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用吃缓解尴尬,结果被辣得嘴唇红红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很好亲。
但比起亲他,贺卓鸣更想把他小心地捧起来。
如果能早点遇到他,回国内上学……也不是不行。
贺卓鸣在哪都有办法,但温祈不一样。
他就不会休学的,也不用住在雷家,不会有那么多难过的日子了。
这一顿饭吃到很晚,吃到锅烧干了两次,吃到温祈感觉自己底裤都快被扒没了,才终于结束。
贺卓鸣还有点意犹未尽。
温祈脑袋晕乎乎的,听到贺卓鸣在他耳边小声说:“怎么镂空的?我也想看。”
于是他脸又红了。
贺卓鸣叫来司机送姜璇回家,自己则着温祈一路回了他的新家。
温祈被风吹得清醒了点,他裹紧沾满火锅味的外套。
“今天就不请你上楼了,回去休息,记得换药。”
贺卓鸣笑了下:“好。”
等温祈上楼后拉开窗帘,贺卓鸣果然还在楼下。
青年靠着车门,嘴里叼着烟,刚好和他对视。
火光在夜里明明暗暗,像某种浮动着的,不可言说又彼此明了的心思。
-
整理收纳也采用之前的方式,每天挪一点点。
一周后,温祈差不多走习惯了公司回小区的路,也彻底整理完毕。
搬家的消息在公司传出了风声,他在茶水间碰到了于婷,后者若有若无的提起来,被温祈搪塞过去了。
临到年末,工作开始变多,周五温忙加班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
他煮了袋泡面,边吃边刷朋友圈。
往下翻刷出一条动态,是贺卓鸣的。
他发了张照片,地点是贺氏公司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外面则是陆京市最繁华的中心街区之一,亮着的灯光从大楼许多个格子窗里透出来,城市夜景融进了夜色里。
时间就在几分钟之前。
温祈暂停嗦面,给他点了个赞。
点完没几秒,对方的头像就从上面弹出来。
温祈返回聊天框,贺卓鸣消息消息已经蹦了两条。
贺卓鸣:到家了?
贺卓鸣:明天有空吗
温祈说有。
贺卓鸣:中午我去接你
多半是想一起吃饭,于是温祈第二天特意中午什么也没做。谁知道饿着肚子等到将近一点,贺卓鸣才打了电话过来。
温祈高高兴兴下楼上车,问:“我们去吃什么?”
贺卓鸣沉默了一下。
“没吃饭?”
温祈:“?”
贺卓鸣:“手扣盒里有零食,你先吃点。”
温祈:“那我们去哪?”
贺卓鸣勾了下唇,卖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于是这一等,就等到车子出城上了高速。
好在贺卓鸣良心尚存,路过高速口前最后一家M记时,停车给他买了份套餐。
温祈填饱肚子又开始犯困,干脆在车上眯了一觉。
最后是被贺卓鸣叫醒的。
距离出门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他揉着眼睛望窗外,发现外面是一家跳伞基地。
有个寸头大哥站在门口正在跟贺卓鸣说话,见到温祈下来,十分热情的迎上来招呼他。
温祈:“要跳伞吗?”
贺卓鸣嗯了声:“试试?”
温祈仰着脑袋:“好高啊。”
贺卓鸣:“现在进,起飞正好是夕阳跳,这一天最好的时间。”
温祈的表情已经心动了,但想到高自由落地又有点打怵。
贺卓鸣认真道:“降落伞经过国际标准检查,而且是最新的。落地点还有救援设备,都是消防级别,放心吧。”
“怎么也得上去一趟。”见贺卓鸣还在劝,寸头哥咧嘴一笑,“来都来了,是吧?”
贺卓鸣不屑,谁知他说完,温祈还真点头道:“那好吧。”
贺卓鸣:?
基地很大,配套设备采用的都是最先进的,但一路走来几乎没多少人,除了工作人员,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温祈了然,大概率是贺卓鸣私人的跳伞基地。
称重到检查一路畅通无阻,开始培训的时候,寸头哥又出现了。
他拿来降落伞教温祈穿戴,然后讲跳舱及下落的姿势。
寸头哥朝贺卓鸣扬声:“等会你带着他?”
贺卓鸣正在旁边仰头喝水,闻言,把矿泉水瓶随手扔到一边:“嗯。”
温祈满脸惊讶,寸头哥就笑起来:“老板没跟你说过?他可是D证,能带人的!”
其实贺卓鸣早就交代过,只是这一路忽然又不提了,而且对他爱搭不理的,寸头哥只能揣摩老板的心思,自己请示。
贺卓鸣没说话。
他还在因为自己劝半天不如寸头哥一句话而破防,答应了也故意垂着眼皮不看人,谁知温祈主动绕到了他面前。
“你这么厉害?”
温祈扬着小脸,小鹿一样的眼眸亮亮的。
贺卓鸣咳了一声:“才知道?”
温祈:“也不算,我看过你朋友圈里跳伞和翼装飞行的照片。”
原来是这样。
贺卓鸣把嘴角压下去:“嗯。”
温祈像好奇宝宝,一路都在探头探脑,一直看到了直升机起飞的前一秒。
寸头哥跟他们一起,另外两个工作人员留在地面,随着直升机升高,逐渐变成极为渺小的像素点。
升到四千米时,舱门打开,凛冽的风吹进来,寸头哥示意温祈坐到门口抓着背带。
双腿悬空,贺卓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放松。”
温祈本来以为是贺卓鸣先跳自己跟着,还担心自己飞不过去怎么办,后来才发现多虑了,设备是将两个人固定在一起的。
只是现在贺卓鸣的胸膛几乎就挨着他的后背,温祈头稍微转一下,都会擦着贺卓鸣的下巴。
温热的吐息落下:“好了吗?”
温祈耳朵泛红:“嗯。”
身后的推力很轻,温祈只觉得脚下一空。
随后巨大的失重感袭来。
温祈惊叫出声,鼻子和喉咙都在痛,疼得只能闭上眼睛。
他不记得持续了多久,摩擦声传来,整个人忽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牵住,坠落变成了悠荡。
“宝宝,睁开眼睛。”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温祈听话地照做,随后呼吸停滞了。
地平线就在前方,蔚蓝和橙红交接,夕阳将连绵的云海染上金色。陆京市变成了连在一起的小方块,嵌在四周的山脉和田野里。
耳畔风声烈烈,温祈却觉得世界静止了。
肾上腺素狂飙的余韵还在,温祈在空中飘荡一会就适应良好,拉着贺卓鸣的胳膊,兴致勃勃问他那个形状奇怪的方块是不是正在新建的高塔。
贺卓鸣干脆:“是。”
温祈:“不会就是你建的吧。”
贺卓鸣:“那倒不是,这类项目有固定的施工方,我最多参与个投资。”
大概现在耳朵不好使说话还离得近,温祈觉得贺卓鸣的声音性感得要命,简直像是朝他耳道里吹气。
“温祈。”贺卓鸣的声音像是飘在风里,又一字一句飘进温祈心里。
“这世上值得看的还有很多,以前的都过去了,祝你开始新人生。”
-
虽然震惊很多次,但在空中待的时间实际一共不到十分钟,甚至到达降落场时天色还亮着。
回去的路上温祈窝在副驾,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开伞的时候,贺卓鸣是不是叫了他一声……宝宝。
但当时他被紧张和期待填满,以至于忽略了。
温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驾驶座。
贺卓鸣:“怎么了?”
温祈纠结一番,决定还是忽略这个偶然的称呼。
“今天我第一次跳伞,感觉很有意思,体验感非常奇妙,有机会会再试的。”
温祈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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