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不凡也曾想过躲在空间里,等丹药炼制完再出去挨雷劈,这样至少能保证丹药不会被天雷劈坏掉,他也能轻松许多,毕竟自己挨雷劈和护着丹药挨雷劈所花费的精力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巫不凡发现没渡过雷劫的造灵丹无法成丹。
这也就导致那段时间巫不凡时常挨雷劈。
他合理怀疑这是天道在刁难他家老攻!
逐渐有修士发现天色异常,仰头一看,便看到了乌云中隐隐闪过的雷光。
修士们一惊。
“逆天丹药?是谁?谁把逆天丹药炼制出来了?”
“我咧个去亲娘啊,谁这么大胆子在这里炼制新丹药?”
创造新丹药何其之难,再有能力的丹师也没把握第一次炼制新丹药就能成功,而这位引来天雷的丹师竟然敢在虚仙大比上炼制新丹药,这不是胡闹吗?
“勇士啊!”不管这丹药能不能炼成,就这魄力就值得人敬佩。
“在虚仙大比上自创新丹药就算了,竟然还自创出逆天的新丹药?”
“这位丹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也有修士觉得没有丹师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毕竟虚仙大比不止关乎自身还关乎种族,“比赛要求的自创丹药不是要丹师现场创造新丹药,是炼制出自己创造出的丹药就行,以前创造的丹药也可以的啊……”
“这位道友说得在理。”有修士认同这个想法,“所以到底是哪位丹师引来的天雷?”
天阴沉沉的,一丝风都没有,诺大的广场压抑得可怕。
“这到底是什么丹药啊?我瞧着这天雷像是要憋个大招!”
“对啊,整的我这心也是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哪一族的丹师这么莽啊?”说这话的修士是妖族的,“应该不会是我们妖族的吧?”
这么恐怖的雷劫劈下来,别说丹药了,就连丹师都得被渣渣。
“不会,植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妖族的炼丹师多是植族的修士,植族的修士胆子都很小。
有魔冷笑,“这当然不是你们妖族的,你们妖族的胆小鬼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一定是我们魔族的丹师。”
引来的雷劫越恐怖说明这丹药越逆天!
对于魔而言,是魔就该有敢打敢拼敢赌的魄力,所以多数魔都希望这天雷是魔族的丹师引来的。
就算失败,魔也会为此感到自豪。
“这天……我怎么瞅着这么熟悉呢?”说这话的是虚仙学院的学员,她嘟囔道:“我好像在巫尘山上看到过……”
巫尘山的天雷出现的太频繁了,学员们的反应从震惊到麻木。
也因为雷劫出现的次数太多,所以学员们也隐隐猜出跟巫不凡炼制的丹药有关。
毕竟巫不凡和晁尘的修为涨得再快也不可能一天渡一次劫吧。
有虚仙学院的学员附和,“对,我都熟悉这种感觉了。”
此话一出,虚仙学院的学员们倏地看向巫不凡,心里齐齐升起同一个念头。
这天雷,不会是巫不凡引来的吧!
霍殷眉头一跳。
巫金明看看天,再看看云淡风轻的巫不凡,“或许是巧合?”
巫不凡看着不像是要渡雷劫的样子啊。
巫不凡似是听到了这句话,抬眸对巫金明笑了下。
巫金明心里一个咯噔,耳边响起霍殷带着怒气的话,“你看他还敢走神!”
巫金明扶了扶胸口,“他就算走神他也把天雷引来了。”
这要是不分神,那炼制出的丹药不得把天道给引来?
想到这,他的心又是一跳。
霍殷耳听八方,将学员们的议论都听进去了。
他问:“巫不凡前段时间炼制出什么逆天丹药了?”
“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巫金明前段时间可忙了,吉卜燃和宫云哲拍拍屁股跑了,留下他收拾这一堆的烂摊子,就算知道巫尘山那边时不时就雷声轰隆,他也没精力去打听。
不过他倒是听说有些人想打听这事,偷偷潜进巫尘山后被收拾了一顿扔出来。
霍殷蹙眉。
巫金明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就算知道他前段时间炼制的是什么逆天丹药也没用啊,这天雷都引过来了,他今天炼制的是新丹药。”
“不一定。”霍殷眼神沉沉,他活得久,所以他知道虚仙大陆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巫金明一愣,“啥意思?”
霍殷问他,“你觉得巫不凡可能一天就创造出一种新丹药吗?”
巫金明下意识反驳,“当然不可能。”
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倏地坐直身体,“同一种丹药?”
什么丹药炼制一次就挨一次雷劈啊?
这得多逆天啊。
“可怎么会?逆天丹药只挨一次雷劈不是天道规则吗?”
霍殷眼神深沉,“这世界不只有天道规则,还有天道。”
天道规则是死的,但天道却是活的。
巫金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缓缓坐直了身体。
若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巫不凡炼制丹药屡次被雷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巫不凡得罪了天道,另一种是巫不凡这次要炼制的丹药逆天到天道都难以容忍的地步!
若是前者,巫不凡危险了,若是后者,丹药就危险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巫不凡。
他个人倾向于后者。
若是后者,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丹药会让天道不惜违反规则也要屡次降下天雷来降低其存在的数量。
皮蛋仰头看着乌漆麻黑的天空,瘪瘪嘴。
“唉,大爹又要挨雷劈了。”
小紫凑过来,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明显是没憋好屁,“皮蛋你知不知道这天雷是会乱劈的?”
皮蛋顶着大大的爆炸头疑惑地看着小紫。
小紫把皮蛋抱在怀里,指着天空,煞有介事地说:“这天雷没长眼睛的,劈下来的时候那天雷就到处乱飞,我之前就看到过一个小女娃被劈得头发都炸了。”
皮蛋睁大了眼,满脸同情,“真的吗?那她也太可怜了。”
她说:“头发都炸了,一定很丑。”
她抬手想摸摸自己的头发,小紫眼疾手快地压住她的手,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说:“如果皮蛋被劈成那样,那皮蛋一定不敢出来见人了。”
众人:“……”
皮蛋挣扎着从小紫身上下来,左看右看,走到蒋霍面前,“蒋霍叔叔,你保护皮蛋,皮蛋不想被雷劈。”
显然这么多位叔叔里,她认为蒋霍最靠谱。
蒋霍没应。
他这次注定无法保护好皮蛋的。
等雷劫过后,皮蛋就会发现她的头发被‘劈’成爆炸头,他就要背上没保护好皮蛋的锅。
皮蛋还不忘叫上金子,“金子你也快过来,这雷就要劈下来咯!”
金子低着头走向皮蛋,愧疚到压根不敢看皮蛋的脸。
小紫叔叔不让她说话,她还想让藏在她袖子里的花灵去提醒皮蛋,但是小紫叔叔眼睛很厉害,一下子就发现花灵还把花灵抓走了。
她也没办法了。
皮蛋牵着金子的手,期待地看向蒋霍,“蒋霍叔叔,抱我们呀。”
蒋霍似是认了。
他正伸出手,还没碰到俩幼崽,怀中的位置先被大帅锅给占了。
大帅锅跳到蒋霍怀里,双腿紧紧夹着蒋霍的腰,扭头对俩幼崽说:“你大帅锅叔叔我也爱美,我也怕被雷劈,所以这次我就不把蒋霍叔叔让给你们了。”
小紫惹的事,凭啥让他老攻背锅。
“你找你们小紫叔叔啊,他没道侣还是雷灵根。”
小紫正高兴自己把祸水东引了,听到大帅锅的话脸一僵。
低头,皮蛋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小紫:“……”
他求助地看向晁尘和汲。
晁尘和汲齐刷刷低下头,屁股往旁一挪,再一挪,挪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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