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很突然道,“……硌到我了。”
他声音发颤发紧,腰腹应激似的往后退。
秦淮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段可说的是真的枪,他用来杀魔物的那一把。
秦淮低笑了下,把系在腰间的枪拔出来。
他明知道段可怕,还把枪往段可手里塞,让他握着尺寸明显很不合适的枪柄。
“刚刚看见我拿这个做什么了,什么感觉?”
段可哪里敢说出口。
他硬着头皮把枪放回秦淮手里,身子往后退。
“别拿这个,好可怕……”段可说。
秦淮当着段可的面把弹夹拆了下来,扔到床上,又把枪别回了自己的腰间。
段可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男朋友是个杀手,还是顶级危险的那种,连自己也应付不了的杀手。
他说不上来自己的感受,他浑身都好烫。但还没想清楚,他就被秦淮整个托抱起来了。
秦淮一手抱着段可,一手开门。他的小臂被段可拍了一下,像是有事情要说。
秦淮挑了下眉,垂头看他。
军帽帽檐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让段可又不正常地颤了颤。
秦淮感受到段可过高的体温,问他:“宝宝发烧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段可有点狼狈地并了下腿,不自然地揪了下自己的牛仔裤。
“刚才你杀掉的魔物……你把它们的资料给我。”
段可说,“我想看一下他们的犯罪记录。”
-
段可坐在秦淮的办公椅上,翻看着这些东西的信息。
他看得心里发凉,头上都是细细的汗,无意识地咬着拇指尖。
无差别杀人、人群聚集场所。甚至还有婴幼儿,死亡人数简直触目惊心。
段可没有幼年时期的记忆,有记忆的时间才不过五年。
他是真的没有接触过太多这些危险的魔物,也没见过这种乱杀人类、完全没有任何理智的的魔物。
后面还有薄薄的两页,段可没有翻下去了。他合上资料,神情复杂地偏头看过去。
还没看到秦淮,嘴里就被喂了一颗橘子糖。清甜得恰到好处的味道冲淡了心里的闷重,段可愣了愣,用舌头把糖放到腮边。
“我不知道魔物们都是这样……”段可吃着糖,声音含糊,“那你做的确实没什么问题了。”
“不能说都是。”
秦淮淡淡道,“魔物和人类一样,都有好有坏。如果你看一下人类的刑事案件,可能也会是这种反应。”
不过段可理解错了一点,秦淮想。
他实在不是一个道德感高的人,杀掉这些魔物,不是出于某种保护人类安全的责任感,更多的只是在完成工作。
秦淮不能否认,杀戮是他人生中难以完全割舍掉的一部分。
在遇到段可之前,杀死强大魔物带来的兴奋感和征服感,是他为数不多的情感起伏中最重要的部分,不单纯是为了维持社会安定。
作为男朋友,秦淮当然不打算说穿这些。
他又剥了一颗橘子糖,问:“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段可说,“不过不是这件事了。”
段可用腿划拉着椅子,挪得离秦淮更近了点,“你很了解那只梦妖的事情对不对?”
……怎么突然在这种时候聊工作。
秦淮面色不变,在心里对那只该死魔物的怨气更大了一些。
他把段可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腿上,亲了他一下,“你问。”
“你找到杀祂的办法了吗?”
段可躲着秦淮腰间别着的枪,语气有点不自然,“我拿了你们的资料,还是没找到关键……那个东西得尽快解决掉的。”
秦淮:“这东西是有点难办。”
秦淮简单说明了一下这几天追查的情况,还有段可和祂是同源同生、生死相连的推断。
段可面露苦恼,问:“那怎么办?你弄死祂我也会死啊,这岂不是没招了吗。”
“你忘了吗宝宝,祂一直想来吞掉你。”
秦淮随手捏着段可的手指,“既然祂吞你不会有反噬,你也可以反过来吞掉祂。魔力不强的、单纯用来供给食物的分身,我已经拔除得差不多了,找到本体也只是时间问题。”
等秦淮抓到本体的时候,就让段可亲自来杀死那只魔物,或是反过来把祂给吃掉。
这个计划听起来确实可行,但段可还是感觉到一种隐隐的不安。他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秦淮的处理方式。
“好吧,那我们先回家?”
已经不早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而且段可的身体从刚才开始就很不舒服,很热。他捂着肚子,想从秦淮的腿上下来,却被按住了。
“还不能走。”秦淮说。
段可不明所以,愣愣地抬头。
办公室里有点暗了,秦淮军服穿得整齐,最后一颗扣子甚至扣到了喉结上方。
军帽下那双眼睛晦暗不明,带着两份很淡的、戏谑的笑意,看着他。
段可对这个眼神很熟悉。
几天前,他刚发现秦淮真实身份的时候,秦淮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
兽性的、兴奋的。
“我的工作还没完成。”
秦淮扣着段可,不让人跑。他对桌面上的资料扬了扬下巴,“最后一页还有没被处理的犯人。”
段可心跳特别快,肚子上的魔纹诡异地兴奋着。
他感觉到,两个人的身份正在颠倒错乱。在秦淮的引导下,一步步变成两个对立的人。
审判官,和犯人。
“把资料拿起来,读给我听。”秦淮说。
段可明白了秦淮的意图,他指尖都在发颤,既害怕又像被蛊惑。
小魅魔听从着敌人的指令,把薄薄的资料册子拿起来,翻到了最后一页。
上面是段可的名字。
段可夜闯管理局偷资料的时间和行为,一字不差地用规范格式写在上面。和秦淮杀掉魔物前的审问,一模一样。
段可的呼吸几乎停滞了,身体不自然地颤了颤。
秦淮慢条斯理地伸手,解开了段可衣服的第一颗扣子,另一只手从他的衣服下摆摸进去,停留在滚烫发热的魔纹上。
“第一,当着审判官的面……诋毁他的名誉。”
秦淮在段可后脊梁骨画着圈,“而且很多次。”
“第二,在审判官的眼皮底下偷资料,并且是S级的重要机密……”
秦淮俯身,用牙咬开了段可牛仔短裤的扣子。
他垂着眼,看着已经变成深色的衣料,无声笑了一下。
只是这样就_透了吗?
这个小魅魔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指令,永远也不得摆脱了。
这样的认知,让秦淮的兽性和掌控欲得到了过大的满足。他面对着深色的布料,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段可过于干净青涩的_上,轻轻吻了一下。
几乎立刻,秦淮的唇变得晶莹濡湿。
意料之中的惊叫声响起来,段可连几秒钟都没坚持住。他蹬着腿,几乎踢到秦淮湿透了的脸上。
秦淮根本就没尝够。
他不容抗拒地抓住了段可的脚腕,表情冷淡得下一秒就可以去开会,却用嘴代替枪支,凶狠地审讯着。
办公室里很久才再次响起说话的声音,代替了刚才的水声。
“第三……这是今晚犯的事。”
秦淮也上了办公桌,把浑身抖得不像样的小家伙压在身子下面。
“你私自闯进了审讯室。段可,这是最严重的一件……如果我想,可以随意审问你,直到你说出自己看到的每一个画面,还有所有的感受。”
秦淮抿了一下口里甜到发腻的水液,居高临下地盯着段可。
那双布满青筋的、有力的手,拿过了旁边一直放着的枪支。他手指放在扳机上,用枪口在段可的脊骨上游走,划过他漂亮白皙的皮肤,像是在找适合开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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