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丘沉问:“你手上抹了什么?”
凌脉有些不好意思,含糊道:“之前有粉丝说我、手好看,我就,随便做做手膜……”
哪里是“随便”,分明是固定的一周两次。
他耳朵完全红透了。
好一会儿,没动静,凌脉更加羞耻,拽着裴丘沉衣领,喊一声“哥”。
结果下一秒,手指被纳入温暖的口腔,他惊得想要抽离,手腕被牢牢固住了。
又是像刚才的抚摸一样,从指根到指尖,一节节,湿漉漉。
“哥,哥,你、你别……”凌脉的声音都发颤了,这太刺激了。
“你的手是好看。”裴丘沉说着一把抓住,探到自己身上去,“脉脉,用手帮帮哥哥。”
啊啊啊啊啊……
凌脉无声吶喊。
然后帮了。
开什么玩笑!当然要帮!这可是他异父异母的好哥哥!
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哥哥”。
所以当他含着眼泪轻轻唤裴丘沉的时候,裴丘沉自然也会什么都给他。
但两人依旧没有进行到最后那步。没办法,还是没准备。凌脉房间里倒是有手膜,还是茉莉香,淡淡的,很好闻,抹在手以外的地方,起一点滋润的作用。
双腿并拢起来,在被子之间拱出一个紧密的缝隙,被子是软的,棉花有弹性,一呼一吸间,身体也在起伏着。
“脉脉。”
“嗯?”凌脉迷糊地应了,摇摇晃晃的,天花板上有不停晃动的光斑。
“夹紧。”裴丘沉说。
ok。
超话里的18禁算什么,裴丘沉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讲荤话,限制级的asmr也是被他给听到了。
最后的时刻看到裴丘沉投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沉甸甸的。
凌脉想,要是现在让裴丘沉去演戏,那肯定一场过。
爱就明晃晃显出来,温柔又浓烈。
只不过现在只能他一个人看见。
忽然明白了独占欲是怎么回事——
这个眼神,他想一直霸占着。
于是凌脉伸手,“哥哥。”
“嗯?”这回是反过来的句式。
“抱我。”
春水晃呀晃,随着光影一并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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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组合身价上涨,凌青姿底气也足,辛苦这么久,终于带出一个有实绩的团体,在领导面前也说得上话。年底TAOG拿到了一个2029年度最受欢迎组合奖,各种节目邀约更是不间断。有想请组合的,也有请单人的,团队还在商讨策划。
马上就要过年了,除夕当天还有一场晚会演出,结束后才能放假。
凌脉一早就接到父母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家里人都好久没见他了。凌家是个大家族,一到过年团圆,总要一大家子一齐吃团圆饭。TAOG的节目排在后面几个压轴,结束后肯定要很晚,赶不回去。凌脉说年初一能回。
凌妈妈说:“那我们到时候就在电视上看你。”
“别吧,这多不好。”凌脉嘴上推拒着,实际跃跃欲试。
电视上!看他们演出!
这回可不是什么大橘子,是正经的舞台!
“裴勉呢,他过年打算怎么过?”凌妈妈问,“他要还是一个人,你就把他也带过来吧,过年还是人多一点热闹。”
凌脉挂断电话,转头看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又忍不住翘尾巴,“我妈让我带你回家呢。”
“我听到了。”裴丘沉说,神色竟有一丝犹豫。
第五十二章
组合获奖,各方发来贺电,过了几天,唐黎主动打电话联系裴丘沉。
“我妈这几天都在念叨你,我耳朵要生茧了。”唐黎在电话那端随意说,“怎么,大明星有空碰一面?”
“可以,我带一个人一起。”裴丘沉应了。
唐黎有些意外,“谁啊?行。”
见面当天,唐黎还约了几个以前的同学出来玩。电话里他听裴丘沉报凌脉的名字,还以为又是他妈交代下来的任务,致力于让他结交一些正面教材。凌脉在他们团里的事迹很出彩,唐黎知道对方是名校出身,成绩好、履历光彩,人也活泼。
见了真人,果然如此。
很积极地跟他打招呼,介绍自己。
为了保密舞台妆造,还戴了一顶暗红色的帽子,大衣上的帽子也扣在头上,遮得严严实实。
说完话就退回到裴丘沉身边,看着挺乖一小孩儿。
唐黎一说还有其他人没到,裴丘沉的眉微微蹙起来,“还有谁?”
唐黎也卡壳了,尝试跟裴丘沉对上暗号,眼睛偷偷瞄到凌脉。
不是我妈派的任务吗?应付一下得了。
裴丘沉:“你平时不是很爱看那些八卦?没看到前阵子的热搜吗?”
他问得很直白,唐黎更懵了,“我是看到了啊,我以为是公关手段……是真的啊?!”他也惊了。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那段视频是AI合成的呢。”唐黎眼底的惊讶更明显,眼神更加频繁落在两人身上,主要是看凌脉。
居然是真的。
他完全想象不到裴丘沉这样冷冰冰的人会声音充满温情地唤另外一个人。
还是迭字昵称!
那视频他看了一遍没敢再点开过。
鸡皮疙瘩倒是掉了一地。
心想他妈那个公司也太夸张了,就这!还有人信!网友们都是傻子吗?
搞了半天,傻子竟是他自己。
凌脉倒是很积极解释:“什么视频是AI合成?你误会了,我和我哥关系很好的。”
唐黎点点头,“是我误会了。”
这误会可大了。
“我以为人多热闹点,不至于冷场……真没想那么多。”唐黎这回纳过闷来,有点发怵了。虽然他和裴丘沉比,生日还大了几个月,但在对方的气场下,总像个小弟。况且他跟对方吐露太多苦水,裴丘沉手里捏着他那么多把柄,一个都没说出去,他还挺感动的。
兄弟把自己看重的人介绍给自己认识,唐黎说什么都要给足面子。
过一会儿,约出来的公子哥们来了,说是还带了女生过来。
唐黎一脸菜色,先安排俩人到另一个套房,自己出去应付那几个人。
唐黎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裴丘沉和凌脉。
凌脉是第一次来这种私人会所,里面空间很大,不止能唱歌,还能打台球。
他拿着球杆比划半天,裴丘沉靠在旁边一直看他。
凌脉转过头:“是这个姿势吗?”他撅着屁股把杆撑到自己手上。
裴丘沉摇头。
凌脉又换一个姿势:“那是这样?”
裴丘沉摇头。
连换了好几个,都不对,凌脉干脆以咸鱼的姿势半躺在球桌上,“那到底是怎样?你能不能教教我。”
裴丘沉这才动起来,走到他身边。
凌脉算是看出来了,“非要我求你才行,是吧,哥哥。”
他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念重了些。
没想到裴丘沉干脆地点头,“是的。”
凌脉张了张嘴巴,最后闭上。
哑口无言。
他哥坦诚起来,他根本无力招架。
裴丘沉给他示范了标准姿势,凌脉看一遍就能仿照地差不多。但总是跳球。
他让裴丘沉给他摆到好进的位置,如此进了四五个,渐渐玩出一点兴致,想重新来一遍。
裴丘沉又尽职尽责地给他码球,凌脉见了,尾巴又翘得老高,脱口就道:“哥你要是来这里工作,那不得做到业绩第一。”
裴丘沉看他。
凌脉咽咽口水:“肯定特别多人想要点你。”
裴丘沉的手指轻点在桌面上,刚要张口说什么,唐黎一脸爽朗地推门进来。
“都解决了,我让他们滚犊子了。”其实是在另一边给那几个人单开了一间房,唐黎特别嘱托经理,要距离最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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