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Alpha不是他所遇见过的任何一个Alpha那样……
基于强大的信息素占有和欺负Omega是Alpha基因里的本能,但裴煜好像一直没有那样。
理性得过分啊……
花澈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因为被裴煜的话砸得很懵。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嘀咕:
“这和‘我们的家’有什么区别……”
声音很轻,裴煜只听到了一些模糊的音节。
“不喜欢舞蹈室吗?”
花澈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自己荡漾的心情。
“喜欢,我喜欢的。”
他趴在人的肩头,眼睛恍然失神,像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想象。
“舞蹈室宽敞明亮,还能装一整面墙的镜子。”
“镜子当然是有的,你也可以看看,自己跳舞的时候得多漂亮。”
花澈轻轻勾住人的脖子,脑子里关于舞蹈室的想象有些走向了偏离的轨道。
“有镜子的话,裴教授是不是能一起……”
“嗯?”
裴煜眯起眼,一丝危险一闪而过。
“啊,我是说,裴教授也能跳舞啊……我教你,我们,我们一起……”
花澈连忙解释,眼神乱瞟,完全就是心虚撒谎的样子。
他被裴教授的目光盯得发怵,别过头用毛绒绒的狐狸耳朵挡着人的视线,试图蒙混过关。
“Kakiyo。”
突然切换纯正樱鹤语叫花澈名字的声音,让他听得一愣。
低沉的嗓音略有磁性,因为樱鹤语言的特质显得更加严肃稳重,年上者的气质和恰到好处的压迫感让小狐狸紧张地抱住自己的大尾巴。
颇有夹着尾巴做狐狸的架势。
“作为精神医学教授,我也拿了心理学辅修学位,你骗不过我。”
裴煜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除此之外,你这只单纯的小狐狸,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以后……以后再告诉你,等舞蹈室修好了再告诉你……”
小狐狸像个犯错之后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微微垂下头,抱紧自己的大尾巴。
裴煜却再也绷不住严肃的表情,笑出声来。
他第一次完全体会到逗小狐狸的乐趣。
“哇,好过分!”
花澈察觉到是人在演戏逗他,高高扬起手掌就往裴煜的手臂上拍去。
但他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点都没有用力。
“好了,我去找店长把钱交出去,你可以在这里再想想怎么装修自己的舞蹈室。”
“等等。”
花澈喊住站起来的裴煜,勾住他的手指,仰着下巴,眼下红红的,瞳孔却亮着烛光的反射。
“裴教授,你喊我的樱鹤名好好听,再喊我一声。”
眼巴巴看着人的狐狸眼有些撒娇耍赖的意思。
“你的喜好很新奇啊。”
裴煜回手摸摸他的脑袋,顺势把两个很大只的狐狸耳朵一起揉了。
他的语气无奈又宠溺,低哑柔声,像是在哄人说什么情话一般
“……Kakiyo。”
第18章 拽着狐狸耳朵
包厢里只剩下花澈一人。
他拽过裴煜脱下来的西装,披在了身上,扯整齐自己的衣服,把胸口的位置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悄声摸出包厢。
他站在走廊的拐角,听见那边理论的声音。
“樱鹤常有的规则就是如此,只要有人能拿出花魁成人礼标价的钱,就能把他带走。我说过你可以任意向我提价,为什么没有什么谈判的余地?”
裴煜的声音难掩气愤,但思路依旧保持的清晰。
看起来他做过很多准备,不管是金钱还是异国的习俗。
“那可是花魁,客人。”
“你知道花澈这棵摇钱树给我们带来了多少收益?这里有的是客人承担得起那个价格,你猜花澈为什么会留在现在?”
“那是因为你们都把他当作玩乐的商品!”
“没有人在意花澈自己,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他的娱乐价值。”
“他们不是不能,是不想!”
那边传来一声嘲讽的笑声。
“裴教授……是吗?”
“您不是樱鹤这个国家的人,艺伶是个正当的职业,您如此对我们的习俗批判,是不是有点太高高在上了一些?”
走廊里安静了几秒。
店长的声音仿佛胜券在握。
“总之,无论什么价格,就算你以死相逼,把自己弄得很难看,也不会影响什么结果。”
“他永远都会在这里,直到死。想要见他的话,裴教授就每次准备好足够多的钱吧。”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花澈靠在墙上,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直到死……
他的呼吸错乱了一瞬,鼻尖泛上酸意。
冰冷似乎是从脚底传来的,一时间像是坠入冰窖。
四肢变得僵硬脱力,他扶着墙壁的,手指攥着墙壁拐角的棱,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去。
“花澈的精神状态很危险,他不能对现有的情况进行清醒的判断,他也不能从事任何服务工作。”
裴煜的气势不减,看起来做了很多备用的准备。
“他应该接受治疗,而不是在这里工作。你强迫患有精神疾病的Omega从事这样的工作,当然是犯罪。”
“你想被Omega保护协会控诉吗?”
“哈……裴教授,你说的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店长轻笑一声。
“可怜的小狐狸可是偷渡来的,他在樱鹤是黑户,没有谁会保护他。无父无母,就连樱鹤的Omega保护协会都不会对他施以援手。”
“这也是我收留他的原因,裴教授,你大可以试试,把警察叫来,看看他到底抓谁。”
“你……!”
“我没有心情和你多费口舌,你要是想预定接下来和花澈会见,就去和店里的经理聊聊吧。”
店长叫来了坐在不远处闲得无事的经理,转身走过了走廊的拐角。
他和躲在拐角后的花澈撞了个照面。
不善的目光落在小狐狸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层淡淡的腮红浮在脸颊表面,大部分都被冷汗糊掉。
那件花魁的成人礼才穿的华丽和服外裙分外显眼,反光的绸缎一看就是用昂贵的丝线精心缝制。
“你怎么穿了这件衣服?当真以为自己要跟着人逃离这里了?”
店长的声音咄咄逼人,比平常奚落的话还要刺耳无数倍。
“花澈,你是疯了吗?连内衬都不穿,好好的一件衣服被你穿成这样。”
花澈将自己的衣领往内收拢了一些。
他穿过无数次比这个衣服更暴露的衣服,却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心如刀割。
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快要将脆弱的绸缎拧破。
心里本应麻木的伤口却像被人割开一般,他的目光空了一瞬,双手随即剧烈抖了起来。
一股冰寒灌进身体,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停止颤抖。
“……别,别说了。”
花澈很罕见恳求面前的人。
他低低地哭出声,嘴唇都在发颤。
“求求你……不要说了……”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砸到那件盛装出席的衣服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可店长却兴致很高,每次花澈被训话的时候都面无表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现在却难得表现出痛苦。
他一时嘴快上头,语气越发尖利。
“说什么?我说得少了吗?”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人捧你一句好看,就忘记自己不过是个陪酒跳舞的玩意儿……”
一根心弦“啪”地一声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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