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诺起了兴趣,对巴纳巴斯道:“走,去里面看看。”
巴纳巴斯对自己几斤几两有自知之明,让他管理联盟、玩点阴谋阳谋,他很自信,但要是涉及探索未知的危险行为,他只会拖后腿。
“冕下,我就不下去了,万一遇到危险我毫无反手的本事。”巴纳巴斯摊手无奈道。
“也是,那你就在上面等我们。”利诺深以为然,万一巴纳巴斯不小心死掉了,人类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局面估计又要乱起来。
利诺那种冲锋探险的老毛病又犯了,眼睛亮亮的,把自己带来的下属盘算了下,最终决定就带武力值最高的伊戈提安和一部分护卫虫下去。
伊戈提安是个刺头,除了利诺的话,谁的话都不怎么听,嘴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但是伊戈提安跟在利诺身边,就变成了一条乖巧忠诚、武力值超高的护卫犬。
至于更靠谱的拉斐尔和安瑟姆,利诺安排他们保护并稳定其他异族首领副首领,并寻找迷雾之门的钥匙。
“伊戈提安,请保护好冕下。”安瑟姆不能跟着一起去,很是担忧,可他又不能不让冕下去。
护卫长很了解利诺,他的冕下是一只热爱自由与冒险的小蝴蝶,他的翅膀会因为在天际的翱翔而更加漂亮。
伊戈提安不屑地从鼻腔哼了声:“这是当然,我死了冕下都不会死!”
他很讨厌安瑟姆这副语气,好像安瑟姆是利诺真正承认的正宫丈夫那般!
他伊戈提安还是小蝴蝶的大狗呢!
谁又比谁高贵!
“……”拉斐尔挑眉,没说什么,这氛围,跟他看的那本宫斗小说极其相似。
同样看过那本经典宫斗小说的利诺和拉斐尔四目相对,利诺起疑地问:“你给伊戈提安也看了那本书?”
被冤枉的拉斐尔非常无辜:“当然没有,冕下,而且就算我给伊戈提安看,他也不是那种能耐着性子看书的虫!”
拉斐尔解释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拉踩了一遍伊戈提安。
利诺脑壳疼,那本书太洗脑了,以至于他现在一看到这些雄虫们在他面前相互呛声,他就总感觉是宫斗现场。
这怎么成,他们虫族明明是个一心驱散迷雾的正经种族!
拉斐尔低声咳道:“其实冕下,经过我的研究,我认为那本书有一定的价值,也许我们可以把现在的军衔体系改成书中的妃嫔升职体系,想必所有虫族的积极性会大大提高。”
“哦?然后看虫们斗来斗去,把虫族弄成一个巨大的后宫?”利诺死鱼眼,语气坚定,“想都不要想!”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翻遍虫子们的牌子,这不是要让他这只小蝴蝶尽人亡吗!
利诺怒视拉斐尔:“好啊,拉斐尔,你果然想累死我,然后篡位!”
第二次当“乱臣贼子”的拉斐尔张大嘴:“冕下?”
“哼哼!”小虫母哼唧了几声,表示不满,“你做梦吧!”
他才是虫族的男妈妈!他不容许任何虫抢夺他的事业和地位!
拉斐尔无奈笑道:“冕下,我想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他执起利诺的手,在细腻的手背上落下轻轻的吻。
拉斐尔抬眸:“我只想让妈妈爱我,无论是吃我嘴巴里的蜜液,还是……”
温润的竖瞳变得富有攻击性,拉斐尔慢悠悠的:“还是冕下汲取我的繁育细胞,诞出下一批虫蛋。”
“谁要给你生!”差点被偷家的伊戈提安连忙跑过来,呸了口不要脸的拉斐尔,把心爱的小虫母护在身后。
安瑟姆和伊戈提安统一了战线:“科研院早就提醒过了,拉斐尔阁下,最好等待冕下二十岁后再诞育虫蛋。”
上一次的生育是意外,但之后到利诺二十岁前,无论利诺愿不愿意,这些虫们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繁育细胞留给利诺。
他们学会了如何在事后轻柔细致地清理。
拉斐尔轻笑:“我自然知道,只是想先在冕下这儿预定一个名额。”
他望向利诺,暧昧地弯起唇角。
巴纳巴斯和艾米丽都震惊了,这虫族是真不把他们当外人啊,这种事也不避着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利诺的小腹上,又不约而同地想,原来利诺是会生蛋的啊!
利诺生蛋也会像人类生育那样吗?
“别瞎想!我肚子里没有蛋!”利诺到底在这事上脸皮薄,耳朵烧得通红,离他最近的伊戈提安喉结滚动,想用舌头帮冕下降降温。
只是他明白,现在肯定是不可以的!冕下本就很害羞,要是现在舔他的耳朵,冕下会更羞耻更生气……得不偿失。
利诺恶狠狠地瞪了眼拉斐尔,然后拽着伊戈提安的衣角往血湖里跳,精神力包裹全身,避免血水弄到衣物上。
安瑟姆一板一眼:“拉斐尔阁下,你刚才的行为很不恰当。”
拉斐尔呵了声:“你们在那争宠就恰当?我不过是事先挑明,让冕下早些接纳我。”
安瑟姆抿唇:“冕下宠爱谁,是他的意愿。”
静默了许久,拉斐尔才幽怨地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安瑟姆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他表情疑惑。
拉斐尔在此深深叹了口气:“我去查看异族的情况。”
说话间,他瞥了眼呆愣在原地的巴纳巴斯和艾米丽:“还不走吗?”
艾米丽结巴道:“您、您是要、要杀人灭口吗?”
听到惊天秘闻的巴纳巴斯咽了咽口水,后悔不早点离开,非要旁观试图多打听点虫族的消息,以后好和虫族建立更稳定的盟友关系,谁知居然听到了不得的东西,虫族的王居然是要生蛋的!
拉斐尔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差,而且他平时基本保持温和的状态:“顺便送你们回营地休息。”
两人点头,跟上一队护卫虫,一路无言。
艾米丽对利诺的印象很好,即使巴纳巴斯一再使眼色阻止,仍旧没忍住开口关心利诺:“你们冕下刚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拉斐尔又露出一点怨夫的神情:“冕下没生气,只是害羞了。而且不这样做,冕下不知何时何月才能想到我……”
他早就学好了很多姿势和技巧,奈何就是用不上……
除了利诺,虫族对其他种族的话都不多,更多的是无视,毕竟他们所有的眼睛更想盯着冕下,这还是虫族第一次愿意和异族多说话。
艾米丽想了想,说:“这事要讲究你情我愿。”
拉斐尔幽幽道:“你以为我会强迫冕下?”
可不是嘛,利诺在他这些下属的衬托下,简直就是小小的一团棉花糖,又白又软,艾米丽自然而然地会偏向利诺。
面对关心冕下的人类,拉斐尔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我不会那样做。”
或者说,永远不会有虫族会那样做,去伤害他们的妈妈。
虫族只会跪坐在虫母的脚下,期盼得到妈妈的一点特殊对待。
而拉斐尔仗着利诺的偏爱而稍微主动了些,毕竟是读书最多的文化虫,只要利诺表现出一点点的愿意,他都会把自己脱光送到利诺的床上!
艾米丽呼出一口气:“那祝阁下您早日成功。”
“谢谢。”拉斐尔颔首,他不是瞎子,他可以看出来,利诺对这个人族有些特殊,怀念、愧疚,也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复杂。
拉斐尔不会探究小蝴蝶在想什么,但他会因为小蝴蝶的缘故而对人类好一些。
想到这,拉斐尔提醒这两人:“最近在营地待着,最好不要快跑。”
怪物不可能就只有血湖里的这一只。
“好,我们知道了,感谢阁下。”巴纳巴斯回答。
营地不算森严,除了虫族,也有其他异族带来的保镖或士兵在巡逻。
拉斐尔和护卫兵吩咐几句,复眼注意到一队鬼鬼祟祟离开的异族,不以为意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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