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总,我等下还有约,就不和你多聊了。”
“约了周恪?”
方晏春笑了:“你对我的私生活真的很感兴趣,该不会喜欢我吧?”
曲辉连忙解释:“对不起,我又冒犯了。我只是……羡慕。”
“哦?”
曲辉苦涩一笑:“之前还想向你讨教的,但现在,我这种人也没什么爱别人的资格。还是先赎罪吧。”
方晏春耸耸肩,只是在离开前对他说:“你也变了蛮多的。”
他不知道神父的事情究竟给曲辉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他无法想象一个人会把另一个人做的恶事当做自己的罪去赎。但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方晏春也不好多说。只是他觉得很遗憾,当初意气风发的曲辉现在看起来消极又卑微。
方晏春离开咖啡店,上车前用口腔喷雾喷了一下,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确认没有烟味。
这八个月,他带回来的唯一恶习可能就是抽烟,怕周恪不喜欢那味道,在和对方见面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然而周恪在他的事情上的敏感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两人刚一碰面,周恪就问他:“你刚才抽烟了?”
真是狗鼻子。
方晏春无奈的想:还是说这人在我身上安了监控了?
第49章 没得跑
49
自从方晏春离开,周恪就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午饭。
忙,以及,没兴致。
但这人现在回来了,他连胃口都好了起来。
上午他在公司,身边的人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很好,开会时手下的人PPT数据出了错,要是搁在平时早挨骂了,今天周恪却只是淡淡的一句:“回去记得改掉,下次注意。”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有种周总回春大赦天下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这场会议结束得很快,大家都以为要开到下午,午饭都得在会议室吃了,结果周恪直接拉进度条,捞干的聊,午休前就结束了会议。
小余跟同事八卦:“周总会不会是恋爱了?”
“不能吧?我完全无法想象周总会喜欢人类。”
可小余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还是觉得周总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很微妙的粉红色气息,这绝对是恋爱的人才会有的状态。
果然,午休时间一到,周总一秒钟都不多留,第一个离开了办公区。
小余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溜烟儿跟上,从另一部电梯下了楼。
然后就发生了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他们周总中午约的竟然是八个月前撂挑子不干的她的好搭子方晏春!
她的好搭子跟八个月前比有点变了样,瘦了,还黑了点,头发剪得很短,不过杵人堆儿里还是帅得很显眼。此刻方晏春正倚在公司楼下那棵大树底下,低着头看手机,而他们周总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小余震惊。
就在小余想着要不要上去和方晏春打个招呼时,她看见他们周总看似不经意但其实相当刻意地用胳膊碰了一下方晏春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那样,有点暧昧了。
小余是谁啊?那是火眼金睛的集团八卦王,当初一眼就看出周恪是gay的人。
此刻,那个被她一口咬定是同性恋的上司正和她当初认定是直男的前工作搭子相约午休时分,胳膊贴着胳膊地往停车位走去。
小余再次震惊了。
方晏春上车后才看见石化在楼门口的余佳佳,他歪着头探着脖子从车窗看出去,周恪也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
小余发现自己被抓包了,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装作刚看见两人似的,挤出个尴尬的笑容,朝着车里的人招了招手。
“哎呀,咱俩好像暴露了。”方晏春和小余打完招呼,重新关好车窗,故意用轻佻的语气逗弄周恪。
这要是以前,两人一定是要避讳些的,可现在周恪显然不怎么当回事了,不然也不会在早高峰的上班时间,直接在公司楼前和他接吻。
“日料可以吗?”周恪说,“附近新开了一家,据说很不错。”
“奇怪了,你竟然也会关心这个了?”
“你指的是我会关心你想吃什么?”
“我指的是,你竟然会关心哪里开了什么新店。”
周恪当然不关心——在方晏春回来之前。这都是他上午抽空查的。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野狗。疯狗。变态杀人狂。”
“……今晚就杀了你。”
周恪说到做到。
客厅的沙发上,方晏春被堵在角落里,双手被皮质的手腕锁住,双脚也被同款脚铐给拷得结结实实。两只脚铐间有不长不短的一条铁链,他一动铁链就哗哗响。
“周恪……你该不会以为我骂你变态,是在夸你吧?”
汗水顺着方晏春的肌肉线条往下滑,周恪充分发挥了虔诚信徒的精神,将每一滴汗都t 干净。
方晏春抵不住这种骚痒,闭着眼c 息起来。
“你爸的事我们怎么办?”
“这种好时候,不要提扫兴的事。”周恪咬他的嘴唇,以示惩罚。
行吧。方晏春也觉得自己有些扫兴了。
他抬起被拷着的手,直接圈住周恪的脖子:“好,我不扫你的兴,但你要想办法让我尽兴。”
他对着周恪笑笑,抬抬脚,铁链哗啦啦的,像是催 q 的信号。
周恪等了他八个月,终于把人等回来。
他真的恨不得将这人拆吃入腹,这样他就没得跑了。
“骚。”周恪咬着后槽牙,狠狠地将方晏春推向了宇宙之巅。
不知道谁打开了音响,慵懒的唱腔、婉转的曲调、暧昧的歌词,方晏春的s y和c 息穿插其中,让这首歌愈发性感撩人了。
“周恪。”方晏春说,“我不想走了。”
“你还想走去哪?”周恪咬住他的耳朵,威胁似的说,“你要是敢再一声不吭消失,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挖出来。然后,g 死你。”
第50章 潘神降临
50
方晏春跟周恪做完,时钟刚好走到七点半。
今天时间早,他六点刚进家门就被这野狗拽到沙发上铐住了,一个半小时,累得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周恪拿纸巾给他擦了擦:“洗澡去吧。”
“累。”方晏春有点想睡觉,“对了,还没问你,你爸那边怎么样了?”
“没事,我能处理。”
方晏春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周恪,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周恪抬头看他。
“觉得我帮不上忙,多跟我说这些也没用。”
“他要四十万。”周恪把人拉起来,解开手铐和脚铐,“今天我只给了五万。”
“他就那么跟你算了?”
周恪把人拦腰扛起来,往浴室走。
“靠……我要吐了……”
“我告诉他暂时取不出那么多钱,要跟银行预约。”周恪说,“答应他分三次给他。”
到了浴室,周恪把人放在浴缸里,开始放水。
“你要先拖着他?然后呢?什么打算?”
周恪试了试水温:“送他上西天。”
周恪的事情方晏春后来没再多问,他看得出对方不想让自己搅和进去。
尽管方晏春很想为周恪做点什么,但有些事也没必要勉强。他现在想明白了,什么欠不欠的,他们俩要是非去纠结这个,那就没完没了了。
他在周恪家就那么住下了,这回心安理得,也不说什么“没理由同居”这种话了。
方晏春休整了几天之后就开始修改简历找工作,每天下午他会出去,把时间留给上门来找周恪的周父。
生活好像一下回归了平静,方晏春每天的日常就是接送周恪上下班、吃饭找工作,以及跟周恪做 a。不过这段时间周恪似乎每晚都睡得不太好,方晏春问他是不是家里多了个人不适应,周恪掐着他脖子:“少说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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