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他的心情更烦躁起来,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在工作上,便下意识拿过一支烟。
随着打火机咔嚓一声轻响,火苗窜出,沙发上的小朋友听见动静,瞬间身体抖了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抬头看过来。
只见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手中的打火机,如临大敌。
差点忘了,这小朋友好像怕打火机,上次就被吓得不轻。
是因为怕火吗?
段闻洲思索片刻,又按下了打火机开关。
咔嚓一声,火苗冒出,小朋友抖一抖。
又咔嚓一下,又有火焰,小朋友颤了颤。
仿佛打火机的开关连着佘念的一样,每每窜出火苗,就会吓到他。
虽然不太道德,但是眼前这幅画面确实很搞笑,段闻洲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老公你欺负我!!”
这才意识到被捉弄了,佘念反应过来,气呼呼地谴责他。
“抱歉,不会了。”
段闻洲一边憋笑,一边将火机和烟丢进了抽屉里。
既然佘念害怕火,那自己以后还是别当着人的面抽烟好了。
————
晚上十点半时,段闻洲终于结束了工作。
他活动了一番酸疼的颈肩,正想出声喊佘念走,却发现人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
小朋友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眼睛紧闭,连手里的手机都还没放下,就这么迷糊着径直撅了过去。
一看就是困懵了,在玩手机的中途直接睡过去了。
也是,他在这里等了自己这么久,如今这么晚了,肯定会困的。
想到这,段闻洲没有叫醒人,而是放轻脚步走上去,小心地将人横抱起来。
“唔……”
即使被抱了起来,佘念也还没醒,只是闭着眼睛嘟囔了两声,然后又往人怀里蹭了蹭,重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
就像一只黏人的小兽一样。
他的睡相很乖,细密纤长的黑色睫毛眯成一条缝,白皙的脸蛋光滑白净,小嘴微微张开一个口,随着呼吸的频率一起一伏。
大概是最近被养出了点肉的原因,脸颊圆润了几分,靠在胸膛前,被挤出了一小块软肉,看上去就手感很好,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睡眠质量还挺好,被抱起来都没醒。
见状,段闻洲不由得低笑一声。
这幅模样叫谁看了都会心底一软,他没忍住低下头,在人毛绒绒的发顶落下轻吻。
“晚安。”
他轻声道,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换做之前,他自然不会有这番越界的举动,可不知为何,一回想起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浅吻,心底就泛起阵阵涟漪。
于是情不自禁的,在人看不见的角落,也落下了一个吻。
————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针对佘家和赵家的报复计划正式启动。
在一个深夜,有关赵承宏和佘群逸的花边新闻被爆出,瞬间冲上热搜。
就在该消息被他人花钱压下时,又有另一个重磅炸弹被掷入水中,掀起惊涛骇浪。
#佘氏集团和赵氏集团被爆非法集资十亿#
#佘氏上季度营业额亏损超八亿#
#赵氏集团被指不正当竞争,涉嫌行贿受贿#
一时间,关于两家的爆料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形成铺天盖地之势,任谁也别想花钱全部压下。
很快,官方部门也对外发布了正式公告,宣布已经对佘氏和赵氏进行立案调查,拘留了两家的主要负责人。
更多的证据被披露和举报,案件很快就会被提交至法院进行审理。不出意外的话,佘毅峰和赵承宏等人将被判处至少十年有期徒刑。
同一时间,佘家陷入了内斗,各派亲戚见公司危机,争相夺取股份,无能的佘群逸根本无法服众,以至于高层管理层几乎瘫痪。
而赵蕊则趁着赵父和赵承宏入狱的这一机会,上位拿下了赵家,掌管大权。
至此,佘家正式没落,赵家易主,A市上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消息佘念都是从网上和段闻洲的口中得知的。
确保佘家的那群人都得到了教训,他才算是替原主讨回了公道。
“那接下来,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哦。”
得到消息时,看着屋外万里无云的蓝天,他轻声喃喃道。
既然已经完成了替原主报仇的目标,那接下来自己要在人类社会中生存,就得寻找新的目标,亦或是意义了。
会是什么呢?
“在发什么呆?”
瞧见小朋友独自在窗边发呆,段闻洲走近,上前摸了摸人的头。
“没有发呆。”
闻言,佘念猛地甩了甩头,然后转身一把搂住了他。
“谢谢你呀,老公。”
如果没有段闻洲的话,报复佘家的事肯定没有这么快能结束,多亏了他,于情于理自己都该道谢的。
“这么见外,跟我还客气什么。”
听见他的道谢,段闻洲笑了笑。
嘿嘿,老公真好,一点都不想分开,以后我还要继续待在他身边。
这般想着,佘念恋恋不舍,忍不住在人怀里蹭了蹭。
————
“嘿老段,为表庆贺,出来打网球放松放松呗?”
某天下午,祁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几人都知道这段时间段闻洲一直在忙活大事,所以一直没敢打扰他,如今见尘埃落定,事情结束,便立刻打电话来邀请他放松了。
几人在俱乐部的网球场汇合,因为提前包了场,全部场地都可以供他们使用。
出发前,佘念还特意换上了段闻洲为他准备的网球服。
天蓝色的运动短袖,配上白色的运动短裤,白袜向上拉到小腿中间,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说是高中生也不会让人怀疑。
“老段,真不考虑让你家佘念给我当模特吗?我们新出的品牌正好在找这种可爱型的模特。”
看见佘念的新打扮,祁宁感慨道,胳膊搭在段闻洲的肩膀上问。
闻言,段闻洲挑了挑眉:
“我们家佘念可是很贵的,你起码得开三倍价格给他才行。”
“哟哟哟,这就你家佘念了。”
听见他的称呼,祁宁摆出夸张的表情挤兑。
“难道不是我家的吗?”
见状,段闻洲反问。
“还真就是他家的。”
走近的陆远修接过话头。
“我看祁宁你就是想白嫖吧,让人家给你友情出镜什么的。”
贺扬嘻嘻笑道。
“去你的,我是那种人吗?”
被戳穿的某人佯装恼羞成怒。
“你们在说什么呀?”
后一步赶来的佘念挤进去,好奇地问。
“我们在说你是不是段闻洲家的。”
陆远修转述道。
“我当然是老公家的呀。”
毕竟我们结婚了呢,佘念眨了眨眼,大大方方地承认。
“小佘念。”
闻言,祁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人说。
“你这么单纯,我真怕哪天你被这个老狐狸给吃干抹净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绝没有面上那么温柔。”
“啊?”
不明所以的佘念茫然。
“别理他胡诌,走,我教你打网球去。”
段闻洲好笑地打断他们,一把揽过小朋友的肩,带人往球场走去。
虽然说段闻洲的网球技术不错,教人也耐心,但架不住我们小蛇舌草精从来没剧烈运动过,肢体实在不协调。
在连续被网球袭击了三次后,佘念主动放弃了,任凭段闻洲怎么哄,都不肯重新握网球拍了。
于是他只好让小朋友去一旁的休息区庇荫,自己重新和祁宁单打了。
独自坐在阴凉地方,佘念也不觉得无聊,自己捧着冰水,摇晃着脚尖,欣赏着球场上的段闻洲打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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