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活动手腕,一边继续听热闹,一边研究挣开束缚的办法,认定今天能平平安安地就这样过去。
孰料,当我反曲起手指,好不容易摸到打的那枚结,争吵声竟然又停了。
我在被褥间磨蹭得微微发烫的手腕被人从后面抓住,很重地捏了几下。
……不妙。
真该死,到底是谁这么敏锐。
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什么,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尽量做出一副乖巧茫然的姿态:“怎……怎么了?”
“起争执的话,他会跑。”
“所以,先不要内斗。”
浸染了深沉欲念的嗓音太过暗哑。
一时之间,我没听出讲这话的是哪个混蛋,只知道随着这道声音,捆在手上的那条织物又收紧了三分,比之前更难挣脱。
不仅如此,腰部更往下的那处位置也被一前一后地抵住。熟悉的,让我脊背发麻的热意再次开始升腾。
还来?!
我这下是真慌了,绷直小腿拼命蹬踹,却只换来更加过分的深入,以及……
更加难以承受的侵占。
他们再次达成了短暂的一致。
*
被抱去洗澡的时候,被摘下眼罩和手腕丝带我已经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虽然现在没有被进去,但是那里依然难受得可怕,仍残留着鲜明的异物感,仿佛有东西在不断地进出,让我浑身酸软,大腿根止不住地战栗,狼狈到极点。
这些感觉……实在是难以启齿。
我恼羞成怒地蜷在贺子潇的怀中,看着浴室内朦胧的白雾缭绕,渐渐隐没在对方含着漂亮笑意的眼底。
“抖得这么厉害……是还想要吗?”贺子潇把我轻轻放进浴缸,两根手指带着侵略的意味撑开饱受蹂躏的那处,“一直在努力夹紧,好可爱。”
大哥正握着花洒替我清洁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身体微弯,眸光定在我气得泛红的脸颊上。
他看了我几秒,眼神微微变化,然后抿了下嘴唇,摇头:“停下。”
“这时候不忘装好人,明明把他弄哭次数最多的人也是你。”贺子潇嗤笑一声,随即委屈巴巴地缠着我,“宝贝,别听你大哥的话。我就开个玩笑,绝对不会再跟他们一起欺负你,我现在只想帮你好好洗个澡,待会儿睡觉休息能更舒服。”
对他的这些话,我今晚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的。等祝羽书推门进来帮我涂完药,我谁都没理,直接闭眼睡觉。
第二天傍晚,沈溪开车来接的我。
我听闻他这段时间自己拓了不少业务,手段不太光彩,但在外面谈生意会被人毕恭毕敬地叫沈总,身份地位跟以前判若两人。
可看着他穿着朴素的衣着,在众人面前安安静静地给我撑伞、开车门的模样……
我又觉得传言不可信了。
不可能有人故意露拙,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看起来比实际上更优秀。
所以,他就是没有一点长进。
见我看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居高临下的轻蔑和怜悯,沈溪歪了歪头,朝我露出个更加无害的甜蜜笑容。
我嫌弃地扣上安全带,有种怒其不争的不爽:“你来处理。”
得到授意,沈溪逐渐直起身,用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怯怯地看了圈在车旁站着的其他人,然后反手关上我这边的车门。
可能是太过紧张,没把控好力道,他关门时发出了“啪”的一声。
很响。
我没什么所谓,只觉得他动作太慢。
贺子潇倒是看了过来,冲着沈溪笑了笑:“哟,这又是什么意思?”
沈溪在人际交往方面是真的笨,完全没有注意到骤然凝滞的气氛,还在态度极好地解释:“抱歉,我不能放你们上车,否则他会对你们更生气……很难自己想明白吗?”
等一下。
最后一句好像听着不太对,是我的错觉?
我抬起头,隐隐感到几分疑惑。
番外·挚爱
冒牌货·骨科番外·挚爱
*纪越山x纪青逸
*平行世界番外,正文无关,三观严重不正
*囚禁+黑化预警
——
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纪家当下的实际掌权人最在意他最小的弟弟。
因为纪青逸自出生起身体状况就不大好,纪越山每年都会雷打不动地从国外飞回来,抽三个月,跟弟弟一起在私家庄园里度过。
他用数不尽的金钱和更为珍贵的时间作为养料,亲自照顾在传言中脆弱得一碰即碎的对方。
极尽宠溺,无微不至。
仿佛是天底下最好的兄长。
而纪越山由衷地觉得,他的确是。
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爱纪青逸。
没有人会容许自己心爱的弟弟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打开脚上铁制的镣铐,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离开卧室,踉跄着赤脚往前跑。
这样是不对的。
他只用心思装点了纪青逸住的那间屋子,亲力亲为,打造得奢华、舒适又精致。
出卧室门,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安置在远郊的地下牢笼没有阳光,望不到头的长廊上,地面冰冷粗砺,没有厚实柔软的地毯可供落脚。
纪越山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把人抱回床上了。他在最开始还会觉得有些生气,这么多年过去,只剩下无奈的怜爱。
就像看见小猫举爪打翻水杯,除了认命地上前收拾,连多凶几句都舍不得。
纪越山是一个自负又固执的人,他认定纪青逸跟他同父同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其他弟弟是不一样的。如果让纪青逸离开足够安全的庇护处,他亲手带大的、娇气又矜贵的这人绝对没办法生存下来,还可能被某些虎视眈眈的混账家伙欺负。
所以,纪青逸是他的责任。
无论用什么手段,也一定要照顾好这样漂亮,又这样弱小的弟弟。
“会着凉,而且……都要磨破了。”纪越山叹息一声,握住自家弟弟过分纤细的脚踝,细细揉按对方微微泛红的脚底,“怎么晚上轻轻碾几下都叫疼,白天弄成这样……都不知道自己停?”
讲到后半句时,他的语调更加轻柔了,声音压得很低,带出一点绝不该存在于亲兄弟之间的旖旎。
听到“碾几下”,被他抱在怀里的纪青逸克制不住地颤了颤,呼吸有些乱。
他想要把脚抽回来,却被按住。
纪越山神色平淡地看着他,低头吻了下来:“既然磨得这样红了,那今天先不用腿,换别的方法,好吗?”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是纪青逸夜不能寐的无数个晚上。
他慌乱地拒绝,乌黑的头发可怜兮兮地贴在漂亮的脸颊上,又被兄长很有耐心地勾开。
更多的呜咽被堵在喉咙里。
淹没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
小时候,纪越山对他的确还可以,虽然每年都有三个月把他养在庄园里不让出去,但允许他的朋友进来探望,所有的行为举止也都没超过兄长应有的那条线。
纪青逸在这种事上非常迟钝,以为兄长是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国,太过想念自己,就默许了这种相处模式。
然而随着他成年,在学校抽屉和门口的信箱里收到越来越多的告白和示爱,纪越山的态度开始变了。
有意无意的,纪越山对他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盯着他的目光也越来越不掩饰。
终于,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他被纪越山亲手系上锁链,抱进了暗不透光的屋子。
也是在那一晚,除去兄弟间过于禁忌的最后一步,其他的什么都发生了。
而今天,他不太确定……到底还会发生什么。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在我想明白之前,沈溪很有礼貌地向在场的其他人道了歉,然后绕到车的另一侧,侧身开门坐进驾驶室。
不论怎样,沈溪的那句话确实起了作用。
我跟他去公寓的路上全程畅通,没被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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