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方晏春心里暗骂。
几秒后,他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这个变态该不会对昨晚蓄谋已久吧?
第12章 我从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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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春到公司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周恪叫去了办公室。
最近他频繁往来周恪办公室,这让他可爱的工作搭子感到担忧:“完了完了完了,周总真的卷起来了。”
小余为方晏春担忧,也为自己担忧。
万万没想到,升职失败对周总打击这么大,竟然越挫越勇了。
天真的打工人余佳佳并不知道她的工作搭子每次进去,挑起的并不是他们周总卷生卷死干翻整个公司的工作热情,而是干翻她搭子的心。
干翻。
就是字面意思。
不过今天周恪确实有正经事要说。
“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周总蛮有品味的。”方晏春应付着,“不过我是个没品的人,欣赏不来。”
周恪显然没把他话当回事,递了份策划书给他。
根据这几天来的经验,方晏春下意识认为周恪找他无非就是裤d里的那点事,一边伸手接过一边开玩笑:“你该不会写了份如何收拾我的策划书吧?”
俏皮话刚说完,方晏春就恨不得咬舌自尽。
“天恒国际的曲总指名要你负责这个项目。”
方晏春简单翻了一下策划书:“这很简单啊。”
“是很简单,但问题是,他点名要你做。”
方晏春想问这有什么问题吗?可当他对上周恪的目光,心里突然一抖。那目光太锋利,仿佛在说:这事儿要是解释不清,你就等死吧。
奇怪。这可太奇怪了。他该不会真的以为俩人上了一次床,他就真的把我给标记了吧?他是狗吗?
“说明我长了一张靠谱的脸。”
“你和他认识?”周恪的反应让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三分。
方晏春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单方面认识他,算认识吗?”
周恪皱起了眉,厉声问:“怎么认识的?”
“……周总,您要是累了就回家吧,回家睡一觉。”方晏春现在对他可真是不惧怕也不尊敬,都跟上司睡过了,还差点被发疯的上司掐死,他没什么可怕的了,“他是天恒国际的曲总哎,我能不认识吗?”
周恪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我说的是私交。”
我能跟他有个屁的私交。方晏春没说。
他意识到,周恪开始展露出对他的占有欲,这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周总,我说过,我不太想和您在公司讨论私事。您不也一样么。”方晏春带上虚伪的笑容,“这项工作我会尽快落实,保证完成任务。”
他拿着策划书往外走,想到刚刚周恪的目光,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这人不会因为我要开溜,就弄死我吧?
不是汉尼拔,但没准儿是开膛手杰克。
这么麻烦啊。方晏春想,怎么不开眼,招惹了这种人。
出乎意料的,周恪没有叫住方晏春,任由他装模作样地走出了办公室。
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人的身上,已经用视线j y了他千遍。
方晏春确实不知道曲辉为什么点名要他负责这件事,不过这些高层的脑回路谁搞得清楚呢,就像没人会知道在公司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周恪竟然是个有着奇怪x p的变态。
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天晚上方晏春自然是又加了班,可一过八点,他妈就不停地打电话来,理由是——我和你爸都在等着你吃饭。
总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
之前方晏春加班,让他们俩先吃。但他妈说一家人一定要一起祷告一起用餐,无论他回去得多晚都会等他一起。
跟周恪出去开房的那个晚上,他们就那样等了他一宿。
方晏春拿他们没办法,熬到八点二十,收拾东西走人了。
方晏春的家离公司不算太远,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二十分钟足够了。但这两天他身体不适,为了避免影响交通,就没开车。
他下楼,打开手机软件叫车。
网约车还没叫到,黑色的奔驰GLE就停在了他面前。
“我送你。”周恪的语气不容反驳。
“周总该不会想在车里对我行不轨之事吧?”方晏春对着他又露出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抱歉啊,我从良了。”
说的什么屁话。周恪鹰一样死盯着自己的猎物,沉默且具有威慑力。
方晏春的手机提示他已经叫到了车,那辆网约车会在五分钟后抵达。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吃饭。”
“什么?”方晏春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邀请我到你家里吃饭。”
神经病。这人绝对是个神经病。
方晏春冷笑:“周恪,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没必要再尊称你为周总,也没必要事事听你的安排。”
他眼神也逐渐冷下去:“只是一 y q。听清楚了吗?我只是想跟你做一次而已。你让我不满意了,没有下次了。”
第13章 爱上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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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春表现得无情无义,周恪只当耳旁风。
“上车。”
“我是说得不够清楚吗?还是你耳朵出问题了?”
周恪笑了:“我有你母亲的联系方式。”
赤l l 的威胁,方晏春哭笑不得。
“这就没劲了。”
“我的游戏,我说了算。”
“什么时候成你的游戏了?”方晏春微微倾身,趴在了车窗上,“明明是我先开始的。”
“我决定加入的时候就是我的游戏了。”周恪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游戏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了。请进吧,别让我动手。”
方晏春和他对峙着,直到手机再次响起,他妈打电话来问他几点到家。
“刚上车。”方晏春盯着眼前的人看,“我带个朋友一起回去。”
“朋友?”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从没听自己儿子提起过什么朋友。
“不算朋友,是我上司。”方晏春说,“他今天生日,家里人都不在这里,一起加完班,我请他吃个饭。”
“哦!”方晏春的妈妈一副了然的语气,“是你们周总?”
方晏春眯起眼睛:“是。”
他没问他妈怎么一副跟周恪很熟的样子,不想知道。
“好,我让你爸再做两道菜,等你们回来。”
电话挂断,周恪满意地看着他。
方晏春没有说话,取消了网约车,坐进了奔驰的副驾驶。
奔驰GLE是很宽敞,上次坐在这里,方晏春还幻想自己跟周恪找个没人的野外车.震。可现在,他如坐针毡,仿佛身边坐着的人随时会勒死他,然后j 尸,最后抛尸荒野。
好像是周恪干得出来的事。
两人各怀心事地沉默着,方晏春没问他为什么非要和自己回家吃饭,估计问出的答案只会让他更懊恼。
早知道周恪是这么卑鄙变态的人,还不如去同志酒吧随便找个人。
“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哪。”
周恪说话的时候,车已经开了足足五分钟。
“你不知道你还乱开?”方晏春真的被他气笑了。
“不好吗?下了班一起兜兜风。”
“……我知道一个精神科医生还不错,要不介绍你去看看?”
周恪笑了:“相比精神科医生,我更想和你一起去见见神父。”
方晏春转过去看他,欲言又止。
“在教堂里做 a 怎么样?”周恪说,“更符合你离经叛道的期待吧。”
虽然骂人的话脱口而出,但不可否认,周恪的提议点燃了方晏春。
在彩窗长廊的尽头、在雕花立柱的后面、在神圣的十字架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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