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刃齿虎那两颗匕首牙的威慑效果太强,更别说现在的阿咬还顶着满脑袋抱脸蝎。
闻璱立刻避让了一下。
动作之间,那滴才酝酿好的泪滚出来,滑过脸颊,被眼疾手快的弓铮皎用纸巾拭去。
闻璱:“……”
弓铮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为了狼群小队的任务,闻璱居然愿意牺牲这么大。
但是即便是闻璱品德高尚,即便是闻璱要霸王硬上弓……也不能真的奖励二号!
显然,弓铮皎也和二号陷入了同一个刻板印象的陷阱。
弓铮皎简直把后槽牙咬得嘎吱响了。
他第一次没有乖乖执行指令,冒着“影响诚意考评”的风险,硬着头皮说:“我来跟二号交接。”
第31章
话音落下,五个人齐刷刷地又看向弓铮皎。
狼哨兵们不明所以:哨兵和哨兵怎么标记?
虽然同为哨兵的伴侣是有的,但在结合派哨兵的眼中,生物和精神双重意义上的标记,注定无法在哨兵和哨兵之间完成。
闻璱则是有些猜想,弓铮皎和自己同为融合派,或许在精神力的使用上也有些自己的办法。但无论如何,远距离同频总是需要先创建连接,就无法避免一些亲密的接触。
而弓铮皎对其他哨兵的气味那么敏感抗拒,居然能接受?
弓铮皎“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有不标记也能做到的办法,只不过会幻痛。”
他转头看向二号:“这点痛,你不会忍不了吧?”
激将法立竿见影,二号立刻道:“当然能忍!”
这可是为了给他神游的战友带回生的珍贵机会。
闻璱瞥了一眼弓铮皎,弓铮皎却心虚地避开视线。
连弓铮皎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起,他居然违背指令地屏住呼吸,胸膛没有一点起伏。
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又下意识地屏息,有什么值得弓铮皎心跳加快的事情吗?
而且,早知道弓铮皎的接受度这么高,闻璱就不会钻进最中间的那一个睡袋了,风口在头顶,连梦里都总有种头顶凉飕飕的感觉。
还不是为了迁就弓铮皎的情况……
闻璱突然一怔。
该说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吗?这疑问才在他脑子里浮现的瞬间,就立刻水落石出了。
闻璱抬手掩在面前,挡住了微微弯起的嘴角,轻轻地咳了一声:“那好,你来。”
酸雨将至,弓铮皎却说他的方法会消耗精神力,保险起见,最好等酸雨过去之后再交接。
狼群小队自然没有异议,闻璱也道:“可以。”
污染盾架起来之后,闻璱依次检查过狼哨兵的状态,一回头就发现弓铮皎人又没影了。
二号连忙说:“弓哥说困得厉害,想趁酸雨来之前,抓紧时间眯一会。”
从抵抗精神污染的角度来说,清醒状态当然更保险,这也是探测仪报警之后,营地里的所有人都活动起来的原因。
只不过,闻璱对“困得厉害”这个说法,持保留态度。
按照弓铮皎的说法,以前他曾经整夜整夜的失眠,甚至为了睡觉而主动跑到疗愈中心去挨揍,可见他的精力绝对异于寻常哨兵。
这才不过是半晚上没睡,阿咬的状态看起来也不错,以闻璱的了解,弓铮皎绝不差这么两分钟的睡眠。
闻璱看破不说破,道:“我进去检查一下他的状态。”就也钻进帐篷里。
弓铮皎果然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他把闻璱睡过的睡袋,和自己那个没动过的睡袋调换了位置,现在盘腿坐在帐篷中间自己的睡袋上。
见闻璱进来,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擅作主张,不听你的指令,离开营地。”
弓铮皎郁闷地抬起头:“这也会影响我的考评吗?”
闻璱道:“那要看你能不能给出令我满意的解释了。”
他在弓铮皎身旁,自己的睡袋上也坐下,随口问:“晚上为什么出去散步,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闻言,弓铮皎的脸光速飞上层层叠叠的红,又蔓延到耳朵和脖颈。
支支吾吾半天,弓铮皎才说:“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是未遂,没有犯罪事实。”
“好吧。”闻璱也不多纠缠,立刻进入下一个问题,“那你散步是怎么散道抱脸蝎的巢xue去的?就这么想替我分忧解难?”
只要帮狼群小队完成任务,闻璱就可以尽快投入到自己正事上,弓铮皎恐怕早就在打这个算盘了。
弓铮皎道:“是……也不是。抱脸蝎我也见过很多次了,昨天你一说,我就猜到你的方法了,但我真的没打算私自行动——我只是想提前去踩个点,明天作战时就能快刀斩乱麻,也显得……”
他抿了抿唇,声音也低了一线:“显得帅气可靠、有诚意一点。”
还真是满心惦记着自己的“诚意考评”。
闻璱微微一笑:“那为什么不按照你的原计画,耍个更帅的?”
弓铮皎眨了眨眼睛:“这不是被你发现了吗?”
“?”闻璱这才有些惊讶了:“被我发现?”
当事人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闻璱记得,自己明明睡得很香,还做了一个梦……
等等,梦?
见闻璱一头雾水,弓铮皎也察觉到不对,立刻把刚才的经历娓娓道来:“本来我是想散步顺路去探探巢xue,方便明天直奔主题,少浪费些时间。但是,才刚刚进圈,我就看到了小黑。”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派小黑来的抓我的,但是小黑咬着我的袖子往一区冲,我要是不听它的……它就往湖里钻。”
弓铮皎一顿,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荒谬,补充道:“会下沉的那种钻,我不骗你,真的差点就沉了,我捞了它三次!”
闻璱:“……”
天鹅溺水,这大概像北极熊溺水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有逄靥星的前车之鉴在,弓铮皎也意识到这绝对不简单。
“我只好把它抱在怀里,然后按照它的意愿去把抱脸蝎巢xue扫荡了,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你。就是这样。”
讲完前情,弓铮皎忍不住问:“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异常如此明显,他很难不立刻联想到逄靥星溺水的事件。
而闻璱的反应更让弓铮皎意识到,这恐怕触及了闻璱这一次深入污染区的真实目的。
一时间,弓铮皎也不知道这是否算是个秘密,能不能告诉自己。
说实话,弓铮皎心里有点冒酸水了,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这是件正事,似乎不该纠结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再说,一个追求者似乎也没有资格质问被追求的人。
他只能选择性地表达出剩下的部分: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提。
闻璱完全没在意弓铮皎的这些小心思。
他的脑袋正在高速运转,思考着弓铮皎刚刚透露的信息。
这一切果然隐约和他的梦映射,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梦境,而是几里之外小黑经历的现实。
而且,又是溺水,和确诊之前的那一次,和逄靥星这一次,都如出一辙。
短时间内,这问题似乎也很难想出个所以然来,被闻璱就这样暂且搁置下来。
他再次检查弓铮皎的白噪音贴片,手指还按在弓铮皎的太阳xue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酸雨来了。
一号的声音传进来时,也变得似真似幻,隐有回声:“酸雨来了,大家注意。”
精神污染没有实质,但不论是闻璱还是弓铮皎,还是帐篷外的狼哨兵们,都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潮湿、粘稠、滞涩,无法分辨究竟是身体感知到了这种无形的“雨水”,还是只有精神力沐浴在“雨”中,才让大脑发出了错误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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