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哥……嗯,需要帮忙吗?”
跪坐在浴缸边的藤原夜白着急地说着,有些手足无措。
“好像很少看到这样……这是抑制剂。”
“我……没事,别担心,夜白……”
花澈的声音断断续续。
“出去一下吧,我泡一会儿就好。”
夜白挠挠头,问道:“需要什么工具吗……我还有新的,没拆封没用过的。”
年少的Omega本能抱团取暖,说起这话时还有些羞涩和躲闪。
“你知道我不会用的……放心吧,不会有事……”
浴室的轻轻关上,不再被任何人审视的花澈彻底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哈啊……”
他轻轻叹了一声,脆弱的皮肤被滚烫的药水泡着,反而像是画上了重点。
胸口红肿的伤口有破皮渗血的迹象,在药水里刺刺地发疼。被浸在药浴里的也变成红紫色,一点没有消解下去的迹象。
好难受……
花澈攥住了浴缸的边缘,却一点都无法控制住这具陷入信息素饥/渴症的身体。
身子在叫嚣,想要被信息素彻底灌注,而不是被有麻醉效果的药水泡着。
他伸手拽住了自己的尾巴,掰开了自己来接受药水。
他紧皱着眉,艰难地忍过病症下一波超过一波的触动。
狐狸尾巴被他自己用力捏住,收缩的雪将药水咽进去,脆弱敏锐的皮肤经不住药水的温度,逼得他又疼又霜地哭出了声。
“呜唔……药水,怎么……还不生效……”
他显得有些无助,换了姿势半跪在浴缸里,让更多的药水灌进自己的身体里。
狐狸尾巴从药水里翘出来,蓬松的狐狸毛滴着药水,变得有些重。
他拽着浴缸的边缘,在药浴里前后晃了晃。
滚烫的药水波动起来,表面形成浅浅的水波,冲刷着雪皮肤表面。
药浴的波动强烈地冲击着花澈的神经,他霜得眼前一白,膝盖一抖,跌进了浴缸里。
“呃啊……咕……唔……”
眼前一片黑暗,滚烫的药水覆盖在他的脸上,封住了他的鼻子和耳朵。
脑袋里刹那间空白,鼻腔吸进了药水,强烈的窒息感拧住了他的脖子。
那一瞬间,花澈在想,要不然,就这样溺死在这里好了。
他的手在本能地扑腾时,抓住了浴缸旁边的西装。
不行,这件衣服,还得还给裴教授啊。
“咳咳……咳……!”
花澈从浴缸里挣脱出来,整个人无力地挂在浴缸的边缘,剧烈地咳嗽。
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药水在口腔里炸开,难受的味道让花澈干呕了好几次。
等他缓过来,整个人趴在浴缸边,看着手里已经被药水弄脏的西装发呆。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原来人为了活下来,连这种荒谬的想法都能冒出来。
药效已经渐渐上来了,麻醉的感觉让他渐渐丧失了敏感的知觉。
信息素饥/渴症不会就这样消失,只是用越来越重的药覆盖过去。
花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彻底抗药,也不知道未来那个时候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熬过去。
还能有那个时候吗?
未来,好遥远的词汇。
他颓靡地待在浴缸里,脑袋里空空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药水一点一点冷下去,浴室里也不再有水雾缭绕。
他就这样趴在浴缸边,手里攥着一件已经脏掉的西装,自顾自地发呆。
“花……花澈哥?”
小Omega从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
藤原夜白看上去年龄小很多,是樱鹤本国人。
“您没事吧?您很久没出来,我有些担心。”
他说着很冗杂的敬称,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花澈这才回过神,虚弱地笑笑。
“不用担心我,我难不成会溺死在这个小浴缸里面吗?”
虽然差一点确实……
“您的脸上,还有狐狸耳朵上,都是药渣……我帮您洗洗吧。”
藤原夜白拿过花洒和毛巾,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事,我会自己处理的。”
花澈接过藤原夜白手中的花洒。
“时间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我明天是休息日呢,可以睡懒觉的。”
“好,好吧……您注意安全,我等您出来再睡。”
花澈笑了笑,说道:“好啦,我不会有事的。还有,说好不用在我面前说敬称的。”
夜白“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我习惯啦,在这里对谁都要说敬语的。”
他有些不太放心地多看了花澈几眼,这才离开了浴室。
“这孩子……”
花澈无奈地笑笑,将花洒调整到合适的温度。
他的双膝还有些软,刚刚被药水泡过雪还在一直溢出Omega特有的信息素。
他管不了那么多,细心地用花洒清洗着狐狸才有的大尾巴。
在伶馆里待了很久,花澈早就算这里资深的前辈了,即使他今年不过二十岁而已。
他总有一种很温和的前辈气场,特别是面对那些比他还小的艺伶。
明明他才是那个在这里过得最辛苦的人。
花洒声很响,他这才开始浮想联翩。
逃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呢?
花澈对于时间的概念已经很淡很淡了,依稀记得刚逃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现在一半高。
花澈不知道自己的Alpha父亲是欠下了多少债才招惹了那些人,只记得用斧头把门都砸碎的疯子充斥着他的童年。
他记得自己和Omega父亲坐了一艘很破很臭的船,逃离了那个魔窟。但是小船在大海上遇到了风暴,丧失了方向。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Omega父亲已经没有了气息,而他自己被好心的渔民救下。
在陌生的国度,周围人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话。
小狐狸流落街头,差点饿死在异国他乡。
“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
花澈现在想来,大概会无比后悔在听伶馆店长说了神州语后,说出了这句请求的话。
“我能给你吃的,养你长大。但是,我可不会白白施舍善意,你得接受我的培训,帮我赚钱。”
店长将一颗药丸递给他。
“艺伶得从小培养,虽然你的年龄大些,但好歹长得漂亮,还有这么招人疼爱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
“放心,我会让你成为最厉害的艺伶。”
那时,小狐狸不知道什么叫“艺伶”。
他只是为一碗好吃的鳗鱼饭,咽下了一颗毒药。
第7章 花街
那颗药丸比花澈想象得磨人,生生让他患上了信息素饥/渴症。
他不太需要什么多余的培训,在半发作的时候遵从本性,就能达到店长想要的效果。
独具天赋的美貌、身材与信息素饥/渴症完美匹配,花澈在店里跳第一支舞的时候,受到的反响就超过了店长的预期。
无数人追捧他,觊觎他,幻想他,大把大把地为他花钱。
但从来没有人试图带他离开,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在客人面前提过。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花澈已经习惯了赤/裸滚烫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流连,习惯了粗鄙下流的话语作为下酒的调味剂。
他觉得这具已经被x瘾泡烂了的身体迟早断送他的生命,而他自己,在麻木地等待着那一天。
花澈理所应当地当上了店内的头牌,在成人礼的这一天,穿着定制的华美和服参加了花街巡游。
繁重的衣裙颜色艳丽,裙子的衣摆拖得很长很长。发冠上大多是假发包,金银的饰品重得他不敢低头。
粉色的狐狸尾巴向上拱起,在定制的裙子之间探出来,尾根绑上了细细的绸带。粉色的尾巴毛跟着动作一动一动的,像是挠在人心口上的。
上一篇:离婚从被大佬追求开始
下一篇:带着千亿遗产寄养在竹马家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