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玉咬着唇,眼底已泛起水光,呼吸短而急促。
裴将臣被他这样勾得受不住,又吻了下来。舌撬开闻书玉紧闭的唇,温柔地安抚着,照顾着他所有的需求。
病房外细微的人声和脚步声在这一刻无限放大,钻入闻书玉的耳中,令他无比羞耻……和兴奋。
闻书玉松开了裴将臣的手腕,转而拽住了他的衣领,指节泛白。
两人唇贴着唇。裴将臣吻一下,说几个字,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就是……很爱我……对不对?”
闻书玉浑身细细地颤抖着,浑身触电般阵阵紧绷。这当口,哪怕裴将臣问他是不是猪,他都会点头。
“有多爱?”裴将臣问,“嗯?有多爱我?”
固执地,一遍又一遍的。
手同时又拨动着琴弦,时而轻拢慢捻,时而急弦齐发。
吊着闻书玉,让他随着自己的指挥,时而屏住呼吸,时而急喘,好不容易长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又浑身紧绷。
“说呀。”相比闻书玉的沉沦,裴将臣理智得近乎残酷,“说!”
闻书玉觉得自己被龙昆逼得跳海时都没这么狼狈。
他很想抵抗,可实在抑制不住原始的本能,渴望着再度冲上云霄的那一刻。
“我……”闻书玉恶狠狠地拽着裴将臣的衣襟,目光凶悍,“很爱!爱死你了!死了都要爱!满意了吗?”
裴将臣明显很满意。
他笑着将闻书玉用力吻住,一阵疾风骤雨。
很快,闻书玉如愿以偿地再一次冲进了茫茫白光之中,呜咽声被裴将臣的唇舌封在了喉中。
阳光晒得人浑身软绵绵的。
闻书玉抬着胳膊挡着半张脸,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裴将臣用湿纸巾给他清理。
“都是
第二回 了,害羞什么?”裴将臣嘲笑。
闻书玉却在想,你小子的手确实挺灵巧的。
“起来吧。”裴将臣说,“我是来接你出院的。我们今天就回苏曼。”
很好!贡林这邪门的地方,闻书玉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
裴将臣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闻书玉说:“根据你和何瑞对那个绑匪头子的描述,画像已经挂出去了,但是目前还没有结果。”
昨晚对着警方的画像师,闻书玉故意谎报了龙昆的面部特征,最后的画像和龙昆区别很大。
龙昆这事,是靛蓝的私人恩怨。就算要对付他,也该是组织那边出面。靛蓝不想把裴将臣牵扯进来。
“何瑞说那人在看你救孩子的视频。”裴将臣说,“我们怀疑他们和当初袭击商场的恐怖分子有关系。具体的还在调查中。”
这个事态走向却是闻书玉没有料到的。他从昨日到刚才,都还在为如何解释这次绑架发愁,哪想裴将臣他们已经替他想出了答案。
“但是,”裴将臣话锋一转,“你都跳海了,他们还穷追不舍。这也有点奇怪。”
难道那个被炸死的花衬衫是头目的亲友,才会为了报仇这么竭尽全力?
这个问题,闻书玉倒是准备了答案。
他先轻咳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裴将臣轻拂了一下闻书玉汗湿的刘海,“有什么你就说。我给你撑腰。”
闻书玉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说:“那个头儿追杀我,可能是因为我……害死了他弟弟。”
在四年前。闻书玉默默补充。
裴将臣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理由,彻底愣住了。
“逃跑的时候。”闻书玉解释,“我撞见了他弟弟,打了起来。我把他弟弟推下海了……”
从海皇岛的悬崖上。闻书玉又补充。
“难怪!”裴将臣恍然大悟,心疼地亲了亲闻书玉的额头,“别担心。你没做错!这事儿我也不会让人传出去的。”
顺利把人糊弄住了,闻书玉暗中松了一口气,眨巴着眼睛,无比地温顺乖巧。
这小模样让保护欲瞬间爆棚,裴将臣当即以霸总的口吻许诺:“放心。你是我裴家的人。任何人都动不了你!走,我带你回家!”
刘波和李哥推着两个轮椅进来。
裴将臣先把闻书玉从床上搀了下来,扶他坐进轮椅里,又拿来毯子盖在他腿上。
如此细心体贴,看得刘波的眼角抽了抽。
他的手机里正好有一条老宋发来的密码短信,问他靛蓝的情况,以及靛蓝是否能够继续撤离。
都这样了,还撤啥?
刘波回:“来不及了。准备嫁妆吧。”
收到回信的老宋:“……”
作者有话说
心不怎么灵,但是手很巧的臣少……
第94章
裴将臣一直保持着军人式严谨规律的作息,节假日都从不睡懒觉,直到今日。
所以张乐天在门口等了一刻钟还没等到大少爷起床的动静,不由得担心地敲响了门。
门内无人回应。
“臣少?”张乐天试探着拧开了门。
卧室里空无一人,连床铺都整整齐齐的,明显这一宿都没被光顾过。
脑中叮地一声响,张乐天抬头朝楼上望。
阁楼房门被敲响时,床上隆起的被子剧烈一颤,似有人想掀开被子,却被用力摁住。
阳光如轻纱落在薄毯上。纵使室内冷气十足,可被子里的空气却很湿热,闻书玉已经出了一身细汗。
“别动……”裴将臣喑哑的嗓音就在耳边,呼吸和他的体温一样滚烫,“我还没……奖励完呢……”
闻书玉双目紧闭,死咬着唇,但还是有呜咽声随着呼吸泄出。
像是什么小动物受了伤,又像是有人在痛苦的折磨中煎熬……
身子被铁箍般的胳膊搂着,另外一只手则正在行凶作恶。
有过两次经验,裴将臣的手艺越发熟练精湛。他就像一个指挥家,随心所欲地让闻书玉演奏出他想听的乐章。
“乖……”男人邪恶地哄着,命令着,“腿……再并拢一点……”
把柄被对手掌握,闻书玉毫无反抗的余地,只得乖乖听命。
他头晕目眩,却又清晰地感觉到每一个施加而来的节拍,和火辣辣的磨蹭。心中羞耻难耐,身躯却又无法克制地更加激动。
敲门又响起:“书玉哥?”
闻书玉拽紧了床单,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被褥里。
床仿佛在经历一场地震,两只野兽在薄毯厮杀,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
“书玉哥?”张乐天竖着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哥?你没事吧?”
张乐天刚刚扭动门把手,一声爆喝从门内传出来:“滚——”
这显然不是闻书玉的声音。
张乐天如遭雷殛,被烫了般松开了门把手,撒丫子跑走了。
随着最后数下强烈的震撼,一场晨练终于结束。
薄毯被掀开,两人大口呼吸着凉爽的空气。汗湿的肌肤被凉风一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闻书玉的双目依旧紧闭着,脸颊布满绯色,唇更是又红又肿——一半是被裴将臣啃的,一半是被他自己咬的。
裴将臣也满面红光,满足得就像刚从过年的酒席上吃完下来。
他意犹未尽地搂着闻书玉又亲了几口,笑嘻嘻地拨弄着他汗湿的头发。
“我手艺好吧?”
裴将臣这方面的自信是有理由的。他的手艺进展这么快,除了自己悟性高,也有积极学习的功劳。
裴将臣还记得前阵子找连毅要小视频时,连毅发过来的一连串的“卧槽”。
“是谁信誓旦旦和我说不喜欢男人的?”
“你不喜欢男人,你只是喜欢‘上’男人是吗?”
然后叮叮咚咚发来五六条视频,并且重点推荐裴将臣先看第一个,说这是“教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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