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部负责人不敢多问一句。
对话结束时,他更是主动保证:“我不会透露出去,请聂先生放心。”
八卦老板的私生活和大几百万的年薪之间,孰轻孰重,他心里自有一杆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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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休息间。
裴景元打算陪吃饱犯困的元宝小憩一会儿,稍后去附近商场逛逛。
陈序敲开门说玩具公司的人来布置办公室时,已经哈欠连天的小幼崽原地爬起来要穿鞋出去围观。
裴景元帮他穿鞋,好奇地问道:“什么玩具公司?”
陈序解释是聂先生交代的。
“调整办公室的装置,说是小少爷以后来玩就不会无聊。”
裴景元和元宝,大眼瞪小眼。
元宝:唔……
他刚才是在办公室摸来摸去,最后激情点评:一点都不好玩!
裴景元捏捏他的小脸:“走吧,看看你大爸准备什么了。”
元宝实在是太好奇办公室要怎么改,蹦跶出去,就见到几个叔叔正将黑色的皮质长沙发搬往靠墙的位置。
陈序站在裴景元身侧,轻声介绍:“裴先生,这间办公室最早是上一任董事长,也就是聂先生的爷爷办公所有。后来聂先生接过公司的管理权责后,没有动格局,只是更换已有年代感的地毯和沙发等。”
裴景元和元宝同时点了点头。
元宝仰起小脸:“陈叔叔,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陈序:嗯?
还好小少爷天真无邪,否则这话多少带点阴阳。
这次调整,除了聂慎远日常用的办公桌椅没动之外,其他书柜、一整套沙发、茶几都挪开,给靠落地窗的地方腾出一大片空位,重新铺设地毯。
以白/浅灰两种颜色的地毯为分界线,区分出大人办公区域和儿童玩乐区域。
玩具公司的人熟练地组装好动物园主题的小房子、滑梯、爬架、儿童书架等,同时翻开画册请小少爷其他拼装零件。
裴景元一看小家伙兴致勃勃的模样,愉快取消午睡时光。
他陪着选了一些有趣的摆件和玩具积木。
组装完成后,图书店送来崭新的适龄绘本和书籍等。
元宝钻进搭建起来的小房子,快活地翻滚翻滚。
他跪坐起来,小脸凑近圆拱形的窗口,奶声奶气地撒娇:“小~爸~~~元宝今天住在这里好不好?”
裴景元:哈!知子莫若父。
半小时前,他就已经发消息给会议室的人,提前预判。
等聂慎远结束会议,元宝正趴在小爸膝头跟着学诗歌,怀里抱着新到手的长毛兔玩偶。
元宝仰头,对着大爸就是一通炫耀:“大爸,你听元宝背~一去二三里~烟村,”
他迟疑着看向小爸,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继续道,“烟村四五家!”
小奶音清脆明亮又自信,让聂慎远倍感意外,抱起小家伙:“后面呢?”
元宝揪揪耳垂:“咕咕六七座!嗯……八九十咕咕!”
裴景元倒在沙发扶手上直笑。
“小爸~快点帮元宝啊。”元宝在大爸臂弯扭了扭,“大爸不许笑!”
聂慎远揉揉他的小脸:“咕咕是什么?再想想?”
“唔。”元宝嘟嘴。
裴景元“救急”,给出提示:“亭——”
同时指了指办公桌上的那束鲜花。
元宝像是小白鹅一般仰头,脆生生地就背出口。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裴景元抬手高过头顶,大声拍拍鼓掌。
“就刚才学的,元宝超厉害哦。”
元宝鼓起奶膘,手指戳戳。
聂慎远低头亲了一下,又抱着他坐在裴景元身侧。
裴景元贴过去亲亲满是得意的小脸蛋。
元宝幸福得晃悠晃悠小脚。
聂慎远询问元宝是否需要添置什么东西,立刻叫助理去补充。
裴景元心想:丸辣,他以后可以天天带小崽子上班啦。
而自己只能孤孤单单地在片场演戏,没有幼崽可以随时抱抱亲亲!
伤感一秒。
一家三口离开时,聂慎远重新让助理收拾了花束,亲自拿在手上。
稍微有点麻烦,裴景元小声提醒:“可以在路上再买一束。”
聂慎远搭在他肩头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低声道:“就这一束。”
他怀里的小元宝甜甜地道:“是小爸第一次送给大爸的花花,要带回家的哦!”
裴景元:OwO
三人前往餐厅吃饭。
元宝背诗歌背上瘾,从车上开始就让小爸教他新的。
比起假装不认识的英文,这孩子明显更亲近母语。
聂慎远见他听上两三遍就能背得七七八八,下定论:“像你,背台词记性好。”
裴景元狭长的眼眸扬起,按捺住骄傲。“基因遗传真是奇妙。”
他刮一下小奶膘,“对吧小元宝?”
元宝正捏着勺子挖焦糖布丁吃,精巧的银质小勺不小心碰到白色的瓷盘,发出“叮”的一声。
他啊呜一口抿住奶甜焦香的布丁,小手挥动勺子,出口成章:“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裴景元&聂慎远:“……”
家里这是要出一个小文豪啊!
不过文豪元宝没撑过饭后的困倦。
中午玩得太尽兴的后果就是晚上七点不到,两眼一闭,倒头就睡。
裴景元可真羡慕此等入睡速度。
又是坐车、又是到家擦洗,一顿折腾下来,小幼崽呼呼大睡,被放上床后连姿势都不带换一下。
两个爸爸坐在床沿,眸光从可爱崽崽默契地转到彼此脸上时,才八点,了无困意。
“今天要背台词?”
“你忙完了?”
两道嗓音,异口同声,又霎时沉默。
裴景元明天是一个商务拍摄,一个时尚品牌的男装线新款广告。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去洗澡。”
“嗯。”聂慎远坐在床沿没动。
裴景元磨磨唧唧地走向浴室,心道:
你没话接,那你问什么?
怪哉。
他心思在门外,脱掉上衣丢进脏衣篓时,分神放错,又赶紧走过去捡起来,重新放进上衣专属的藤编框。
聂慎远推门进来时,就见他弯腰弄衣服。
细腰和长腿的过度地带是过分圆润饱满的两瓣。
毫无瑕疵而的奶白皮肤,只有腰上的红线勾着人去仔细瞧。
“诶?你怎么不敲门呢?”
裴景元操起脏上衣往胸前挡,转过来对上他的视线,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神经过敏。
都是男的,他怕什么?
唯一的区别是,他会生孩子。
聂慎远就看他局促如仓鼠一般弓腰,又突然毫无所谓地重新放下衣服挺起胸膛,故作坦荡地往洗手台边走,去摆弄牙刷牙杯。
“怎么这么红?”
裴景元立刻抬手交叉在胸前:“看哪儿呢?”
聂慎远长腿靠在洗手台边:“我说你的脸。”
裴景元:……
他松开手继续捣鼓牙刷,旁侧伸过来的手拿起牙膏给他挤上去。
他之前手腕受伤时,聂慎远已经做过很多次。
两人都并不陌生。
但裴景元的确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袒胸露乳,眼尾观察他,严肃提醒:“非礼勿视哈。”
他伸手要去拿牙刷时,却被宽大的手掌扣住侧腰,牙刷就这么递到自己的唇边。
聂慎远注视镜子里慌张的漂亮眼眸。
“张嘴。”
他说话时自带威严,听起来更接近于命令。
裴景元都忘了怎么呼吸,不由自主地启唇。
双唇间的缝隙不够,牙刷被温柔地抵进去,蹭过柔软的唇,让裴景元不得不再张开嘴。
余下的时间过于漫长。
镜中的四目相对,没有人眨眼。
每一颗牙齿被轻柔地刷到,仿佛是柔软的唇舌舔舐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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