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知道伊撒尔用这种可爱的方式在跟他说什么了,他认真的根据这缓慢的动作猜测着伊撒尔写的字。
伊撒尔待在塞罗亚身边这么多天,身体也在一天天的变化,到现在,龙身已经非常非常小了,再加上用爪的不方便,其实写字也是慢悠悠的,半天才写下一撇一捺,迟迟没有写完一个字。
但塞罗亚不需要他完整写下一个字,他已经猜出来第一个字是什么了。
【爱】
写这个字干什么,到底是爱什么,这种场合有什么爱不爱的,真的以为人是不会害羞的嘛。
塞罗亚暗暗地斥责伊撒尔的不专心。
但另一方面,他又格外的心痒难耐,没忍住舔了舔唇,又咬了咬牙,心脏跳动的速度不争气地又快了一点。
他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明明形势很紧张,他却从这种氛围中品出了一点点甜蜜。
背着人做事,这种小秘密总是会让人格外的兴奋。
伊撒尔也并不是急着想要把消息传递给塞罗亚,或者说,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其实也是想要拖延塞罗亚的行动,让他不要急着去治疗。
但玩着玩着,他反而真动了几分心思,认认真真地开始写起了自己想说的话。
偶尔抬一下头,他能看见的就是塞罗亚唇角那一点点压都压不住的笑意。
弗罗斯特反而蹲下来开始查看精灵们的情况了。
情况这么危险的吗?
塞罗亚眨了眨眼睛,在伊撒尔的你字还没有完全写完之前,就抓紧了他的爪子。
他拍了拍伊撒尔的爪子,眼底藏着笑意,嘴上还要非常正经地提醒他:“不要玩这些了,我们现在有很多事要做。”
伊撒尔瘫成一只龙饼,哼哼两声没说话,抬起头,眼神很是叛逆。
他就好像在说,你敢不敢让我把话写完。
塞罗亚挪开目光不跟他对视,理不直气也壮,尽管是自己害羞,但还是要强势地表示是情势所逼,不能让龙写完。
“弗罗斯特,你怎么又开始检查他们的伤势了,刚刚不是说不会出事吗?”
他好奇地蹲下来,看着弗罗斯特飞快地动作着,声音低低的,其中蕴含着浓浓的疑惑。
弗罗斯特没有抬头,帽沿遮住了他的整张脸,让塞罗亚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听见了这人淡漠的声音,很冷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吓人。
“哦,正常的话确实没什么,但没想到被污染之后变得这么脆弱,再折腾几下估计就死了。”
死,死了!
塞罗亚一听这话真是满脑子问号,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情况都这么紧急了,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弗罗斯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茫然地垂头,压根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他有心想要配合弗罗斯特,但苦于找不到思路,最后也只能僵在原地。
又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那个出了一次手就隐藏的精灵似乎是坐不住了,完美的伪装有了一丝漏洞。
塞罗亚微微瞪大眼睛,立刻反应过来弗罗斯特的真正目的,悬着的心也在这一刻放了下来,看来这些人真的没有事,一切的说辞都只是为了让暗中隐藏的人暴露。
他转身,不再去看地上的精灵,果断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出手。
黑暗元素强势涌出,混合着很少的权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困住了来人。
塞罗亚眼睛一亮,带着伊撒尔飞奔过去。
他抬手,拂过了旁边生长得过于旺盛的草,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哼哼道。
“我果然还是变厉害了,现在都能一击必中了,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过来了……”
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嘴角的笑意也没了。
在被困住的人抬起眸冲他淡淡一笑之后,他瞳孔一震,彻底化身成了哑巴。
不用再说一句话,伊撒尔幽幽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拍了拍塞罗亚,安抚他的情绪,他都可以猜到,要是现在地上有个洞,塞罗亚一定会羞愧地钻进去,松松土把自己埋了。
“虽然这种界面确实不是很好看,但这么久不见,真的不跟我打个招呼吗?”
塞罗亚唇微微颤了缠,深深吸一口气,又慢吞吞地呼一口气,重复几次,才找回了自己的发声系统,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从唇间冒了出来。
“蒂安塔,好久不见。”
眼前的女人和记忆里的已完全不一样,塞罗亚突然有几分拘谨和无措。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子。
他竟然对蒂安塔动手了,而且还是下的狠手,最最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还因为这个笑了。
天啦,天都塌了。
塞罗亚有点崩溃地握了握拳头。
但蒂安塔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她只是顺势懒洋洋地坐到地上,随意地冲塞罗亚招了招手,示意他也一起坐下来。
塞罗亚下意识乖乖地坐了下来,仰着头看蒂安塔,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蒂安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反而先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很开心。
塞罗亚被她笑得懵了,一时间手慌脚乱,先是摸了摸脸,又是擦了擦嘴,边做这些事情边低头看伊撒尔,妄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些指点。
可很遗憾的是,伊撒尔并没有想要给任何建议的想法,他趴在塞罗亚的大腿上,头狠狠地埋在自己的爪子里,整个龙散发出阴郁的气息。
他真的真的很讨厌塞罗亚的注意力被被人吸引走,尽管他能够理解。
“塞罗亚,这么多年没有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呀,我刚刚可是对你动手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听话,像只眼巴巴的小狗。”
“唔……”塞罗亚摸了摸鼻头,有点不好意思了,眼神飘忽,嘀嘀咕咕:“因为你气场太强了嘛,而且气质就很像姐姐,让人情不自禁就很想乖乖听话,不然感觉就会被狠狠教训一通。”
蒂安塔轻嗯了声,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惆怅。
“确实也得叫一声姐姐,我现在可比你大上不少,也不算占你便宜。”
塞罗亚一听就勾了勾唇,顺着杆子往上爬,特别特别自然地叫出声:“姐姐。”
蒂安塔倒是愣了愣,身上的忧郁一瞬间散了个干净,她轻柔地应了下来。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时间感觉空气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弗罗斯特就是来破坏这个氛围的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一直冷冷地盯着这边,也不出声,整个人就像个幽灵一样。
在两个人不说话了之后,他才慢悠悠地插了一脚,居高临下地盯着蒂安塔,说:“别在这浪费时间,给个准话,让不让进去。”
蒂安塔额角青筋跳了跳,几乎是在看到弗罗斯特人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控制不住站了起来要动手了,看起来也是对弗罗斯特非常有意见。
塞罗亚整一个心惊胆战,慢吞吞跟着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他们两个打起来。
“别,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商量商量对大家都好。”
弗罗斯特微微颔首,提前告状:“我也没说不谈话啊,你也都看见了,是他们不愿意跟我好好说,前一批人看见我要打要杀,这一个看见我也没一个好脸色。”
蒂安塔冷哼一声,咬牙。
“这怪谁你自己不清楚吗?说吧,到底能做什么,没有合理的理由,我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弗罗斯特不说话了,他冲着塞罗亚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说赶快去帮帮他。
塞罗亚莫名其妙地嗯了声,怎么也不明白,明明是来帮忙的,是来做好事的,为什么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多解释,呛声倒是比谁都快。
只是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那边困住其他精灵的法术的时长已经快要没了,等那些精灵出来了,要对付的可就太多了。
他匆忙地理了理脑子里的思绪,急急地将最重要的东西直接告诉了蒂安塔。
“弗罗斯特发现我有净化的能力,听闻精灵树遭到了污染,就带我来看一看精灵树,如果净化真的对精灵树有用的话,我愿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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