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第一次在家煮火锅,温砚实打实地吃了个撑,最后一点羊肉他都给塞进了顾凛川碗里,自己懒懒地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顾凛川几口吃完,也暂时没动,伸手给温砚揉肚子。
但某人有个习惯,每次给他按腰或者揉哪,那手总是揉着揉着就不老实,没一次例外。
温砚按住他的手,嘴巴使劲儿往前努努:“顾凛川,你要不要考虑收拾一下残局?”
他们这顿饭吃的明明没有那么不文雅,但桌上依旧有种风卷残云的既视感。
空盘子不少,都是要刷的,温砚不想动,掰着手指头跟顾凛川算:“我洗了菜,该你刷碗了。”
“可以。”顾凛川很好说话。
“那你怎么不动?”
顾凛川说:“等你改口。”
“啊?”温砚不明所以。
顾凛川挑起温砚的下巴,凑过去亲了满嘴火锅的火锅味,“乖乖,我等一天了。”
温砚对上他深邃的眼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但他装傻:“什么啊。”
他推推顾凛川:“你快去收拾。”
“温砚。”顾凛川的手指从温砚眼睫开始往下滑,停在锁骨下方,衣服领口边缘,用力摩挲两下。
温砚被他弄得很痒,同时也有点纠结,不太好意思开口。
晚上在床上、到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大脑不受自己控制,那时候他怎么喊都不觉得羞耻,但是现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温砚就很难说出口了。
但顾凛川现在这态度摆明了是一定要听到想听的话,否则就不罢休。
而且顾凛川这人、这人又向来有耐心。
温砚抿了好几次嘴唇,做了两分钟的思想斗争,才脸红红地开口喊他:“老公。”
顾凛川“嗯”了声,捏他泛红的耳朵尖儿,嗓音低沉道:“再喊一声。”
有一就有二,温砚一旦青天白日地开过口,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他甚至一连喊了三声,也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样,都给顾凛川喊得心满意足了。
“以前也不是没喊过,干嘛非要现在……”温砚嘟嘟囔囔。
顾凛川严肃打断:“不一样。”
他们今天领证了,他名正言顺地坐拥了这个身份。
温砚不服:“那你怎么不喊我老公?”
“想听我喊?”顾凛川眸色暗了暗,薄唇一掀:“可以。”
他本身不是很在意这个,老公老婆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但他刚要开口,温砚却捏住了他的嘴。
“算了算了。”温砚打了个火锅味儿的嗝,皱眉道:“感觉怪怪的。”
顾凛川毕竟比他大八岁,又是一张顶配高冷霸道总裁脸,真开口喊他“老公”的话,那场面实在有点魔幻。
温砚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你还是快去收拾吧。”
他说完亲了顾凛川一口,收了个尾:“谢谢老公。”
顾凛川用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起身道:“晚上跟你算账。”
温砚毫不畏惧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在顾凛川魔爪伸过来之前,溜下椅子跑了。
虽然晚上还是逃不过吧,但不妨碍温砚威风一时。
顾凛川深看他一眼,决定暂不计较。
温砚去沙发上看综艺了,顾凛川在那边打扫战场,还得时刻竖起耳朵听家里的祖宗给他同步综艺笑点。
顾凛川无奈笑笑,给他倒了杯水送过去,让他轻点用嗓子。才吃了辣的,又说这么多话,神仙下凡也受不了。
温砚咳了几声,确实觉得喉咙不太舒服了,捧着水杯喝了几口不说话了。
顾凛川耳边清净下来,反而有点不适应。
他快速收拾好厨房的一切,等出来之后才发现温砚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
小祖宗怀里揣着抱枕,脸蛋和嘴唇都是红的,却是笑着的。
顾凛川也弯唇笑了下,过去把人抱回房间。
身体刚碰床,温砚就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勾着顾凛川的脖子不松手,含糊不清道:“你陪我睡。”
“乖乖,”顾凛川顿了两秒,很坦诚地说:“我陪你就不只是单纯睡觉了。”
温砚迷迷糊糊的也能笑起来,摸摸顾凛川的脸,黏糊糊扬着尾音儿问他:“那你还想干嘛啊?老公?”
“你就故意的吧?”顾凛川俯身压下来,十分恶劣地咬了下温砚的耳朵,哑声道:“行,我现在就履行义务。”
第69章 番外五:熟透了的小鹿
温砚大四就没什么课程,跑去钟茗择介绍的一家心理诊所学习,巧合的是,这家诊所的就在顾氏企业对面,过一条马路就是。
这回他离顾凛川近了,只要他站在诊所门口,顾凛川站在办公室窗边,就能互相看到对方的缩小版身影。
诊所老板姓陆,三十出头,挺拔俊朗,气质沉稳出众,面相有点冷,但很坚毅感,莫名有种让人安心信任的力量。
正常情况下,私人心里诊所,尤其是这种高级的,是绝对不会让一个还在上学的人来学习的。但钟茗择面子大,给温砚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温砚第一次见陆医生的时候,陆医生穿着白大褂,胸前挂著名牌,带了个眼镜,银色镜框中和了他的冷淡轮廓,显得比照片上好说话。
陆医生告诉他:“病人的数据不能给你看,但是数据室有一些病例分析,是我前几年整理出来的,还有其他书籍和文献,你都可以随便看。”
“我不忙的时候,可以问我。”
“好。”温砚很感激地点头笑笑:“谢谢陆医生。”
“不客气。看完记得放回原处。”
陆医生还有病人,简单和温砚聊了几句未来想选择的研究方向就掐着时间走了,之后对温砚就是放养状态。
当然如果温砚来问,他也会不吝指教,帮忙举例分析。
温砚还年轻,又是初出茅庐,有时候对一个病例的想法很多,他从来不遮遮掩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甚至还会和陆医生有点不大不小的争执。
钟茗择知道这情况后还觉得很神奇。温砚这样柔软的性子居然会和别人有争执,最后也不得不感慨温砚果然成长了许多。
想想也是,顾凛川今年都三十整了,温砚也从少年成长到了青年,骨子里的坚毅在柔软的外在中占比越来越大。
何况温砚学的还是心理学这么容易被妖魔化的学科,内心成熟的速度远比一般大学生要迅速,眼神也越来越锋利。
不过陆医生似乎还算欣赏温砚这一点,但是欣赏归欣赏,最后还是会毫不留情地否定他。
温砚大三结束后的整个暑假在这连续报道了两个月,现在开学了也经常过来,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也受益匪浅,和陆医生也渐渐相处成了类似亦师亦友的关系。
他们偶尔还能喝个咖啡小聊几句,虽然聊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但也比一开始融洽许多。
温砚发现陆医生上下班非常规律。上午十点到,一天只接两个患者,哪怕后面排得再满,他也下午五点准时就走,绝对不会迟疑一秒。
跟在脑子里给自己装了个闹钟一样。
温砚私底下一度猜测陆医生家里有人等。
这个猜测没几天就被印证了。
那天是周一,温砚翻到了一个特别有难度的病例,一个人在数据室翻了很久的书,累到颈椎都疼。
他揉着脖子从数据堆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七点过了。
温砚“哎呦”一声拿出手机,果然有几条未读消息和几通未接电话,是顾凛川五分钟前打来的。
平时他一般是六点离开诊所,有时候顾凛川会正好来接他,但大多数情况都是他去顾凛川的办公室等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两人再一块儿回家。
今天超时了。
温砚给顾凛川拨回去。
“忙完了?”顾凛川那头秒接,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在走路,温砚听到了电梯的声音和职员问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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