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报酬的积分则很丰厚,是与任务难度不相符的丰厚——然而,考虑到这是罕见要求单人独立完成的委托,坐标又位于一区深处,或许有些闻璱并未遭遇的潜在风险,是委托时没有被告知的考虑。
不过,闻璱现在对这个潜在风险自己是否真的“并未遭遇”,改持保留态度。
结合柳部长的话“运气不好”,会不会这个潜在风险,就是导致自己和弓铮皎呈现罕见病症的根源?
不论如何,闻璱又将重返污染区提上日程——但这件事暂且不那么着急。
他沉吟片刻,徐徐安排起来:“下周回水盘镇,不过,在那之前……”他支着下巴,眯眼看弓铮皎,“我们先去登记。” 。
闻璱的行动力总是很强,隔日就和弓铮皎提交了小队申请。
在线进度更新之后,两人专门去白塔总部,提交完文件。
在这之后,还需要等待好些工作日的核定工作,才能正式进入下一步。
这算是一个“冷静期”,这期间,小队的人事变动还能进行更改、撤销。
正巧接下来要回老家,弓铮皎也戴上了新的电击环,一段时间内无法任务,提前找到人加入也是耽误对方时间——闻璱计画,从老家回来之后,把这些事能都办完就成。
而弓铮皎拈着一张小小的申请回执发票,欣赏了又欣赏,满意得不得了。
他甚至把那张小发票夹进了终端背壳的夹层里,彷佛真的把那当成了结婚申请的回执。
闻璱则拿着终端陷入沉思。
多数特种人都是在圣所接受培训时在同期中组建小队,以至于闻璱“中年”丧队,现在想要组起一个新的小队,竟然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或者该说是,过“严苛”的要求和并不富余的人才市场无法匹配的困境。
闻璱目前对队员的要求首先就是:无队内恋情可能性。
这简单的要求,首先就否掉了不少闻璱现在能联系到的自由人同期,原因无他——都是以前在圣所时就拒绝过的追求者。
而且,也排除了逄靥星和冬歆亭这两个作战能力确实优异的人……闻璱决定实在找不到别人的话,再考虑他俩。
其次,综合评定最低为A,分享小分不能有一个低于A,且具有至少一年的任务经验。
这就直观地又过滤掉不少哨兵,毕竟全A的成绩已经算是优异,这种水平的哨兵很难现在还有剩余。
更别说还要任务经验,闻璱不太想花精力在带新人上。
最后,是一个可以适当放宽对要求:精神体最好是水生动植物或中小型动物。
从上次在污染区单人扫荡抱脸蝎,闻璱就肯定了弓铮皎的作战能力。
所以,既然有弓铮皎这个超强战斗力在,闻璱并不吝于为他而稍微迁就队伍配置,大型猛兽有阿咬一只足矣,剩下的成员侧重灵活性和适应性即可,主要负责作战中配合弓铮皎。
这样想,反而更突出了冬歆亭的竞争力,优秀得罕见的S级向导,精神体也格外灵活敏锐。
但是,冬歆亭来,逄靥星就很大概率也会来。
……那岂不又成了闻璱最不想看到的情侣档。
弓铮皎说:“我临时有事,一会先送你回去,然后……我要出趟门。可以吗?”
闻璱思路被打断,轻飘飘看他:“当然。什么事?”
“呃。”弓铮皎下意识地抿唇,“我不想骗你,但这件事我答应对方不告诉你、不,是等事后再告诉你了。”
见闻璱笑而不语,既不顺着说“好”,也不追问阻拦,只是微笑,弓铮皎心里扑通扑通,当场倒戈。
但他也没有直说,只是清了清嗓子,然后从喉咙中仿真出很沉闷的“呜嗷”声。
绝大多数的熊都是这么叫的。
闻璱:“……”现在他知道是谁了。
闻璱直接道:“他告诉你我小时候的事,现在,又想让你帮他吹枕边风了?”
话音未落,弓铮皎倒吸一口凉气:“枕边风!他是这么看我的吗?”
“太有眼光了。”他接着说,“我得给他带个礼物。”
闻璱:“……”
最后,弓铮皎还是先把闻璱送回家,然后又从自己的珠宝收藏里精挑细选,最终胜出的是一颗既不能用来代餐闻璱、也不能让闻璱戴上代餐自己的祖母绿色翡翠。
临出门前,闻璱提醒:“你最好别告诉他真实价格,不然他不会收。”
于是,在咖啡馆的静音包间见到逄靥星后,弓铮皎的第一句话是:“地摊买的,送你了。”
逄靥星:?
逄靥星接过宝石盒子,先是被上面的香味激得呛了一下,忍不住道:“这什么味?你一个哨兵还喷香水?”
“护手霜而已。”
打开盒子,逄靥星又是一番大惊失色:“地摊上把啤酒瓶底子削成这样卖?”
弓铮皎理直气壮:“对。”
逄靥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没贸然收下,琢磨着开启话题:“之前,我给闻璱打电话说结婚那事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弓铮皎点头:“对。他去污染区採样,想排查你溺水的原因,是我陪他去的。”
闻言,逄靥星有些怅然道:“辛苦你了,我……唉。”
如今一回想这前后发生的事,逄靥星也觉得自己这份欺骗实在太伤人。
弓铮皎静静地看着他面露悔过,问:“那结婚的事,你为什么只瞒着闻璱?”
逄靥星辩解:“我没有只瞒着他,说实话,除了我们妈之外,我谁都没说好吗?是有人户籍办公室有人徇私,偷拍了结婚证发论坛上,我才暴露的。”
只是时机实在不巧,才显得像是专门瞒着闻璱。
顿了顿,逄靥星突然话锋一转:“不是,难道你不懂吗?就这种做了错事,虽然最终结果是好的,但还是怕被家长教训的感觉……”
弓铮皎眨了眨眼睛:“不懂。但如果你是怕被闻璱教训的话……”
他没体会过寻常家庭里的感情和权力关系,但对闻璱还是颇有些见解,继续道:“那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天地良心,论坛上到处都是伪装成义愤填膺,实则求闻璱联系方式的阴险哨兵,要是放出闻璱要教训人的消息,别说这帮人了,弓铮皎自己要先重金买断教训管道。
逄靥星震撼:“什么玩意?我是认真的——唉,实话告诉你吧,其实……”
他张了张嘴,只有几不可闻的气音出来。
但弓铮皎听清了,他说:“其实我和歆亭一开始是……是一夜情,后来一来二去的,才谈上。”
“啊?”弓铮皎惊了一下,但也只是一小下,很快就恢复莫名其妙,“所以呢?”
“所以?这还用得着所以吗?”逄靥星低声道,“闻璱要是知道我玩得这么花——不是,我根本没玩什么。但闻璱要是知道我身上发生这种事,对象还是小队里的另一个向导,他——”
他把两只手握在一起,做了个打保龄球的动作,“他会用精神力当棒球棍,拿我的头练习全垒打的!”
弓铮皎摸了摸下巴,说实话,既不明白逄靥星的动作和语言为什么不相符,也觉得这没什么可怕的。
被闻璱打的话……倒也不能算是纯粹的打,尤其还是精神力殴打,那更是疼痛里夹杂着安抚,令人上瘾。
“那你后来也一直没说。”弓铮皎道。
“因为……因为我们很快就闪婚了,确实是很冲动,但是感情的事你懂的,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真的不敢跟闻璱说啊!”逄靥星道。
“为什么?”弓铮皎又不懂了。
“不是,你是故意的吗?”逄靥星抓狂了,“闻璱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保守得连我们妈都害怕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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