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嵬和他一起去,不得不说,过程是真的惊险,也为那份风景增添了更多的记忆与魅力。
顾嵬说:“上次有我陪你,那这次呢?你还会喝醉后打电话给我让我和你一起去吗?”
虞峥嵘听到这话,自然就以为顾嵬在意的只是他们现在的关系:“为什么不会?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顾嵬:“……”
他压着火:“你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让你去。”
虞峥嵘不理解:“为什么?”
顾嵬压不住脾气了:“你就这么不在乎你自己的命吗?!”
虞峥嵘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我们不是在讨论吗?我又没有现在立马去。”
他皱着眉:“发什么癫?”
顾嵬一时间说不出话。
因为他知道虞峥嵘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他在闭了闭眼后,到底还是缓了语气:“虞峥嵘,我在担心你。”
顾嵬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我和你只是兄弟、朋友,我不喜欢你,所以可以和你一起去追求刺激,去找寻一切好玩的东西,无视危险。但是现在我喜欢你…我很害怕你会出事。”
尤其害怕虞峥嵘在他眼前出事。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很脆弱,”顾嵬深呼吸了口气,“你知道我小姑就是因为这样残疾的……我不想遇见没能力保护你的场面。”
说到这话时,顾嵬眼眶都红了。
虞峥嵘看着,瞳孔地震的同时,难得地有点不知所措。
——这跟被顾嵬表白时的无措不同,这一次虞峥嵘有点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坏事、欺负了顾嵬的感觉。
天知道要让虞峥嵘觉得自己是不是欺负了顾嵬有多难,毕竟他俩从小互相打闹着长大,简直是最佳损友。
“……不去就不去。”
虞峥嵘头都大了:“你别哭。”
他轻嘶着拧眉:“有必要为这种事哭吗?”
顾嵬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也不是啊。
他中二时期在拳击俱乐部玩拳击的时候,和人搏斗拳拳到肉,有时候还会受伤到在医院躺一天,也没见着掉眼泪啊。
虞峥嵘:“你也不怕被我笑话啊。”
顾嵬才不在意他笑话不笑话自己,只盯着虞峥嵘:“你刚才答应不去了。”
虞峥嵘现在就怕他在自己面前哭:“嗯嗯,答应了。”
顾嵬将紧绷的肌肉放松,又说:“虞峥嵘,你不能再反悔的。”
他道:“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虞峥嵘:“……”
老念叨这个干嘛?
顾嵬拿膝盖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背:“听见没有?”
虞峥嵘烦他了:“你再叨叨一句我回头就给你毒哑。”
顾嵬闭嘴前,还最后说一句:“那我当你答应了。”
虞峥嵘没说什么,不过意思确实是答应顾嵬了。
顾嵬满意,看着虞峥嵘的发顶,心道他不会舍得的。
吞一千根是要人命,他怎么舍得。
但做一千次就不一样了。
虞峥嵘如果违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惩罚他了。
不过,他还是希望虞峥嵘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第24章
台风过后, 又下了几天雨,才终于风平浪静,紧接着便是大太阳天。
顾嵬要出门谈生意,虞峥嵘继续在阳台上和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完善出让自己满意的细节的作品大眼瞪小眼。
他轻呼出口气, 丢掉手里的刻刀, 脱手套起身。
工作日,约大头他们也不会出来……
虞峥嵘刷手机, 看到一家他有点兴趣的豆花店。
装修偏南洋复古风, 评价说老板是个学艺术的, 店内还可以打卡拍照, 老板摄影技术很好, 在那吃豆花人少的时候还能请老板帮忙免费拍照……
虞峥嵘对拍照没兴趣,他对那家店有兴趣。
有很多他没吃过的豆花吃法, 而且装修风格有点他一个老师的感觉。
什么桂花豆花、红糖小丸子豆花、麻薯豆花、青团马蹄珠豆花、焦糖椰片、桂香酒酿……虞峥嵘换衣服出门。
顾嵬没开车, 估计是怕要喝酒,虞峥嵘开了自己的车。那台越野太大,他怕小巷里不好停车。
店面距离他有点远, 虞峥嵘到的时候, 店内没什么人, 柜台站着一个留着及肩长发的青年, 身上有一股文艺的气息:“你好。”
声音也挺温柔:“要吃点什么?”
虞峥嵘低头扫了眼:“茉莉酒酿吧。”
青年点头:“好,还需要点什么吗?”
他家还有些简单的炸串小吃, 虞峥嵘就点了一个素菜组合。
他坐下后,打量着这家装修, 若有所思。
装修整体确实偏向南洋复古,不过细节上还增添了一些别的风格,主要是摆件那些, 可以看得出来老板是一个喜欢旧物件的人。
尤其是摆在书架上的《故事会》,上面写了阅读随意,看完请归位。
虞峥嵘挑了本封面是抽象主义风格的出来,上头标的年份很久远,八零年代的杂志了。
不过书本保留得很好,看得出旧,却并不破烂。
虞峥嵘翻了几页,里面的故事很杂,有些挺有意思,有些索然无味,不过他看得很认真。
青年端着食盘出来时,笑着跟虞峥嵘说:“你喜欢吗?”
虞峥嵘:“还好。”
他有点好奇:“你这是翻版印刷,还是确实是那年出版后保留至今?”
“是一直保存着。”
青年说:“我父母都喜欢留这些旧书,我从中挑了几本封面我很喜欢的摆在这儿,和大家一起欣赏。”
虞峥嵘把封面翻过去:“这幅画是仿毕加索九十岁的几幅自画像中的一幅吧。”
青年一怔,眼睛微亮:“你看得出来?”
他低眼,拉开椅子在虞峥嵘对面坐下来:“确实是。”
青年笑着问:“那你看这幅画觉得怎么样?”
虞峥嵘实话实说:“一般。”
他道:“毕加索九十岁的那几幅自画像,每一幅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混乱、思考、恐惧……再到最后绝望与接受。这幅画为了出版将这些感觉柔和了,显得只是一幅怪诞的抽象主义,只有表皮,没有内容。一副驱壳而已。”
虞峥嵘虽然评判得好像一文不值,但他说完后,话锋一转:“不过作为一本杂志的封面,这幅模仿画已经很优秀。再说模仿本来就是临摹,无法复制原先创作者的灵魂也很正常。”
还有,毕竟只是杂志封面,不是放进艺术展览供人欣赏的作品。
更别说有些艺术展质量也参差不齐,多得是空洞无物的色彩炸.弹。
青年稍怔,看向虞峥嵘的目光有些不一样:“听得出来,你确实是懂的。”
不仅懂,虞峥嵘的评价哪怕一针见血,也依旧客观,没有掺杂任何情绪,都不算是批评。
虞峥嵘笑了下:“我也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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