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仆人询问的阿诺莫名的心虚,明明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个仆人,可他却不由有些畏惧。
阿诺唯唯诺诺地避开男人格外尖锐的眼睛,小声道:“我、我现在还不是很想吃,想先带到楼上卧室里,等饿了再吃……”
瓦尔德眯起眼,不由冷笑。
这庄园主人不过就一天不在家,那野男人便敢如此胆大地藏在庄园里,躲进夫人的卧室,甚至还要夫人冒被发现的风险为他带食物。
真的是……真的是不知廉耻!
瓦尔德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男人,心中生出深深的嫉妒与仇恨。
他看着面前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自己的夫人,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端。
笨蛋!居然敢让野男人待在自己卧室,也不怕被人吃得一干二净,压在床上肆意欺负。
这世间哪个男人不是坏东西,等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睡着了,定是要叫夫人被欺负得哭都哭不出来,哭哑嗓子也没人救他。
瓦尔德肆意幻想着夫人被欺负的场景,甚至将人换作自己,压着夫人一个劲地轻薄,把人欺负地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抽噎着嗓音,颤巍巍地挺起自己的胸脯,任由他肆意亲吻。
邪恶的盗贼心中充满“恶意”,而被他在大脑中肆意欺负的夫人满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对方心中的幻想,只觉得眼前的仆人实在过分,连自己在哪吃小蛋糕、什么时候吃小蛋糕也要管。
但莫名地,阿诺害怕着眼前的仆人。
他小心地抬眼瞥了对方一眼,又立马被他此时格外阴冷的眼神给吓到,迅速认怂把脑袋低下去。
只是面上有多老实,阿诺心里就有多愤懑,他忿忿想着,上楼后一定要和丈夫狠狠地告仆人一状,让丈夫扣光他一个月的工钱!
仆人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夫人,而一旁的玩家不明所以,脸上带着懵逼与困惑。
八爪鱼暗暗吐槽着:不就是一个小蛋糕嘛,至于吗? !老婆想在哪吃就在哪吃,什么时候吃都行!
他悄悄对着仆人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仆人可真嚣张。
八爪鱼看了看被恶仆欺负得眼眶都红了的老婆,不由得挺了挺自己“宽厚”的胸膛,心中大嚷着:为老婆付出行动的时刻到了——
“嘭”的一声,男孩一巴掌拍向餐桌,清脆的声响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老婆眼神惊异,恶仆视线阴沉,但这一切都比不上此刻手掌传来的巨痛——八爪鱼故作镇定地收回右手,放在桌下的那一刻止不住地颤抖。
无人看见的角落,玩家瞬间飙泪。
靠!这游戏痛觉怎么开得这么大! !
第45章
感受着手掌火辣辣的痛觉,八爪鱼强忍着泪,面无表情。
“罗埃尔”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拍在桌上的手,耸耸肩:“抱歉, 有只虫子。”
瓦尔德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男孩一眼,正要收回视线,便见“罗埃尔”动作敏捷地夺过了那盘小蛋糕,冲他嬉笑道:“小蛋糕在哪吃都一样,这庄园这么大,母亲在哪吃都没问题。”
八爪鱼帅气地端着盘子,转头冲着阿诺咧嘴一笑,结果对上阿诺亮晶晶的眼睛,脸颊瞬间爆红。
可、可恶,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脸,“母亲,你想去哪里吃小蛋糕?”
阿诺小心看了看身旁男人毫无表情的面孔,似乎在经历了昨晚的敲门事件后,这位“忠诚”的仆人便不再在阿诺的面前维持那副沉默寡言的面孔, 一举一动都给阿诺带来了压迫感。
记起还在卧室里等待着他的丈夫,阿诺犹豫片刻,点头道:“我想回卧室吃……”
话未说完,一旁的仆人忽然扯开嘴角,露出笑容:“夫人,我送您上去吧,正好打扫一下您的卧室。”
阿诺一惊,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明天早上再打扫吧。”
他有些心虚,以为仆人会纠缠不休,却没想到对方顺势便松了口。
“好吧夫人,”仆人看上去毫不在意,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另外十分抱歉,夫人,刚刚是我一时糊涂,请您原谅我的冲动。”
他的姿态十分谦卑,让人挑不出差错。
而刚刚冒犯的行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在旁观者的眼里,瓦尔德只是多询问了一句,甚至与夫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八爪鱼虽然感觉仆人的那句话有些突兀,但也觉得那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
他并没有注意到仆人过于逾矩的眼神,因为曾经仆人苍老的面孔过于深入人心,八爪鱼一时之间并没有往更深的地方想,只觉得这只是一件恶仆欺主的恶劣事件,仆人趁着庄园主人不在为难柔弱的夫人。
然而阿诺却再次注意到了仆人的眼睛,阴翳,幽深,夹杂着蠢蠢欲动的恶意,深邃的幽蓝色眼眸与那种年轻妖异的脸相衬,显得更加危险。
见夫人看向自己,瓦尔德掀唇一笑,视线直直地落在阿诺的脸上,如实质般的视线令他身体一僵,耳尖忍不住发烫,记起了昨晚右手被人肆意揉捏的触感,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猛地后退一步,看向仆人的眼神慌乱又惧怕,像是在看一个恶魔般,“不、不用抱歉,我要上楼了……”
说着,阿诺连忙转身,向着二楼卧室走去。
“母亲,我帮您把蛋糕端过去……”端着盘子的八爪鱼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殷勤又甜蜜地凑他在身旁。
身后,逐渐安静下来的大厅只剩下一道伫立的身影,瓦尔德望着夫人那道惶惶逃离的背影,眼神晦暗,轻嗤一声。
夫人,您最好把那个野男人藏严实些……
——————
快速避开仆人视线的阿诺缓缓放慢脚步,很快,他与“罗埃尔”来到了卧室门前。
阿诺还在因仆人过界的行为心神不宁,正要打开房门,突然惊醒,记起自己的丈夫还在屋里,下压门把手的东西骤然停下。
他松开了手,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事情,转身对着男孩道:“尤莱亚,你能帮我去倒杯水吗?”
接受到老婆请求目光的八爪鱼浑身一颤,立马拍着胸脯表示自己马上就去。
“倒水是吗?好嘞!我这就去!”说着,他将手里的盘子递给阿诺,自己则转身冲下楼,给老婆倒水。
端着给丈夫的晚餐,阿诺望着男孩兴冲冲的身影,不由松了口气。
右手搭在门把手上,他转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打开门快速地躲了进去。
一进门,阿诺还未看清屋里的情况,便迎来了丈夫热情的怀抱。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丈夫的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肩颈,仿佛好久没见般生出了分离焦虑,埋入妻子的肩颈不停地蹭着。
阿诺被丈夫的头发蹭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出空着的手推了推丈夫的肩膀。
“快把你的脑袋拿开,这才过去几个小时……”
等到丈夫彻底站直,阿诺的脸上立马板起脸,凶巴巴地瞪着他。
“你知道我为了你的晚餐废了多大的力气嘛?!”
“你那仆人到底是从哪招来的?!太讨厌了!总是在你不在的时候欺负我!”说着说着他越发生气起来,直接将手里的小蛋糕往丈夫怀里推去,气冲冲地坐到床上环抱着双臂。
丈夫接过盘子,并不在意地将其放到一边,而后来到阿诺身边坐下,“怎么了?他怎么欺负你了?”苍白的面孔凑到阿诺的脸颊边,幽幽薄绿宛若一潭湖水。
阿诺有些难以启齿,他不知该如何向丈夫述说仆人揉捏着他的事,过于狎昵的触感直至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清晰,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男人的力道与皮革手套的冰凉。
他微微转头,与丈夫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寸,鼻尖抵着鼻尖,亲昵的呼吸交融纠缠。
在丈夫鼓励的眼神中,阿诺鼓起勇气,向丈夫述说着仆人的过分行为:“他、他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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