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顾凛川拿起手机,说了一句。
钟茗择笑了声,嗓音温润:“替我恭喜温砚。”
“知道了。”顾凛川边往温砚那边走,边淡声说:“挂了。”
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一枝独秀’看起来却还是没有多繁茂,叶子稀稀拉拉的。
主要原因是温砚这一个月等分数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去薅一薅它。倒也不会多过分,每次就扯掉几片叶子,然后再想薅的时候,他就被顾凛川给拎走了。
这才导致到了‘一枝独秀’比起花房的那些同乡们,看起来显得有些营养不良。
“对不起哦。”温砚抹掉眼角因为激动而溢出的泪花,有些愧疚且迷信地拜了拜它:“以后我肯定好好照顾你。”
顾凛川在他身后无奈摇头。
“顾凛川。”温砚明明没回头,却从玻璃反光上看到了一切,严肃道:“我看见了,你不许摇头。”
“好好好。”顾凛川顺着他:“我不摇头,听你的。”
“那你以后跟我一起好好照顾它。”
“嗯,照顾。”
“我开学了你不要忘记给他浇水。”
“知道了。”
“还得翻土。”
“行,都听你的。”
温砚对顾凛川的态度很满意,但是同时又感觉自己有点幼稚。
他咳了声:“那就先这样吧!”
“那祖宗,”顾凛川弯唇笑了声,对他扬了扬手机:“沈跃给你发消息,要不要看?”
“那你就帮我看嘛。”温砚举起手:“我刚刚扒土了,手好脏。”
顾凛川就划开显示屏看了。
他划得时候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他们之前好像只有温砚随意翻他手机的份,而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看温砚的手机。
“聚会。”顾凛川垂眸问温砚:“说今晚庆祝,要去吗?”
温砚边松土边点头,“肯定要去啊。”
顾凛川没什么意外地“嗯”了声,牵起温砚脏兮兮的小手轻拍了拍,似不在意地低声问:“不带家属”
温砚“咦”了声,挤眉弄眼意有所指:“顾总也想去喔?”
“我不能去?”顾凛川很坦然。
“能去能去。”温砚把指腹上的土往顾凛川脸上抹,两边分别抹三道,抹成大花猫。
然后笑了起来:“没说不能去,顾总想去谁能拦得住呀。”
“脏了。”顾凛川没理他的后半句,抓住他作乱的手,弯腰一把将人扛到肩上,“带你去洗干净。”
温砚突然双脚离地,大头朝下,蹬了两下腿,脸涨得通红:“顾凛川你要干嘛!”
顾凛川把人抱进浴缸里,然后调水温,放水。
“我还没脱衣服呢!顾凛川!”温砚揪着被水弄湿的衣服领子抖了抖。
顾凛川衬衫扣子已经解掉一半了,闻言瞥了他一眼:“那我帮你?”
温砚:“……”
他捂着领口摇摇头,声音减弱:“我不洗了。”
“可以。”顾凛川淡然点头,“那你帮我洗。”
“你这人,”温砚有点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耍流氓啊……”
顾凛川忽然笑起来,蹲下来捏了捏温砚的脸,“脸怎么红了?你不是‘爸爸’?这点事儿就害羞?”
温砚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口出狂言’,主动环住顾凛川的肩膀,讨好道:“哎呀你怎么还翻旧账呢?”
“嗯,我小气。”顾凛川不为所动:“记仇。”
温砚:“……”
真讨厌,不哄了。
爱干嘛干嘛。
-
晚上聚会在一家中式餐厅,参与的人也还是之前去海边的那一批,只不过这次少了晏一蔓,多了一个林诺。
温砚被他们围着道喜,连林诺也顺带沾了光。
他这考了将近七百分,可以如愿去自己想去的学校,温砚也替他高兴。
沈跃向来是心最大的那个,没聊一会儿就开始拉着贺晟拼“酒”。
“你放屁呢?”贺晟就差把沈跃摁桌子上骂了:“你喝饮料让我喝酒?你是人吗?”
沈跃摆了摆手:“我答应蔓蔓戒酒了啊,不能喝。”
“晏一蔓今天不在。”
“那也不能啊。”沈跃说:“我晚上还得给她打电话,说到的事做不到,你当我跟你似的渣男?”
“你说谁?”贺晟脸红气粗地过去勒他的脖子。
沈跃不甘示弱。
温砚看着他们俩闹,十分老成地叹了口气,手指戳戳身旁的顾凛川:“是不是好幼稚?”
“嗯?”顾凛川眉梢一抬,抓住温砚戳他的手指:“那你呢?”
“我多成熟。”温砚拍拍顾凛川的手,也起身拿了瓶酒过,眼睛亮亮地看顾凛川,舔舔嘴唇问:“我们要不要也喝一点?”
“不许。”顾凛川想起温砚上次醉酒的模样,可爱归可爱,但还是不喝为好。
温砚“喔”了声,点点头:“那就喝一点。”
顾凛川按住他要倒酒的手,皱眉道:“不是说了不许?”
温砚不高兴地撇嘴。
“你也太□□了。”钟茗择突然在旁边插了句嘴,被顾凛川扫了一眼。
“看我没用,好歹我也比你大两岁。”
“温砚之前那么大压力,现在好不容易解放,喝点酒怎么了?而且你不是在旁边看着?”钟茗择笑了下:“顾大总裁看不住人?”
温砚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
顾凛川沉了口气,松开温砚的手,压低声音问:“真想喝?”
“今天开心嘛。”温砚扯扯他的袖子,拇指手指捏在一起比在眼睛面前:“就喝一点点,肯定不会喝多的。”
顾凛川“啧”了声,抬手给他倒了半杯,推到他面前:“只准这些。”
就这半杯,他已经预料到结果了。
温砚拍拍手:“好耶!”
他们这回点的是普通的果酒,温砚在顾凛川的严防死守下,很幸运地没喝多。
但还是有点晕,而且温砚还知道自己晕,他死不承认。
散场的时候,想要冲出去的温砚被顾凛川拎着后脖颈逮回来自己身边,看着温砚迷茫的眼睛,无奈道:“我就说不让你喝。”
“我没喝多。”温砚不肯承认自己的酒量居然就只有半杯果酒,对着顾凛川打了酒嗝,大言不惭道:“不信我给你走个直线!”
顾凛川:“……”
“行。”他咬牙,松开了手:“我看看你怎么走。”
“你等着!“温砚挺起小胸脯,抬起腿,目视前方,颇有自信地给他走了个“S”曲线。
顾凛川额角一抽,快走两步上前,将人拎住。
钟茗择倚着门看热闹:“呦,不错,可以去考驾照了。”
“你怎么还不走?”顾凛川揪着乱动不服气的温砚,冷冷地看过去。
“马上,叫了代驾。”钟茗择摸了下鼻尖,有点心虚地扫了不安分的温砚一眼。
好吧,他也没想到温砚的酒量能这么差。
简直到了离谱的地步。
顾凛川点了下头,便没再管钟茗择,将温砚打横抱起,上车回家。
温砚挣扎无果,蹬了两下腿,然后被顾凛川说了一句什么,才老实下来。
顾凛川今天没喝酒,防得就是温砚给他来这出。
结果温砚的老实并没有持续多久,到了车里就开始犯浑,坐在顾凛川腿上,平日里的害羞腼腆品格一点都没,什么话都敢说。
前面司机赶紧把挡板升起来,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突然聋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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