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宿风的眼睛都有些直了,他心中刚刚的怒火都忘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记得对着源说:“原来是这样,所以它一直在骗我,但我想要亲自质问它为什么这么做……你可以把这两只蛾子还给我吗?”
听到宿风的话,源剔透如水晶般的眼珠转动一圈,目光落在宿风的身上,祂忽的勾起唇笑了,这一笑,祂的样子看上去就更像是墨菲,但墨菲却绝不会对宿风露出这般带着微嘲的笑容,也不会对着他冷淡地说:“你以为你在我的面前有什么特权吗?”
祂的声音琳琅,从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传出,如一场大雨当头淋下,源说:
“我可不会像是画卷中的主角一般,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活像是丢了脑子似的跟在你的屁股后面,鞍前马后的讨好你,就好像你动一动手指就能够让他躁动不安。
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招数才使得一位命中注定成为至高的存在为你神魂颠倒,被你的几个吻就勾得失了理智,但我绝不会那么做。”
“在将这些无用的废弃品处理后,我们再来讨论你闯入我的世界,并肆意妄为地摆弄一切的事。”
源淡淡说着,祂的话却仿佛尖刺一般地刺来,让宿风感到一丝无法理解,匪夷所思,祂简直就说得宿风仿佛一个善于蛊惑他人的妖魔,只在墨菲的面前晃了一下,就勾得主角失了魂魄似的,简直就是在恶意地抹黑宿风!
宿风说:“你这是可耻的污蔑。”
源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那目光冷淡,像一把干枯的空气,像是真的在证明祂不会为宿风所动,也不可能在乎区区几个莫名其妙的吻,宿风说:
“我不管你要做些什么,但那两只小肥蛾子是属于我的,就算要处理它们,那也应该由我来。”
牢笼中的系统蛾子已经拔出了自己的触须,此时听见了宿风的这番话,几乎感到一丝不可置信,随后,它立即就兴奋地扇起了翅膀,嗡嗡作响地仿佛繁殖期求偶的飞蛾,晶莹的鳞粉从牢笼内飞出,身后的金蛾子也同样一抬触须,用那双金眸注视着宿风:我也是吗?
“宿风……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但你要小心,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祂没有心、没有感情,也没有老婆,祂对于感情的判断和常人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但我希望你可以先保护好你自己……”
系统蛾子的声音仍然那么温和,金蛾子酸溜溜地冷笑一声,接着说:“没有心?我看祂不像是没有心,祂就是在嫉妒,这家伙的脑子被驴踢了,祂嫉妒我们,祂更嫉妒‘墨菲’。”
金蛾子的嘴恶毒的就像是连续败诉20次后房租还要到期了的律师,每一个字里都透出一股不顾他人死活的纯粹恶意,源看似毫无反应,但修长的手指却已经微微用力紧握。
这是在说什么?
宿风有些迷糊了,源却垂下眼看向两只小蛾子,下一秒,系统蛾子和金蛾子就活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忽然直挺挺地立直了,浑身上下划过一丝焦黑般的痕迹后,便忽然一垂触须倒在了地上,翅膀都软软地翻了下去,被拔了电源般失去声息,看上去有点死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宿风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疼地仿佛见到墨菲受伤了似的,他急得上前一步用力抓住源的手臂,就要把那个小牢笼夺过来。
源似乎并未预料到他的动作,就那样一不小心让宿风撞到了祂的身上,这一下,宿风仿佛是撞到了一个由寒冰所铸的怀抱中,源冷得像是从骨头缝里呼出冷气,连胸膛都冷硬地像是铁铸,宿风微微一惊,他几乎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座山上,而那座山还是座随时散发出冷气的冰山。
但这是好机会!宿风将手指伸向源手中的牢笼,抓住那只小笼子后转身就跑,就在这一刻,宿风的肩膀被几根手指牢牢按住,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出来,源的目光仿佛一位掌握寰宇,只手间使得星轨逆转,群星陨灭的神君,祂就那样用一双眼眸凝视着宿风,像是在看着一只不自量力的小老鼠。
“你的大胆与莽撞,甚至超过了最为愚昧的凡人。”源伸出手,宿风便如同被凝固一般困在祂的怀里,哪里都去不了了:“我甚至尚未裁决你的罪孽,你就迫不及待地要用卑微的生命再次冒犯我,甚至想要挑战我……”
祂伸出手指,用力掐住宿风的下巴,迫使宿风抬起脸望向祂,源凝视着那双眼睛,祂只需要一个眼神,面前的人类就会随着神力消融于无形,从宿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源就注意到了这只小虫子,但祂却并未处理,因为如此卑微的生命是不会被祂放在眼里的。
甚至不需要祂做些什么,宿风就会自我消融,亦或是死在某一个角落,最终的结局,都会融入祂的世界,成为祂画卷上的一处装饰。
但宿风不仅没有死,甚至还活蹦乱跳地活了下来,并以一种诡异的手段蛊惑了祂画卷的主角,使得墨菲疯了一般为他神魂颠倒,甚至于不惜毁灭一切重来。
如此重复几次后,源才终于落下至高的注视,将目光落到了宿风的身上,然后……祂看见了跟随在宿风身边,为他保驾护航,甚至暗中汲取“主角”气运,妄图改天换日,取而代之的黑影。
那是应该被抹除,却不愿意随着毁灭消散的记忆与力量的化身,源望着这一幕,祂终于开始出手整治这一切。
对于宿风来说漫长的时光,对于源来说却只是过了一瞬,源所在的时间处于混乱的立场之中,在祂的视角,祂只是眨了眨眼睛,那两只虫子就被抓了出来囚困在牢笼中,而他们正在争执的时候,宿风却忽然出现在了祂的寝殿里,并要求祂还回那两只害虫。
荒谬。
宿风说:“大胆和莽撞?如你所说,我只是误入了这个世界而已,而我什么也没有做,你却说得好像是我蛊惑了墨菲,勾勾手指把墨菲勾得神魂颠倒?”
宿风咬了咬牙,他的眼神透出一丝冷,眸光却极亮,漂亮地像两块宝石,他说:“你不如说我给墨菲下了蛊,才让他对我言听计从,但事实上,我们只是成为了普通的伴侣,并且心甘情愿地在一起而已,还是说你认为墨菲真的没脑子到那种程度,谁来都可以轻易糊弄他?”
源顿了顿,祂说:“墨菲不会被其他人诱惑。”源继续说:“只有你。”
而且,宿风不害怕祂吗?如果祂想,那么宿风早就死了无数次了,他怎么还敢这么顶撞上来,怎么还敢用力地尝试从祂手里抢走祂的猎物。
源的表情像是蒙上一层阴影,祂用一种莫名的眼神观察着宿风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源忽然将宿风抓起来,用手掌抚摸他的脖子,掂量他的重量,又用手指去揉捏他柔韧修长的手脚,抚摸这小小软软的一团肉,弄得宿风气狠了似的皱起眉头,原本在隐忍,之后却无法自控地咬住后牙槽,眉眼锋利地望过去,倒让源有些移不开眼。
“放手。”宿风说:“你到底……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宿风伸出手,想要掀开源的手,挡住祂的动作,却只能被人轻轻按住,一根根雪白的长发将他圈住,像捕获猎物的藤蔓一般缠在猎物的腰肢上。
源沉默了一瞬,祂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宿风直挺挺地被祂拎在空中,像根生了气的棍子,源确定了他非常柔软,手脚都是小小的,细长的手指形状优美漂亮,连身上的温度都十分温暖,轻轻一捏,似乎都会让他的皮肉迸裂。
祂从未亲密接触过这么柔韧温热,却又不能粗暴对待的东西,源并不在乎毁灭与灾难,甚至于曾经热衷于制造杀戮,但面前的人却似乎不能那么对待,祂不希望宿风像什么弱小的蝼蚁一般在祂手里裂开,看宿风的脖颈都被祂揉得泛起一层殷红色,源才慢慢将他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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