷带牢牢裹着。
他坐在坑边叹了口气,“可惜被你救了,不然我真想在坑里和我的小青蛙待到天荒地老。”
温可: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当他抬起脸,温可看到惊讶地说:“凯尔特斯公子?”
谁能想到竟然会遇到他,眼前这个浑身流淌着泥浆的人和那个在宴会上华贵高调的翩翩少年模样相差实在太过悬殊,他站起来,眼眸扫过来,“哎呀,好巧,你就是温可?”
温可擅长察言观色,很少有让他需要细心琢磨的人,凯尔特斯就算得上一个,他脸上表情很丰富,却不一定是真实的,就好像戴着一张戏法面具。
温可后退,虽然他救过自己,但他也是标记小程哥哥的重点怀疑对象。
此时他这张带笑的脸上目光正在他的头发,脸庞,上上下下的扫动全身,有种审视的意思,最后嘴角撇了撇,用不太情愿地口气说,“啧,长得是还可以嘛~”
温可闻言,又默默后退一步。
“喂,你有抑制贴吗?”他摊开手掌。
温可从背包拿出来一片,远远扔过去。
凯尔特斯在空中抓住,往后一贴,拉住他胳膊,“走吧,救命恩人。”
“等等,绳子……”
“就放这吧,万一又有人不幸掉下去呢?”他漫不经心地说。
“你的腿。”
“摔断了。”
“哦。”
要是简程在这里看到两人说话如此平淡,恐怕会很绝望。
“你一个Omega怎么单独行动?”凯尔特斯随口说。
“我的小程哥哥不见了,我在找他,你看到他了吗?”他
“你的吗?”凯尔特斯饶有兴趣的重复这句话,随后问对旁边十分甜美无害的Omega,“你很想找到他吗?”
温可点点头,“是的,我想找到他,你见过他?”
“没有,说不定他早就被淘汰了,你在白费功夫而已。”凯尔特斯找了个合适的木棍杵着。
“我不知道,可如果他还在,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比如和你一样掉到坑里,如果没有,那他说不定他早就到了。”温可忧虑的往前眺望,“那边就是营地吗?希望他在那。”
“我也认识简程,你知道的,他得罪了我。”
温可解释,“他只不过是维护了我两句,他没有坏心的。”
“你知道他跑过来跟我说什么吗?他说Alpha都是发情的野兽,当然,原话要比这难听的多。”
温可眼眸流露出震惊,他摇摇头,“怎么会,他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和以前不一样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对小程哥哥……”
“哦?我怎么了?”凯尔特斯眯了眯眼。
温可想到那咬痕,心中一痛,他捏紧拳头,侧过脸去不说话。
尽管只有这么一点点信息,就足够推敲了,他怀疑的重点是语气,以及让他过目难忘的桃花眼。
世上大概很少再有人能长这样一双不论是怒是笑都让他心神荡漾的眼眸了。
他想办法在生病时提出小南娘三个字。
如果简程知道小南娘是什么,应该会说别侮辱人之类的话,如果不知道,应该会问小南娘是什么。毕竟这个词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称呼某一个人,可他却明确反问小南娘是谁。
他几乎可以确定了。
而接下来就应该验证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
凯尔特斯往前望去,在他面前,本来纷乱杂草逐渐变成一条清晰小径,哪怕不需要指引也知道应该如何前进。
小径上仿佛站着一个虚影,抬起黑色的眼眸,看到他以后立刻露出生气的表情,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你是谁?
小南娘,或者……简程,还是别的什么人?
凯尔特斯表面很正常平静,其实内心兴奋异常,他蠢蠢欲动地舔唇,他迟早会剥开所有的秘密,然后……
“喂,如果有朝一日,你的小程哥哥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他冷不丁地问了一个稀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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